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里回來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三人一路疾行沒說話,臨近家屬區時,譚軍叮囑簡月嵐,「明天去參加葬禮的時候,你記得裝的傷心點。」
「明白。」
簡月嵐頷首,「我明天準備辣椒水。」
為了裝得像一點不讓人懷疑,她決定拼了。
聽見她這話的譚軍,和沈原白額頭頓時掛滿黑線。
這也是個狠人,辣椒水都捨得往自己眼睛上招呼。
沈原白憂心忡忡,「你悠著點,可別把眼睛弄壞了。」
「不會,我會注意分寸的。」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對辣椒水的掌控。
放的太多,帕子在辣椒水裡泡的太久雖說沒淹入味,但往眼睛下一按,好傢夥,眼淚噴泉似的往外涌。
又辣又疼,疼的她繃不住嚎開了。
對她不熟悉的人看見她哭的這個悽慘樣,忍不住用方言問阿木,「這姑娘誰啊?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阿木叔是下一任族長,對於黃陽沒了這件事的內情心知肚明,但他也是個有精湛演技在身的。
聞聲瞅了眼哭的悲悲戚戚的簡月嵐一眼後,一臉悲慟抽噎著道,「陽陽自己認的姐姐,姐弟倆感情可好。」
「這不,知道陽陽沒了這姑娘就來了。」
問話的人恍然大悟,心說這個姐姐還挺重感情。
「孩子是怎麼沒的?」
「應該是去趕海遇到漲潮被困礁石灘了。💥👺 🎉👻」
說著,他好似再也忍不住悲痛欲絕的情緒,嗷的一聲扯著嗓子嚎開了。
「陽陽啊,叔的大侄子啊,你都還沒長大成人咋就走了······你這一走,你讓你阿爺阿爸和我們可怎麼過啊······」
這好似平地驚雷一般的哭聲中,帶著三分悲傷!
三分悲痛!
還夾雜著濃濃的不舍!
一下子聽得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都渾身一震。
悲傷的氣氛瞬間潮水般湧來。
瞬間,大部分人都哭成一團。
就算共情能力稍弱點的,也都紅著眼睛在抽噎。
簡月嵐哭的完全停不下來,不是傷心,而是辣椒水泡過的帕子,威力太猛。
這次過後,打死她也不會這麼搞了。
太遭罪!
因為哭的太慘,哭的太過真情實感,導致參加完葬禮回去的簡月嵐眼睛紅腫的好幾天都沒消下去。
把她家胖兒子和老爺子他們心疼的夠嗆。
也把帶隊比武大獲全勝興高采烈回來的葉臨星,嚇得夠嗆。
「媳婦,你被誰欺負了?」
這眼睛一看就是哭狠了留下的痕跡,葉臨星想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會讓他媳婦哭成這樣,腦海里第一反應是她被欺負了。
「沒人欺負我。」
簡月嵐正在弄藥水敷眼睛,「是陽陽不在了······」
「陽陽不在了?他怎麼會不在?」
葉臨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眼前全是小少年喊他姐夫哥的樣子。
瞬間,他眼眶紅了。
簡月嵐,「!!!」
簡月嵐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也沒想著解釋,而是嗯了聲,「是的,他不在了。」
得感謝漢字的博大精深。
不在這兩字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可多了。
至於她家老葉會如何想,那是他的事。
反正她只說了不在,別的可什麼都沒說。
葉臨星沉默了好一會,才長嘆一聲,「可惜了。」
一點都不可惜。
這孩子有遠大的前程,她堅信未來的某一天,她能從新聞上看見他。
「是挺可惜的。」
葉臨星擔心她又哭,立刻將人抱進懷裡溫聲安撫,「你別傷心,也別哭,你一傷心一哭,搞得我也好想哭。」
聲音帶上了哽咽。
簡月嵐額頭掛滿黑線,感覺她家男人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不要形象了。
曾經口頭禪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自打在她面前哭過後,這傢伙就變成了個哭包。
比她哭的次數都多。
心裡腹誹個不停,面上絲毫不顯的她嗯了聲,果斷轉移話題。
「比武結果如何?」
「大獲全勝。」
提起這個就高興的他眉飛色舞和她說起了全軍大比武的精彩過程,然後做了最後總結,「媳婦,這裡必須誇你一句眼光好。」
「我好。」
萌萌噠的小奶音突然響起,夫妻倆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好傢夥,他們家胖兒子端端正正坐在他的專屬小馬紮上,周圍蹲了一圈四爪併攏坐姿優雅的貓。
七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
葉臨星問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爸爸抱媽媽的時候。」
小孩兒奶聲奶氣,簡月嵐老臉一紅,也就說他全看見了。
「要親親喵?」
他睜著一雙純潔無暇的大眼睛,問著夫妻倆恨不得吐血的話。
「兒子,我覺得我們倆需要來一場父與子之間直擊心靈的對話。」
葉臨星來到他跟前,彎腰拎起胖兒子抱進懷裡,「你願意和爸爸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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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
談了和媽媽告狀,說爸爸又教壞小孩兒。
並不知道胖兒子小心思不純的葉臨星,和簡月嵐打了聲招呼後,就抱著胖兒子離開了臥房。
簡月嵐哼笑一聲,抱起跳到她身邊的美美輕聲道,「美寶啊,這個傻子之前告訴你小主人說我個莽夫,還讓你小主人別學我,你說我怎麼教訓他好?」
美美窩在她懷裡小爪子一張一張的踩奶,聽見她的話喵了聲。
「讓他哭?」
「喵。」
「行,那就讓他哭。」
毛茸茸軟乎乎的小貓咪可真是太治癒了,擼貓擼上癮的簡月嵐都不想動,老爺子卻不放過她。
「知知啊,下棋時間到了。」
簡月嵐美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臉也垮了下來,她蔫噠噠走出去坐在老爺子對面,有氣無力道,「爺爺,我們打個商量,咱能別一次又一次的悔棋麼?」
「不可能!」
老爺子理直氣壯,擲地有聲道,「不悔棋的象棋沒靈魂。」
簡月嵐苦瓜臉唉聲嘆氣擺棋,「等我哪天整副圍棋來,我看您怎麼悔棋。」
「你還會下圍棋?」
老爺子擺棋子的手一頓,很是驚奇。
她哼笑一聲,「琴棋書畫就沒我不行的。」
老爺子瞪她,「姑娘家家的要矜持。」
這是說她吹牛的意思。
簡月嵐就不服氣,拿了個炮堵在正門。
「我沒吹牛,我說的都是實話。」
見她很生氣的樣子,老爺子沉默兩秒問她,「你家還有會古琴的?」
「我七嬸會,還是古琴大家。」
沒錯,她家七嬸一手古琴是精妙絕倫,高山流水被她彈奏的意境一絕,讓人身臨其境。
想到七嬸的琴技,再想想自己的,她嘆了口氣,「可惜,我天賦不行,只學了我七嬸半層皮毛的樣子。」
二老沒聽過她彈琴,不知道她的琴技到底到了哪個程度。
但他們對七嬸起了興趣。
「你七嬸家學淵源?」
「是。」
簡月嵐頷首,「我七嬸沒什麼名,但她父親有名,人稱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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