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死期,雲令政的死期

  嬰妹看見南絳,怒火幾乎就要噴出眼眶:「南絳,你給我滾過來!」

  白添翎起身,給南絳讓路。

  「這讓我要帶走,讓我看著她吧。」只差最後一步了,今天,情花就能全部長圓滿。

  她不可能讓任何人壞事。

  看著南絳把人帶進去,白添翎眺望著遠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呵呵……是追魂香,好香啊,真補。」

  細微的味道,隨著冷冽的氣息充斥進肺腑。

  她眼底含笑,從懷中拿出小藥丸,吞了下去。

  才把藥放好的間隙,白添翎的眉頭一皺,忽然像是從夢中醒來。

  她詫異的看著周遭:「那個叫嬰妹的呢?」

  「不是白姑娘你讓人去把南絳姑娘叫來嗎?剛才南絳大夫把人給帶走了。」

  聽著守衛這麼說,白添翎意識到剛才肯定是……

  她心跳的劇烈,看著周遭,又慢慢平和下來,急忙追問:「雲姒呢?」

  「離開了,要去跟攝政王匯合,這冰雪封城,她說是先去找慈卿大人,帶著慈卿大人一起去。還要送夫人離開這裡……這些,不都是跟白姑娘你說過的嗎?」守衛不解的看著白添翎。

  白添翎愣了愣,點點頭:「哦……是,我忘記了。」

  就在這個間隙,州府大人送了書信來:「雲大人那邊的意思是讓白小姐你跟著離開這裡。」

  「南絳呢?」白添翎詫異。

  州府開口:「南絳大夫要去京城。」

  當歸過來,聽見這話,忍不住道:「雲大人可真是夠情義的,這麼危險的路,要我家小姐同行,到是把那個南絳往京城那種福窩裡面送,我家小姐就是送死的命嗎?」

  「別胡說。」白添翎看著信件,心中生出絲絲縷縷的悲涼,但是並不多,更不足以吞沒她的理智。

  她知道當年是自己拋下了雲令政,現在沒有這個資格要求雲令政再回頭。

  「奴婢胡說什麼了?本來就是這樣的。小姐你自己想想,你身為白家的人,白家什麼家世,整個白家可都為了雲大人全部赴死。現在獨留你一個人,他還要帶著你去這麼危險的地方。那雲姒姑娘就算了,她有了官職,可你有什麼?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為這些人賣命,做墊腳石!」當歸不服,太不服氣了。

  就算是看著那信,都覺得戳眼睛。

  之前她只是討厭南絳,現在發現南絳也不討厭,她討厭雲令政!

  「雲大人太過分了!」

  白添翎垂眸看著信件,頭腦清醒:「你說的有一點是對的,既然沒有了感情,那就不能這麼上趕著。我們公事公辦吧,跟著去這一趟能給我什麼呢?我畢竟,不能當條狗吧?」

  州府大人被問傻了,他哪裡有什麼權,只搖搖頭。

  白添翎頷首:「帶我去找言策。」

  她前腳才去,後腳,有難民出來。

  這樣冰天雪地,又是陰天,最好隱藏自己。

  無人窺見的遠處,夜梟聽著細作的話,不由的皺眉:「雲姒離開了?那雲令政也要離開?」

  「對,那些接應的人,都被關了起來。那個叫嬰妹的,被雲大人身邊有個叫白添翎的好一頓收拾,現在被扔去給南絳大夫了。原本是刺激辱罵雲姒大人的,可雲姒大人都沒有起什麼怒氣,倒是拿她樹立了官威,殺雞儆猴,現在百姓都挺老實的。」

  夜梟的面色繃緊:「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才轉身,身後就挨了一刀。

  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夜梟身邊的蒙面也沒有反應過來。

  刀子抽出來的時候,蒙面問:「為什麼殺他?」

  「你沒聽他說嗎?那個雲姒肯定是知道了難民裡面有細作了,把後面去的那些人都關了起來。快點轉移地點,有可能那些人有人招供了,會把咱們在什麼地方供出來。」夜梟說著,將人踩進雪堆裡面掩埋。

  這種雪天,最好殺人藏屍,消滅痕跡的。

  夜梟:「那白小姐呢?」

  「追魂香都放出去了,都沒有來,證明她不想要見咱們。早前她去的時候就在陛下面前說過,只有她見咱們的份兒,沒有別人找她的份兒。走吧,快去找三殿下!」夜梟受氣刀來,轉身就走。

  蒙面不解:「她留在那種地方做什麼?」

  夜梟:「這是她的事情,只有陛下同她自己知道,不是咱們這層的人能管的,別說了,走吧。」

  他心中,隱隱之間覺得有些不妙,雲姒居然能知道那些人是細作……

  就在他們前腳剛走,一個偽裝得當的人,就從皚皚白雪覆蓋的房屋遠處,露出面來。

  她拉開蒙面,露出笑臉。

  不是雲姒,還能是誰?

  她轉頭看向了身後陰影裡面藏著的蕭天策:「找到他們,你能嗎?」

  蕭天策也是不服雲姒的,不過是個女子,會點醫術,說醫術是上乘的,哪來的本事能攪動朝堂,謀劃萬事?

  此時看她一語命中,蕭天策眼底到底不過是多了幾分讚許:「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雲姒:「去吧,我在城中等你的好消息呢。等找到了之後,再把這個消息給我二哥送去,今晚一定會是很熱鬧的一晚上,見一見南漢的小朋友。」

  與此同時,雪營之中。

  嬰妹吃飽了喝足了,面上露出尖銳:「雲姒那個賤人!那個白添翎也是個賤人!兩個賤人!這兩個賤人就應該被拖去叫男人強姦!爛貨!居然敢這麼說我,居然敢那麼對我!她們算是什麼東西,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賤真賤!」

  嬰妹原本長得也不是很好看,又被餓了這麼久,面上的尖酸跟惡毒,在吐出每個尖銳字眼時,猙獰無意。

  正在靜默的收拾東西的南絳,聽見這樣惡毒的罵聲,哪怕是對方真的有錯有罪,罵成這樣,嬰妹這個人骨子也是爛的。

  恍惚間,南絳問:「你覺得被男人強了是對女人最大的懲罰,賤這個字在女人身上,也是最大的惡毒對嗎?」

  她想起雲令政的話,越是吐出什麼,越是表露她的內心最害怕什麼。

  嬰妹聞言,轉頭看向了南絳:「你也賤!你跟賤人玩一起,你也是賤人!南絳我告訴你,你搶了我的雲大人,我的氣還沒消呢!今天我見到了你,算是可以收拾你了。你現在,送我去見雲大人,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抖出來,雲大人不知道你私底下生過個孩子吧?爛貨!」

  她口吐惡言,可見這些日子在外面是有多難過。

  只是,南絳的面色冷了下來。

  她以前最不喜歡威脅,現在最恨的就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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