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二選一,是雲令政死還是母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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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辭的臉色一變。

  這時候進來的人拔出了刀,朝著雲姒砍過來。

  她也不躲,只口中念了:「一,二……」

  一個「三」才從嘴裡吐出來,那人到跟前,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

  封辭的臉黑了:「毒婦!外面可是有我不少的護衛,你……」

  雲姒一把提起封辭的後領。

  她也是有幾分力氣的,拖拉著斷了一條腿的封辭到外面。

  外面哪裡還有什麼護衛。

  齊帥刷的倒了一地。

  就連夜梟跟蒙面,還有被抓著的蕭天策,也都倒在了樓梯口。

  見到這種陣仗,封辭終於重新看雲姒。

  雲姒居高臨下的看著有些狼狽的南漢三皇子封辭,古古怪怪的冷嗤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那些隨時都能讓人拿捏的女子?還是說,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敢闖來?那個蕭天策是我試探你們人手的一個問路石。他身上被我放了藥,你們接觸過的前幾個人,都會遭殃。至於其他的護衛……我白天知道了你們在這裡,就給水裡下藥了,你個蠢貨!收拾你們,還用多少人?」

  這可是在她的地盤!

  封辭真是萬萬沒想到,雲姒居然給玩兒了這麼一手。

  這個死女人!

  「我不過是想要帶著你回南漢,你個死女人,你別不識抬舉,你……唔!」雲姒抬手就找了帕子塞在了封辭的嘴裡。

  雲姒:「去什麼南漢,別去,跟我回大周,做人質。」

  這時候,外面客棧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來的是蕭慈,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蕭天策。

  她走過去,一腳把他踹的仰面倒在地上。

  雲姒「嘿」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扔給蕭慈:「悠著點用,是戰奴給配的,少的很。」

  毒術比醫術難學。

  稍有不勝,死的就是自己了。

  雲姒涉獵的少,都是戰奴教她的,學的馬馬虎虎,但是總歸不能比得過戰奴的。

  戰奴的醫術毒術,藥理毒理,實在是深不可測。

  「嗚嗚嗚!」封辭氣的大叫。

  可是嘴巴被塞在實在是嚴實,根本就叫喚不出聲來。

  雲姒抬手,在封辭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別嗷嗷,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她走下去,蕭慈也不等蕭天策醒來,就問:「這些人怎麼弄?」

  雲姒還是第一次搞這種事情,明顯不太熟練,只問:「平時你們抓了這些人,都怎麼弄?」

  蕭慈思忖了一下:「大將軍一般是全殺,我剛開始心軟,心說,都是各為其主,後來遭背刺,差點沒命,那年之後,我也是全殺。我的意思是,直接一把火,除了封辭之外的人,在這裡化為灰燼,乾淨些。你帶著封辭走,等會兒我把蕭天策扔出去,這事兒我來。」

  雲姒搖搖頭:「不妥,做了灰了,太浪費。嗯……當做俘虜留下來幹活吧?」

  蕭慈眼前一亮:「是個好辦法,不過怕他們會跑。」

  「餵點藥怎麼樣?」雲姒仰頭看著蕭慈單手就把封辭拿下樓了。

  蕭慈把封辭隨手一丟,本是英氣漂亮的面容,又是極高的身量,動作乾淨,雲姒看著她都好喜歡。

  封辭:「嗚嗚嗚!」

  死女人瘋女人。

  這兩人說這事兒,居然沒有半點敬畏心,好像是在討論吃喝!

