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疼是因為臉皮太厚嗎

  阮紫茉注意到厲擎烈的目光,手中的這張生女秘方如同一塊燙手山芋,她第一反應就是將那張紙藏在了身後。

  厲擎烈詫異的目光落在了阮紫茉的臉上。

  阮紫茉轉過頭,避開了厲擎烈的視線,「沒什麼啊。」

  厲擎烈望著她嫣紅的小臉,她這樣……像是沒什麼的樣子嗎?

  也不管厲擎烈會怎樣想了,阮紫茉將那張紙揣進了口袋裡。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著,放進口袋後,阮紫茉的心虛消失了大半。

  阮紫茉轉回頭,迎上了厲擎烈的視線。

  他已經洗完澡出來了,穿著一身睡衣,頭髮還很濕,他手正一條毛巾揉著頭髮。

  阮紫茉看著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真是暴殄天物,仗著長得帥,這張臉隨意糟蹋。

  想到昨晚他送她去醫院看臉上的傷,阮紫茉也不能這樣無視人家受傷。

  「我幫你上藥。」

  阮紫茉對厲擎烈說一聲,朝房間走去。

  都走到了門口,見厲擎烈還站在原地不動。

  阮紫茉想到第一次見到厲擎烈時的情景,他該不會怕她又給他下藥了吧。

  阮紫茉往回走,握住了厲擎烈的手臂,拉著他往前走,和他解釋,「你放心,我真的只是給你上藥。」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

  厲擎烈的視線下移,來到了阮紫茉的小手上,她的手很白,白得讓人喉嚨發癢,和他的皮膚一比,就如同一抔雪落在他的手臂上。

  阮紫茉推開房門,拉著厲擎烈走了進去。

  拉下燈繩。

  電燈亮了起來,驅散了一室的黑暗。

  阮紫茉拿出一張椅子,讓厲擎烈坐,她去找藥。

  厲擎烈長腿一跨,坐了下來。

  他打量起這間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地上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上的被子整齊地疊起,放在一角,窗前有一隻玻璃瓶裝著不知名的野花。

  倒是縫紉機那邊有些亂,一個本子放在一沓亂布條上,已經有一件小小的衣服,隱約成型了,他知道小寶的衣服是她做的,可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過程。

  阮紫茉找到了藥。

  一轉身,見到厲擎烈盯著縫紉機那邊看,阮紫茉說,「這是給小寶做的衣服,他又長高了些,之前的衣服,袖子有些短了,褲腿也是。」

  「嗯。」

  厲擎烈收回目光,看向了阮紫茉,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些什麼。

  阮紫茉給厲擎烈嘴角的傷口塗藥。

  她彎腰給他上藥時,兩人離得很近,厲擎烈能看見她臉頰上一層軟軟的絨毛,有些可愛。

  阮紫茉一抬頭,鼻尖從他鼻尖擦過,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她身體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厲擎烈的視線望進了阮紫茉的眼眸,她的眼睛明亮澄澈。

  阮紫茉手指向他的臉,開口說,「你臉上的傷,用熟雞蛋熱敷一下,淤青能消散更快些,我之前已經幫你煮了兩隻雞蛋,現在給你拿過來。」

  說完,她轉身出去拿雞蛋。

  熱雞蛋用毛巾包裹,給厲擎烈熱敷。

  考慮到厲擎烈看不到,阮紫茉親自給他熱敷,雞蛋在他臉上滾動。

  阮紫茉一隻手搭在厲擎烈的肩膀上,她還記得這隻肩膀上布滿了她的指甲印,她給他熱敷的動作一頓,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要不給你的肩膀也上一下藥。」

  厲擎烈抬起了眼眸,嘴角露出了一絲弧度,「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弱。」

  「不過你要是想讓我脫衣服……」

  厲擎烈修長的手指已經來到了衣領。

  「不,我沒有。」

  阮紫茉連忙伸手按住了他那隻大手。

  「我是說你要是想看傷口,我可以脫衣服給你看,你這樣緊張做什麼。」

  厲擎烈臉上的沉冷消散了大半,臉色沒剛開始回家時難看了。

  「……」阮紫茉。

  她懷疑這傢伙在故意使壞。

  給厲擎烈處理完傷口,阮紫茉這才想起她還有葡萄沒弄。

  阮紫茉洗乾淨手,匆忙去做葡萄酒。

  把買回來的葡萄拿到院中,清洗乾淨,阮紫茉沒有用力搓葡萄,葡萄皮表面那一層白霜是天然的酵母,製造葡萄酒還需要到它。

  厲擎烈站在屋檐下,看著水井那邊的阮紫茉,她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紮起,幾縷凌亂的長髮落於臉頰,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反而讓她的美更真實。

