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好的預感

  成堆的鮑魚堆在你眼前,卻無法全部帶回家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叫簡月嵐來說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然而桶已經裝滿,心痛也沒辦法。

  「嫂子,我們回去吧,沒地兒裝了。」

  陳秋菊和白嫂子瞅了眼自己的桶,又看了看剩下的鮑魚,互相碰了個眼神後問她,「這麼多的鮑魚不撿你心疼不?」

  「心疼!」

  跟有人搶她錢一樣的心疼。

  「想不想多撿點回去?」白嫂子循循善誘。

  向來溫柔似水的眸子多了狡黠,靈動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簡月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拿她當小孩子逗呢。

  「嫂子你也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法子你直說。」

  她話說都這個份上了,白嫂子也不含糊。

  她笑笑,指著十多米遠的椰子樹道,「你既然力大無窮能錘死野豬,想必錘斷一根樹問題不大,我需要椰子葉編個容器裝鮑魚,你覺得這個想法如何?」

  簡月嵐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可以。」

  她轉身離開,「你們倆注意安全,我很快回來。」

  「好。」

  於是,三人分工合作。

  簡月嵐去摘椰子葉,白嫂子和陳秋菊繼續撿鮑魚。

  桶已經裝滿了,但礁石上可以放。

  等簡月嵐帶著椰子葉回來時,原先平坦上的大礁石上,多了一堆的鮑魚。

  「嫂子,我把椰子葉帶回來了。👌👽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白嫂子一聽從水裡上來,甩甩手上的水珠後坐在礁石上拿了椰子葉開始忙活起來。

  她手速快,手指翻飛間椰子葉跟著動。

  須臾,田字格出現了。

  簡月嵐頗為驚奇,「你不是城裡姑娘嗎?怎麼還會編織。」

  這種技能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多出現在農村,城裡人鮮少會這些。

  白嫂子頭也不抬,「奶奶教的,竹編藤編葉編這些我都會,織毛衣我也會。」

  「那你怎麼不會縫衣服?」

  陳秋菊挺納悶,編織的技術含量明顯比簡單的針線活高,編織都會卻不會縫衣服就想不通。

  「針線太細了。」

  白嫂子手上動作不停,看看天色催促道,「你們倆可別閒著了,快撿鮑魚。」

  吃不完能曬乾,還能去賣。

  多好的東西啊,不多撿點回去都對不起她們這一趟的辛苦。

  終於,白嫂子編的簍子好了。

  她編的緊實又細密,雖然形狀不那麼好看,卻勝在結實牢固。

  簡月嵐試了試牢固度,發現比她預期的好,道,「看看能裝多少。」

  陳秋菊和白嫂子立刻拿了礁石上的鮑魚往簍子裡放,簡月嵐幫忙。

  很快,簍子裝滿不能繼續了,而礁石上還剩下不少。

  「還有這麼多沒裝呢。」

  陳秋菊一臉不舍。

  簡月嵐也不舍,但天黑了下來,她們真的不能繼續耽誤下去。🍑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嫂子,這些我們帶不走。」

  言下之意:丟回海里。

  白嫂子也贊同,「小簡說的對,天越來越黑,我們該回去了。」

  「行。」

  陳秋菊咬牙,忍著心疼將鮑魚丟回海里。

  就在這時,白色的海浪擊打在礁石上,濺起陣陣水花。

  陳秋菊心下一驚,觀察了一下海浪,焦急道,「我們快回去,要漲潮了。」

  「走!」

  和潮水搶時間非常刺激,這邊地勢比較低,潮水一來整個海岸線都會被淹。

  為了避免被淹,三人是健步如飛。

  十多分鐘後,近乎小跑的三人遠離了危險區域出現在了地勢較高的沙灘上。

  危險徹底解除。

  接下來她們可以跟螃蟹似的橫著走了。

  豐收的喜悅讓三人喜氣洋洋,一路有說有笑。

  等走到海灘交界處的地方,簡月嵐發現前面圍滿了人。

  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聲傳來。

  她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

  難不成她們又遇到意外事件了。

  「去看看?」

  白嫂子一臉八卦,蠢蠢欲動。

  「走。」

  簡月嵐抬腳朝人群走去。

  白嫂子和陳秋菊立刻跟上。

  等到了一看,好傢夥,肖小草正坐在地上哭。

  渾身濕漉漉的跟落湯雞似的,頭髮還在滴水。

  「她哭什麼?」

  簡月嵐好奇,輕聲問旁邊神情有些古怪的甜妞兒張秀秀。

  「海貨沒了。」

  張秀秀言簡意賅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原來是肖小草想著多撿點海貨沒及時和人群一起撤退,等大浪打來時她腳下一滑從礁石上滾了下去。

  不是剛好有幾個水性好的老鄉不顧自身安危將她救上來,這人就要沒了。

  但與之相對的,是她辛辛苦苦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沒了。

  這不,驚懼完緩過神後,這位想起她的海貨再也忍不住悲傷號啕大哭起來。

  「你們就沒人勸勸?」

  白嫂子問張秀秀。

  這位脾氣不怎麼好,比鄭婉那個辣妹子還衝。

  聽見白嫂子的話,她沒好氣道,「勸了啊,但這位楊嫂子就不是個東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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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不是個東西,你個小娼婦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

  跟長了順風耳似的肖小草也顧不上哭了,跳起來轉身就要和張秀秀對噴。

  視線卻和簡月嵐的眼睛對上,頓時心下一驚。

  「你、你們也來趕海啊。」

  她訕笑,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頭髮黏在蒼白的臉色,看著著實狼狽。

  簡月嵐不想搭理她,跟白嫂子她們道,「我們回去,我看她還有力氣罵人,想來不需要我們同情照顧。」

  換個人她們少不得要安慰照顧一下,肖小草就算了。

  這就是個只記仇不記恩的人。

  「哈哈,嫂子說得對,有些人就不配得到人的同情和照顧。」

  張秀秀可還記得肖小草那句小娼婦,依她在老家的脾氣少不得要和肖小草干一架。

  但現在她是軍屬,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家男人考慮。

  念及此處,她朝舒菊她們招手,「走了,我們也回去。」

  舒菊她們立刻跟上。

  肖小草看著一行人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睛紅得恨不得滴血。

  想到自己被海水捲走的海貨,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哭聲,沒人回頭。

  等回到家,簡月嵐她們開始清點今天的收穫。

  一人一桶鮑魚這個不需要分,誰撿的就是誰的。

  簍子裡的則需要平分。

  最終三人到手三十多斤的鮑魚。

  收穫相當的可以。

  這些鮑魚簡月嵐沒準備賣,而是準備曬乾了寄回去。

  翌日是個好天氣,簡月嵐找菜站的工作人員請教了鮑魚怎麼曬後,就回家擺弄起來。

  曬乾鮑有兩種方法,分別是直接曬,和吊起來曬。

  簡月嵐選擇了吊曬。

  直接曬太麻煩,要三個小時後翻個身。

  吊曬沒這麼麻煩,還對起溏心有幫助。

  剛將鮑魚掛好,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弟妹!」

  鄭勇的聲音,語氣沉重。

  簡月嵐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看向鄭勇,男人一臉憔悴眸子猩紅,眼裡是藏不住的悲痛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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