  蕭慈踹了封辭一腳:「有點意思,餵個藥操控著。現在戰後重建,正缺人手。免費送來的勞力,不殺他們都是天恩了,給咱們免費幹活,還不給他們發銀錢。嘖……還是你會想!」

  她衝著雲姒豎起大拇指。

  雲姒擺擺手:「都是一路學來的。」

  起身,找了繩子拴在了封辭身上,就這麼拖著出去。

  蕭慈朝著遠處自己的一個心腹示意,把話交代下去,跟著雲姒一起拖著封辭走,不免問:「攝政王這麼幹的嗎?」

  「是,跟他學了點皮毛。這會兒就等著其他南漢的人跟投名狀一樣的來救封辭,多抓幾個,給這邊增加幾個勞力。那個蒙面和夜梟的藥餵多點,夜梟是個有腦子的,別把他放出來,打暈了吊起來,震懾其他人。等差不多了,把夜梟給放了,讓他去通風報信,用封辭換霍臨燁回來。」

  封辭這會兒被磨得屁股疼。

  那繩子是拴著他的腰,他坐在地上,就由著人這麼拉拽。

  聽見霍臨燁的名字,他嗚嗚的大叫。

  雲姒走過去扯開他,就聽見他滿口污言穢語:「我還以為你怎麼呢,原來是為了前夫婿啊!你早說,我把你帶去南漢,讓霍臨燁跟你在南漢做神仙夫妻。等你膩了霍臨燁,你再回大周,跟攝政王好,怎麼樣?」

  蕭慈這會兒走過來,跟雲姒相視一眼:「童言無忌呢。」

  雲姒:「可不嘛,孩子在家沒教好,出來丟人現眼來了。」

  蕭慈從懷中拿出個東西,掂量了一下:「我說雲姒你也別生氣,男娃娃嘛,比女子是成熟的晚一些。你別看長得五大三粗,腦子裡面都是漿糊。」

  封辭氣的要罵人。

  剛要張嘴,嘴巴裡面就是一冰。

  冷的要命!

  雲姒:「是什麼?」

  蕭慈:「我閒來無事把玩的小鐵球。」

  拳頭大的一個,塞在了封辭的嘴巴裡面,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天又冷,流點口水出來,都凍成冰溜子了。

  雲姒跟蕭慈相視一眼,笑的前俯後仰。

  她抬手搭在蕭慈手臂:「等回去,我找個玄鐵的給你!」

  「那我肯定不會拒絕你賠償!」蕭慈扯著封辭往前走。

  這下,他沒工夫了嘰嘰歪歪了,他嘴上難受。

  到了分岔路口,雲姒理所應當的朝著城內的方向去。

  可才掉轉了頭,就聽見了馬蹄的聲音。

  雪已經停了,這幾日都是晴天,只是結了冰的路面有些打滑,依舊是天寒地凍,寸步難行。

  來的人馬蹄包裹了磨砂,看見了雲姒,衝下來一面喊著六小姐,一面連滾帶爬的朝著雲姒而來。

  是雲家的家生子,跟著蔣淑蘭來的。

  這會兒著急的很,還沒有到雲姒跟前就大喊:「夫人病重!」

  雲姒的笑意瞬間凝固:「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蕭慈面色難看:「你走之後夫人就不太好了,只是她知道你身上事情太多,不讓人去稟告你。」

  「你帶著封辭來,我這就過去。」雲姒忙把身子塞在蕭慈懷裡。

  剛要上馬,來的人開口:「二公子那邊不好,也派人來請您過去。」

  「南絳跟白添翎不是都在二哥那裡嗎?」雲姒神色凝重無比。

  「白姑娘昨夜就跟著州府大人先離開了,雲大人原本想要等著送了南絳姑娘走之後再走,可是一夜的功夫,雲大人傷及五臟,這種天氣,幾乎已經人事不省……南絳姑娘如今不知所蹤了!」

  雲姒猛然看向了雲令政所在的方向。

  一個是母親,一個是二哥。

  二哥受重傷不能挪動,母親性命危在旦夕……

  「我去把夫人給你帶過去,你先去找雲大人!」蕭慈抬手就把封辭打暈,轉身就要去找蔣淑蘭。

  可是雲姒離蔣淑蘭最近,現在去救蔣淑蘭,雲令政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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