  可卻讓厲擎烈多出幾分不真實,三個月前的阮紫茉還是一個撒潑打滾的無賴,什麼丟臉的事都做得出。

  「噠噠噠」小寶從屋裡跑了出來,他來到了厲擎烈身邊,仰著頭,望向厲擎烈,「爸爸……」

  厲擎烈這才將視線從阮紫茉身上移到了小寶身上,「什麼事?」

  小寶朝厲擎烈舉起一個小拳頭,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亮晶晶的,「爸爸,你猜我手裡有什麼?」

  厲擎烈回了兩個字,「吃的。」

  小寶眼睛亮了亮,「爸爸,你怎麼知道。」

  厲擎烈看了兩眼小寶,這還用猜,小吃貨手裡拿的不都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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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請你吃。」

  小寶攤開了手,裡面有兩顆李子干,他笑嘻嘻地對厲擎烈說。

  厲擎烈眼裡露出了嫌棄,小寶這隻手,之前都不知道抓過什麼,他立即拒絕,「不用,你自己吃。」

  小寶沒感覺到被嫌棄,他將兩顆李子干塞進嘴裡。

  厲擎烈皺起了眉,蹲下了身,大手捏住了小寶的下巴,「不能這樣吃,吐出來。」

  有果核在裡面,要是噎住了,怎麼辦。

  小寶被捏住了下巴,只能乖乖吐出了。

  「這種東西,只能拿在手裡吃,不能放進嘴裡。」

  厲擎烈板著臉,眼裡教育小寶。

  「知道了。」

  小寶也乖乖地點頭了。

  厲擎烈還是不太放心,揉了揉小寶的腦袋,「你以後還是少吃些。」

  阮紫茉回來拿壓榨器和玻璃罐,剛好聽到他們父子的談話,她轉頭看向厲擎烈說,「你放心吧,這李子干我已經全部去果核了,不會噎到小寶。」

  這也是阮紫茉後來才想起,小寶太小了,容易被果核噎到,她費了很大功夫,才把果核去掉。

  「是我誤會了。」

  厲擎烈望著阮紫茉笑著說。

  「你也是關心孩子。」

  阮紫茉笑了笑,轉身進屋,去找壓榨器和玻璃罐。

  小寶睜著一雙大眼睛,小手指了指厲擎烈掛彩的臉,「爸爸,你的臉疼嗎?」

  「不疼。」

  厲擎烈摸了摸小寶的腦袋,得到小奶娃的關心,有些感動。

  「不疼是因為臉皮太厚嗎?」

  小寶歪著腦袋,望著厲擎烈,一臉天真和求知慾地問。

  「……」厲擎烈。

  「桌上還有一碗綠豆湯。」

  厲擎烈轉移話題。

  「我喝,我喝,小寶喝。」

  小寶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臉上露出了饞意,舉起小手大喊。

  「嗯,去吧。」

  厲擎烈點了一下頭。

  小寶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家

  壓榨器是木頭製作的,阮紫茉仔細清洗乾淨。

  她重新回到院子中。

  葡萄放在木製的壓榨器中破皮,用一隻乾淨的盆裝好破皮的葡萄,再加入冰糖,拌均勻,葡萄和冰糖的比例是十比一,裝入兩隻玻璃罐中,罐子不能裝滿,留出四分之一空間來發酵,瓶蓋不能擰得太緊,葡萄酒發酵時會產生大量氣體。

  搬回去放在陰涼處發酵,今晚的工作就完成了。

  阮紫茉抱著一隻玻璃罐,站起身往家裡走去,結果蹲太久,雙腿發麻,她才抬起腳,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往一旁摔去。

  腰間多出了一隻強健的手臂,將要摔倒的阮紫茉拉了回來。

  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