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你為什麼挨打。」
對於自家弟弟這張嘴,於國棟表示很服氣,他一臉無奈跟簡月嵐他們解釋,「嬸嬸,你們別聽清和瞎說,他挨打是因為他不孝順打爸爸。」
「我很孝順。」
於清和憤怒替自己辯解,「我打爸爸是因為他該打。」
於國棟呵了聲,「我看你才該打,爸爸幹什麼了要落得個被你打的下場。」
「爸爸打媽媽。」
小崽子語出驚人,簡月嵐他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總感覺於清和搞錯了,就周青青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板,可扛不住於國棟的打。
於清和的話還在繼續,他說——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打女的呢,這是不對的。」
「是他先打媽媽,我才打他的,我沒錯。」
簡月嵐越聽月迷糊,「清和呀,你真看見你爸打你媽?」
「看見了。」
「他說謊!」
前者是於清和,後者是於國棟。
一個說的堅定,一個說的坦然,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就在簡月嵐她們琢磨著要不要在問時,於清和這個小崽子又來了句——
「我沒說謊,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爸真的打過媽媽。」
他再次強調,「真打了,打的可凶可厲害,啪啪的,媽媽都被打哭了。」
於國棟一臉茫然,「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難不成他和弟弟不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爸爸什麼時候打的,白天嗎?」
這也不對啊,他爸白天都要上班,晚上有些時候都不能回家,十天半月不在家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真心沒時間打人。
「晚上。」
小崽子有理有據,「你睡著了,我起床尿尿發現的,媽媽在哭爸爸在笑。」
簡月嵐她們目瞪口呆,石錘了,神特麼的打架,確實在打架沒錯,不過這個架打的與眾不同。
是妖精打架。
「我氣不過,推門進去一口咬在了爸爸的屁股蛋上······」
「你還咬爸爸屁股?」
於國棟一臉震驚,簡月嵐他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咬屁股什麼的,這娃真可愛。
就不知道猝不及防被咬上一口,還是在那樣關鍵時刻被咬的於勝利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影響夫妻倆之間的幸福生活。
「咬了。」
於清和接的自然,壓根不明白自己幹了什麼好事,「我這一口下去爸爸不打媽媽了。」
他頂著一張純真無辜的小臉蛋,說著讓人熱血上頭的話,「說起來媽媽被打的有些慘,身上都是小紅······」
「小祖宗你快閉嘴。」
陳秋菊一把捂住他的嘴,可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他們以後沒辦法直視於家兩口子了。
「國棟,帶弟弟回去,這些話以後不要在外面說。」
於國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事不對,但具體哪裡不對他也不清楚,卻還是聽話哦了聲,「好,我以後和弟弟不在外面亂說。」
簡月嵐他們長舒一口氣,不亂說好,這事吧,結過婚的都理解,但真的好說不好聽。-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然而他們這口氣出的太早了,只因為於國棟難掩好奇來了句——
「嬸嬸,我爸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干小孩子不能幹的事。
不過這話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來說。
這要是小姑娘,同為女性她們教了也就教了,男孩不行。
於國棟但凡嘴松點,等著她們的可能是耍流氓。
互相碰了個眼神後,年紀最大的章楠溫聲道,「等你父親回來問他。」
別問她們,男子漢之間的話題由男子漢自己交流。
他們就不瞎操心了。
於國棟哦了聲,拽著於清和告辭離開。
看著兄弟倆離開的背影,陳秋菊嘖了聲,「這夫妻倆不但在外面不講究,在家裡也同樣的不講究。」
「新婚夫妻熱情點實屬正常。」
等和他們一樣成為老夫老妻了,那可真是難得有點想法。
視線落在眼裡含著兩泡淚的小兜兜身上,章楠納悶道,「你到底幹啥了,害娃哭的這麼慘。」
「要吃飯。」
簡月嵐拿了帕子給小屁孩擦臉,哭的是真慘,一臉的淚痕,「自打他開始吃輔食後,這娃就對我們的飯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還是讓他哭的好。」
大人的飯菜可不能這么小的孩子吃,身體都沒發育完全,吃壞身體更糟心。
「哭一下挺好,把嗓門練出來了長大可以去唱歌。」
「噢噢噢噢——」
小兜兜突然叫喚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小胖臉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唱歌有什麼不好的,你還生氣啊?」
簡月嵐握住他肉嘟嘟的小手搖了搖,這娃立刻咧著嘴笑,笑著笑著突然興奮叫喚,眼睛盯著秦家院門。
原來是秦家雙胎踉踉蹌蹌往這邊來了。
「正好,讓他們一起玩。」
簡月嵐將娃往吳月懷裡一塞,跑進屋拿了草蓆和玩意出來鋪在院子裡,玩具倒上去。
吳月立刻將小兜兜放在蓆子上,雙胎也跑了上去,拿著簡爸和老爺子編的做的小玩具就玩開了。
然後,幾個大人就圍觀小朋友玩,外加閒聊。
聊著聊著,陳秋菊來了句——
「有人給秀秀說親。」
這可是大消息,簡月嵐她們立刻來了興趣。
「說親對象哪裡的?」
「白林公社汽車站的一個司機。」
「正式工?」
「嗯。」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不怪章楠有此一問,而是當下社會司機這個職業受追捧程度相當的誇張。
更不會缺對象。
誰家要是有個單身未婚男司機,說親的媒婆能把人家裡門檻跨爛。
「確實有問題。」
陳秋菊輕聲道,「愛打人,之前已經打死兩媳婦,打跑了一個,還有三孩子,不知道怎麼的盯上了秀秀,託了媒婆來說親。」
這話屬實把簡月嵐他們驚呆了。
「打死了倆打跑一個,又想找媳婦?」
簡月嵐不敢置信,這特麼的簡直人渣,還是渣中極品那種。
禍害了三個女人不夠,又想來禍害第四個,這種垃圾為什麼不死了算了哦。
她氣的不行。
陳秋菊嗯了聲,「說是沒個女人不行,但因為名聲實在是太臭了,本地疼女兒的人家不願意將女兒嫁給她,不疼的他又看不上,七看八看不知道怎麼看上秀秀了。」
章楠有些遲疑,「你確定他打死打跑媳婦這個消息屬實?」
「再確定不過。」陳秋菊很有底氣,她輕聲道,「告訴我這些事的那個大姐和那男的是遠親。」
眾人沉默。
這種事就怎麼說呢,其實蠻常見的。
端看娘家人怎麼處理。
「以我的估計前面兩個的娘家人肯定沒出面。」
吳月挺憤怒,陳秋菊朝她比了個大拇指,「你猜對了,那倆的娘家人拿了男的錢按照病死給自家閨女下的葬,也沒報公安。」
簡月嵐嘆氣,「我老家下面公社也出現過這樣的事,不過人家報公安了,男的入獄。」
那男的在外面看起來人模狗樣,長得好工作好,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找了個鄉下姑娘做媳婦。
原本以為鄉下姑娘好拿捏,一家子都不把那姑娘當人對待,極盡欺辱之事,最後更是一個失手把人給打死了。
正巧那姑娘的哥哥提著幾條魚來看妹子,結果發現妹子被打死了。
這下可好,娘家人不幹了,先將男的暴揍一頓,然後報公安。
得虧進去了,不進去那男的得被娘家人打死。
不過進去了也活不長久,只能說是短暫的苟且偷生。
陳秋菊憤憤不平,「入獄都便宜他了,這種混蛋玩意就該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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