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蚩淮為人還挺謹慎,暫時抓不到什麼錯處。【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果不其然,裡面,蚩淮的聲音響起。
「南絳,你做什麼呢!」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絳居然直接抽了針,在縫嬰妹的嘴巴!
已經縫了兩針了。
做大夫的人,下手快准狠,一點血都不見。
南絳被推開,踉蹌了幾步,看著嬰妹閉嘴哭著倒在了蚩淮的懷中。
「南絳!」蚩淮怒目而視,看著南絳:「你可是她的嫂子,有什麼不能跟她好好說,居然用這麼狠毒的辦法!」
南絳靜靜的看著嬰妹:「你妹妹要是長了耳朵,會好好聽話的話,我就跟她說了。可是她沒有本事,自以為是,對我句句侮辱。你自己都教不好,怪我做什麼?」
「你——!」蚩淮沒想到,南絳的嘴巴這麼厲害。
從前,她還不是這樣的。
南絳看向了嬰妹:「我可不做你嫂子,我也做不起你這種嘴髒的人的嫂子。我怕哪天老天聽不下去,一個雷劈下來,你連累我。」
「你什麼意思?」蚩淮這會兒用剪刀把線給嬰妹剪開,聞聲,忍不住回頭看著南絳。
南絳道:「我已經有婚約了,我跟雲家二公子,你知道的。」
「那婚書不是已經撕毀了嗎!」蚩淮怒目看著南絳:「南絳,你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誰逼迫你這麼說的?你說這些,難道連你的父母兄長也不顧了?」
「你說這些,才是在逼迫她吧?」
帳篷帘子被掀起。
一個身著銀白色衣袍,一身清貴的男人走了進來。
「嗚嗚嗚!」嬰妹難堪地喊了含糊喊了一聲雲大人。
「南絳這個狠毒的人,她縫我的嘴,打我……」
饒是再怎麼疼,她都想要雲令政認清楚南絳的醜陋面目。
南絳有一瞬間的心慌,縫了嬰妹的嘴,這是從前的她絕不會做的。
她看向了雲令政,莫說是雲令政,就算是別人,是雲姒,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她也覺得……惡毒……
「做得好。」雲令政走到了南絳的跟前,不是將她擋在身後,而是將她拉到了蚩淮跟前。
他站在她身後,眼底淬著入骨的寒意:「能把一個跟兔子一樣的人逼的做這種事情,你們兄妹,好手段呢。讓我聽聽,是對我的未婚妻子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情,才能讓她這樣!」
那聲音沉了下來,文官的威嚴,立即顯現。
南絳沒見過這樣瘮人的雲令政,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以前,都是默默把人整死的,從不跟人正面交鋒,他說都是蠢人,辨不清,知道蠢人有罪,直接弄死就好了,不需要出面的。
可他現在在做什麼?
南絳轉頭,朝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雲令政看過去。
雲令政抬手,落在了南絳的肩膀,眸光之中含著輕蔑,瞧著比自己矮了幾分的蚩淮:「雲家現在雖然不如從前,但世家大族,哪家沒有幾個動盪的時候。至於是動盪倒了,還是動盪起了,誰也說不準。今日,說不清個所以然,你巫族大祭司,可在這裡囂張不起來。」
蚩淮擰眉看向了南絳,對上在官場浸淫無數年的雲令政,他這個深山大祭司的氣勢顯然是不夠的。
他看向了南絳:「南絳,你的父母……」
「拿人父母要挾人嫁與你,你一個男人,就只會這點手段了?」雲令政且開口了。
笑容之中,更是顯現刻骨輕視:「還有別的能動腦子的手段嗎,拿出來我看看。」
蚩淮從未見過這麼高高在上的人,他死死的皺眉盯著雲令政:「我跟南絳有婚約!」
「作廢了。」雲令政輕飄飄的落下三個字。
蚩淮面色鐵青:「南絳的阿娘阿娘還在西疆,還是巫族人……」
「又是威脅這一套?」雲令政挑眉看著蚩淮:「我自是知道西疆水土不足,且不知,養出來的人也是每個聰明的。前還說你手段下作,才說了幾句,你又開始提。大祭司的位置,怎麼做上去的,說來讓我等當個笑話聽聽,嗯?」
這話,對於男人而言,簡直就是摧毀臉面的。
南絳忍不住暗中拉了拉雲令政的衣服。
讓他別這麼說了。
雲令政蹙眉垂眸,看著南絳:「的確,未婚夫對上未婚夫,要你一個小女子夾在中間做什麼,出去玩兒去,這有我就夠了。」
他伸手,就把南絳拉到了一旁待著了。
雲令政有多看不上這些人。
跟蠢人說話,總是費勁的。
從前他會默默整死他們。
何曾這麼多費唇舌過。
嬰妹這時候道:「我……」
「到底是誰說的我喜歡你?」雲令政走到了一旁坐下,目光之中滿是諷刺:「你兩兄妹賣不出去,也不能強買強賣。你們不要臉,旁人也是要要的。我嘴巴挑剔得很,不是什麼東西能咽的。」
雲姒就在外面。
她抿唇一笑,深吸一口氣。
這文官說起話來,真是每個字都戳人痛處!
好歹毒!
嬰妹被自己心愛的人這麼侮辱,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
一時之間,更恨南絳。
蚩淮的目光,也不善起來:「雲大人的嘴巴的確厲害,據說能說舌戰群儒,名不虛傳。只是,光嘴巴厲害有什麼用?」
「聽到沒有,嘴巴厲害有什麼,無能就是無能。」雲令政也不是不知道嬰妹嘴巴髒。
這一刀,又落到了嬰妹的頭上。
她沒臉留下去了。
一張臉,原本就生的不怎麼好看,這會兒更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捂著就跑出去。
看著要追出去的蚩淮,雲令政冷聲開口:
「大祭司,我且醜話說的前面。首輔今日不是首輔,卻也是個男人。南絳我要了,她也願意跟我。若日後你兄妹再找事兒,儘管沖我雲令政來。只要我活一日,誰敢動她一下,威脅她一句,辱她半點,那便是在朝我雲令政臉上打。」
「以往對待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若是我弄不死它,那便是誓不罷休的。從前,現在,將來,只會變本加厲,絕無半點情面可講。」
「我雲令政說出去的話,絕沒有往回收的道理。動起手,也絕沒有手軟的時候,你自己掂量著來。」
他把底牌亮出來,對方要死要活,今後即便是改了那些毛病,便是成了世人眼中的好人,那也得死,絕不心慈手軟!
西洲跟西疆接壤,且雲令政又是西洲首輔,最年前的存在,有多厲害,又有多狠辣,傳的神乎其神。
可是,如今在蚩淮眼裡。
雲令政又不是首輔了,他手裡,沒有一點勢力。
「這種人,不如我們巫族的兒郎,嬰妹,你能不能吃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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