其他人還不知道「朱厭」為何。
就看見正堂頂上忽然之間跳下來一個黑色的影子。
等站定了,眾人才看清楚,是一頭黑豹,氣勢凌人,張口之間牙齒鋒利逼人,吃過人的野獸就是不一樣的,行動之間,已經讓人毛骨悚然。
韓清流臉色瞬間蒼白:「你敢!就算你是女君大人的血脈又能如何,你無辜傷害無辜,我要上奏朝廷審你!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是在給女君大人添麻煩,她現在還有一身麻煩沒有洗清呢!」
一番話又是威脅又是恐嚇。
嬴棣笑了笑:「不是景昀的話,我想我這輩子也接觸不到想你們這樣的人。」
話音一落,嬴棣一腳就把韓信邦朝著朱厭踹了過去。
韓信邦知道自己惹了不應該惹的人,平日又是欺軟怕硬的骨頭,正在裝死。
誰知道會被踢得這樣突然。
下面的人甚至想要攔都不敢攔,那可是一頭野獸在。
韓信邦當即就大叫:「爹!」
才喊了一聲,朱厭就撲了過去。
野獸獵殺,都是會死死咬住獵物的脖子,直到獵物停止掙扎斷氣為止。
朱厭早年跟著上過戰場,這樣一口下去,韓信邦的聲音戛然而止。
雲姒這會兒恰好派人撞開韓家大門,從影壁處過來,就看見這一幕。
她身形一震。
這一瞬間,幾乎萬籟俱寂,天地無聲。
韓清流整個人都發不出聲音,站在原地,啊啊了兩聲,猛然跪在地上,張大嘴巴,瞳孔顫抖。
就連白馬書院的夫子,也直愣愣地癱倒在了地上。
尋常人,哪裡見過這麼一幕,頃刻之間腥氣蔓延,血流汩汩。
「咯吱咯吱」嚼碎的聲音,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渾身戰慄。
雲墨裴想要上前一步,去「安慰」一下韓清流,誰想不小心趔趄一下。
站在他跟前的蕭慈以為他見不得血腥,又是受了傷,挪動步子,擋住了雲墨裴。
雲墨裴挑眉看著她目光冷漠,不由低聲問:「你不怕?」
「大將軍麾下有一隻白虎,當初九爺的朱厭就是跟在大將軍麾下訓了一段時間出來的。」蕭慈怎麼會怕這個,她甚至擋了擋雲墨裴道:「你是個藥罐子,實在不該帶你來瞧這些,是我失誤。」
雲墨裴心中微微一盪,旋即覺得不對勁。
蕭慈覺得他現在還是個處男身,覺得他不行,這會兒說又說他是個藥罐子,所以?
那一點蕩漾一下子燒成了火,雲墨裴轉頭就攻擊已經僵硬了的韓清流:「韓將軍,恭喜你了。」
韓清流猛然回神,看著那一灘,一下子嘔了出來。
雲姒也快步上前,想要拉住嬴棣時,天樞居然擋在了她的跟前。
景昀有事,雲姒沒有多想其中關鍵,來的路上,她都想通了。
天樞怎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嬴棣,就算是沒有天樞,天璇也在。
這兩人都是拔尖的,今後是跟隨在嬴棣身邊的左右手。
這兩人是只聽嬴棣的,說什麼找不到,其實是嬴棣不想要人管束打聽,才吩咐他們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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