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你一起去。【Google搜索】」
霍臨燁看著雲姒要過去,主動的開口。
霍影轉身,戒備地看著霍臨燁。
霍臨燁笑了笑:「九皇叔現在這種權勢,就算是他昏迷在皇宮,都已經無人敢在他身上動心思了。怎麼霍影,你還怕本王對他不利嗎?」
霍影沒有多話,而是朝著雲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殿內明朗,黑色的薄紗垂下。
裡面躺著的男人是少有的安靜。
雲姒的目光在他英挺的眉眼上描繪。
這五年,她走南闖北,從未見過如他這般的好顏色。
現在他安靜地躺著時,少了凌冽跟冷漠,多了幾分人氣。
但或許是烙印在骨子裡面的上位者氣度,她還是覺得他有些難以靠近。
雲姒嘆息一聲,手搭在了他的脈搏。
脈搏詭異的很,且毒素在他身體累積得越來越多。
雲姒抽出銀針。
看著合谷穴的銀針還沒有等拔出來就瞬間轉黑,她不自覺地蹙眉:縱馬飲血,權勢無雙的男人,因為兒女陰私,心甘情願地消耗著自己。到底是多濃烈的愛,才能這樣?
雲姒眉頭越皺越緊,冷不丁的,心中居然不受控制的覺得難過。
為他……難過?
這個念頭,讓雲姒自己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霍影看著雲姒迅速抽回的手,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
雲姒心中的難過有些徹骨,甚至心疼。
她告誡自己:這是有婦之夫,輪不到你心疼,把心收回來。
可是事到如今,居然開始情不由己了!
這真切的感受,讓雲姒害怕。
「九爺身上的毒為何會烈成這樣?」壓著異樣,雲姒眼底的驚詫卻怎麼都掩蓋不去。
霍影想說:還不是因為那天忙著去救你,吃的新的毒以毒攻毒,那天在御花園又要撐著等你演完,好順利的把假的送進去。
可是這話說出來,倒像是要挾感情一般。
畢竟那天那口血,是真實的忍不住了,才吐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逼真。
「很嚴重嗎?可有辦法!」霍影眼中都是擔憂。
霍影明明知道怎麼解的。
當初韓仲景研製那個以毒攻毒的毒藥時,就已經準備了後手。
段氏山莊的那些個大夫,好幾個都知道怎麼解這個毒。
為了讓這次的事情逼真一些,他家主子特意的拖延了時間,掐著時間在今天讓毒變得更加猛烈,後面才好繼續唱這一出大戲。
原本……原本是讓他去找段氏山莊的大夫來。
霍影還是有點怕雲姒支撐不住。
畢竟為了釣出假的背後的人,自家主子可是用命在賭。
雲姒留給他家主子的嬴棣已經安然無恙,主子沒什麼豁不出去,也沒什麼怕的東西。
霍影問了一句:「你可有把握?」
雲姒點頭:「九爺原本身體裡面就累積了好多的毒,沒有刺激也不毒發時,是風平浪靜的。可是這新的毒吃進去,攪弄了海水,現在正在反噬他的身體……有是有辦法的,但不好說後果。」
霍影早就有了周密的打算。
他準備把「錦弗」留在自家主子身邊,讓她少接觸楚王,再悄悄地請段氏山莊的大夫過來醫,到時候不管什麼功勞不功勞的,反正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好,我信公主的!」
這話一出,內外的人幾乎都聽見了。
霍臨燁走上前:「那什麼時候九皇叔能醒過來?」
「不好說。」雲姒看著黑色薄紗內的男人。
「不好說?」霍臨燁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現在他的女人在天牢裡面,岌岌可危,他卻安心地躺在這裡?」
「你是不是有毛病!」雲姒也不知哪竄出來的火氣,直接問:
「他成了這樣是他自己願意的嗎?你怪個受害者?你怎麼不怪你自己!當初要不是你瞎眼寵妾滅妻,讓人六小姐身子受損擔負不了雙生子,會母子俱損,你九皇叔至於以身作藥嗎?」
霍臨燁看著眼前人罵他的口氣,忽然之間想到了……想到了她!
她從前也愛這麼指著鼻子罵他。
雲姒看著霍臨燁不說話,還以為是她說到了重點,讓對方良心發現了。
且她現在了解了整個環境,又跟武宗帝做了交易,根本就不怕霍臨燁。
直接問:「你這麼關心六小姐,你自己怎麼不去救?」
霍臨燁從她陌生的瞳色里醒過神。
錦弗怎麼可能像她?
這世上,除了她自己,誰也不配說像她。
唯獨心志不堅定的九皇叔,心偏了。
真諷刺!
「放手!」
雲姒被拉著出去,直接掏出腰間的匕首,就朝著霍臨燁紮下去。
霍臨燁及時鬆開手,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人:「讓九皇叔早點醒來,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本王便收了心。」
雲姒甩著手腕,詫異地問:「什麼意思?」
霍臨燁耐心地跟她解釋:「現在外面鬧得厲害,東陵使者才被推一把,一定會吵著讓她以死來謝罪。我不能讓她死,眼下唯有兩個辦法能救她。九皇叔醒來,幫他自己的女人解決這件事情,他有這個移山倒海的本事。再者,便是我在此次事件之中獻祭自己。」
雲姒驚訝的掩唇,不敢置信的看著霍臨燁,問:「你要幫六小姐頂罪?」
霍臨燁點了點頭:「對。」
這麼斬釘截鐵的回答,是雲姒萬萬沒想到的。
「你的腦子是被六小姐吃了嗎?」雲姒這話是連腦子都沒轉就說出口的,說出來,又覺得不對,畢竟愛無罪,但是……不正常的愛情觀有罪啊!
「楚王,你聽我說,那六小姐以前可能是個非常好的人。這一點無可否認,畢竟九爺還有你,都能喜歡她,她又能得百姓愛戴,她就是個值得被愛的。但是現在的六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了……」
霍臨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沒有人有資格評判她,錦弗公主你也是。未經他人苦,你就別站在高處指指點點。等你把她所經歷的經歷一遍,被逼瘋了逼成了這樣,你才有資格說這種話。現在,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雲姒搖搖頭:「我沒有讓九爺早醒的辦法,他身上的毒現在太烈了,壓不壓得住,都是兩說。」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去頂罪了。
——「九爺在何處?」
雲姒的話音才落,遠處就傳來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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