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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攏共也沒有五件了,這不得全脫。
雲姒皺眉看向了霍臨燁。
這死玩意兒是故意的吧?
是為了那個六小姐,還是為了今晚她偷看偷聽泄憤呢?
霍臨燁一臉無奈地攤開手:「你瞧,你早叫一聲『哥哥』不就行了?現在好了,我們這一方還一件衣服都沒有脫,你就要幫著把衣服都脫完了。唉……要是不知道你是誰,本王都要懷疑你是東陵那邊派來的了。」
他居然還有臉說?
雲姒看著霍臨燁冷嗤。
而其他人,沒有半個開口的,尤其是東陵的那些人,一個個地都盯著她,就等著她脫了。
東陵的男人盯女人,一向是如同盯一塊肉一樣。
女人走在大街上人,都能被男人擄走,其他國家的女子,更是不敢出門。
這些使者雖然不表現出來,但是看著那眼底毫不隱藏的意思,也足夠說明,他們不把女人當人了。
然而,雲姒看了一圈。
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的。
大周的那些官員,都皺眉看著她。
而九爺……
她不敢去看身後男人是什麼神色。
「怎麼,不會是不想脫,想要反悔吧?」孫大人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大周可得交還我們的東西了。」
藥已經在雲姒手中了,讓她交出來是不可能的。
付出了這麼多,有關係到景兒的性命。
她為人母,敢為孩子做任何事。
哪怕是卑鄙不講理一次。
「姑娘可以求助身邊人啊,楚王憐香惜玉,肯定不希望自己帶來的女人,做這種事情。而且方才也說了,可以讓身邊人脫。」孫大人說著,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已經快要脫完的女子。
才幾局啊,都是他們東陵的人輸。
要不是這骰子是他們的,要不是大周那一方有個女子一直在輸。
他們都要懷疑,是大周的人,動了手腳的。
不過還好,不管怎說,他身邊這個脫衣服的女子,是大周人,丟的是大周的臉面。
最好能激怒他們,讓他們主動開戰!
而且,這女子若是求助她身邊人,那要麼是未來的太子脫,要麼是他們惹不起的攝政王脫。
不過孫大人不認為這兩位身份高貴的人會為了一個女子脫衣,畢竟,這可是要全脫完的!
丟人沒臉,失去國家尊嚴的,被其他諸國笑話戳脊樑的只能是大周了!
雲姒的目光看向了霍臨燁。
這個死東西搖的,那就讓這個死東西脫。
霍臨燁仿佛是知道了雲姒的打算,他笑著道:「本王下個月便是太子了,今後就是大周的帝王,若是為你脫了衣,那今後,帝王尊嚴何在,權威何在?方才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你只能靠自己了。」
雲姒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霍臨燁今天帶自己來,實則陷阱重重。
就拿這脫衣來說……
「如果你脫了,那咱們的婚事就成功黃了,你能如願不嫁了。到時候這件事情讓西洲知道了,西洲肯定不饒。你雖然是個公主,但是代表的是西洲的臉面。你在大周,當著東陵使臣的面,丟了西洲的臉,明帝的性子,雖然不會嘴上不要你,但是跟大周和東陵為敵,先發兵東陵,是肯定的。」
霍臨燁湊過來,用只有雲姒才能聽得到的氣音,小聲同她陳述利弊。
「到時候,東陵發兵西洲,占盡道理——你西洲玩不起,還好意思跟我們打?打就打!」
「公主,你脫的不是一件衣服,是數以萬計的老百姓,他們的命。九皇叔給你的神木,不是一味藥,是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你現在曉得,他為什麼過家門不入,這麼晚了,還在跟東陵的人拉鋸?這戰爭,憑誰想就能發動的,彈丸小國之所以現在還在,也是有他的本事的。」
這些事實,是政權跟國家之前盤根錯節的存在。
朝政,沒有那麼好把控的。
也不是什麼腦子的人,都能摻和朝政的。
換了一些蠢的腦子簡單的貨色,只怕到現在還以為只是一件衣服,只停留在禮義廉恥之上。
雲姒看著霍臨燁,馬上明白過來。
這傢伙靠不住。
她驟然轉身,身子一矮,直接柔弱不能自理地斜倚身子坐在了地上,死死地抓著霍慎之椅子的扶手:「九爺,救命……」
「哈哈哈,這姑娘會找人,難不成你要讓攝政王為你的脫?我可是聽說,攝政王府上是有心愛之人的,為個楚王隨隨便便拉來的女子出頭脫衣的話……嘖嘖嘖,也不知道,對不對得起攝政王妃呢?」孫大人開口就是刀。
這使臣,也不是有張嘴就可以勝任的。
九爺若是幫個女子脫了……他代表的是大周的臉面,大周的臉面沒了,他的威嚴也不過如此了。
就連外面,也要傳,對攝政王妃情深義重的攝政王,為個楚王隨意帶來的女子出頭,不顧臉面……
這些東西,通通都是致命的。
雲姒餘光睨了一眼孫大人。
敵對勢力,無所謂是非對錯,應該不應該。
但是孫大人這張賤嘴啊,叫她不順耳。
宴席散去,他應該知道嘴裡生瘡流膿是什麼感覺的!
孫大人看著雲姒,眼底都是心機跟冷笑。
這衣服,她脫定了,大周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唯一的解法,那就是交出他們的國寶。
眾人都不說話,想著九爺應當會解圍的,雖不曉得是什麼辦法。
就在東陵的人等的沒有耐心時,聽見男人冷冷淡淡的一句:「現在求,是不是晚了些。」
雲姒仰頭,將好對上他看下來的眼睛。
深諳無光,難窺情緒。
沒有等她開口,那雙涼薄的眸子已經移開。
清清冷冷地瞧著外面,漫不經心地開口:「姑娘是楚王帶來的人,怎麼算,也沒有本王出手幫襯之理。且你應了局,就得玩得起,守著局裡的規矩。姑娘以為,是不是這個理?」
這話,倒是叫霍臨燁意外。
別人不知道他帶來的女子是誰,九皇叔能不知道嗎?
這說的,分明就是不管了。
難不成,他要看人家脫光了才行?
霍臨燁擰眉看著「錦弗」,心中有些許動搖:這姑娘,莫不是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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