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出院了。」
厲擎烈低垂著眼眸,望著面前這個嬌美的女子,微風輕輕吹拂過她的濃墨長發。
他眸子落在她柔軟的長髮,伸手將她的長髮撩到了耳後。
「你身上的傷?」
阮紫茉看向厲擎烈的胸口,要不是顧忌在外面,她真想剝開他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口。
厲擎烈看得出,他低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阮紫茉擰起黛眉,不解地望向他。
厲擎烈彎下了腰,湊到了阮紫茉耳邊,低聲說,「分開那麼長時間,你想我了,也正常,不過你想要看我身體,也要回家,在外面,對我們影響不好。」
阮紫茉瞪大了雙眼,詫異地扭頭看向厲擎烈。
沒想到這個一本正經、一身正氣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輕浮、撩人的話。
厲擎烈伸手點了一下阮紫茉的鼻子,「好了,我們回家,我讓你好好看。」
「你胡說什麼,誰想要看你身體。」
阮紫茉甩開了厲擎烈的手,快步走進了大院門口。
厲擎烈腿長,幾個大步,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阮紫茉,視線掃過了她緋紅的臉頰,大手重新牽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阮紫茉嘴角浮現了笑,又抿唇試圖掩蓋住笑容。
兩人手牽著手,甜蜜地往家裡走去。
經過崔荷花家那邊,他們遠遠就聽到了嬰兒哭聲。
阮紫茉看向門口。
崔荷花坐在院子裡,陰沉著一張臉,搗弄一碗黑漆漆的藥水,就是不管屋內的孩子,隨便孩子在裡面哭。
被哭煩了,崔荷花轉頭看向屋內,低聲咒罵了幾句,都是那種咒罵孩子短命,讓她快點死,別礙眼的話。
崔荷花生不出兒子,把怨氣都撒在了她出生的孩子身上。
那刺耳的話語,讓阮紫茉這個外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阮紫茉也不好插手。
崔荷花轉頭看到了阮紫茉,她憤恨地看著阮紫茉,惡聲惡氣地大吼,「看什麼,別人家裡就這樣吸引你,滾。」
「對自己的孩子都這樣狠,你男人知道你這樣欺負他孩子嗎。」
阮紫茉冷聲開口。
崔荷花那些咒罵阮紫茉的話,在遇到厲擎烈滿是警告的眼神後,她咽了回去,只能嚷著,「我家的孩子,愛怎麼教就怎麼教,你管得著嗎,假惺惺。」
「砰」一聲,崔荷花關上了門。
阮紫茉和厲擎烈回到了家。
厲擎烈回到家,就去抱了小香香,「我家閨女長大了不少,更漂亮,也更可愛了。」
閨女長得很像她媽媽,簡直在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厲擎烈越看越喜歡,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小香香本來在床上和渝寶搶穗子,小手都要抓到,突然天旋地轉,被人抱了起來,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先是癟了癟嘴,在厲擎烈親下來後,她的所有情緒聚集到了頂峰,「哇」她扯著嗓子大哭出聲,手腳開始掙紮起來。
厲擎烈臉上的疼愛出現了龜裂。
「孩子認生了,你出任務那麼長時間,孩子可能不記得你了。」
阮紫茉向厲擎烈解釋。
厲擎烈看著懷中哭泣的小香香,他有些失落。
「孩子給我吧,別讓她碰到你的傷口。」
阮紫茉走上前,從厲擎烈懷中抱過小香香,給她擦掉眼淚,在屋內邊走邊輕輕晃著小香香,哄著嬌氣的小香香。
見厲擎烈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看起來有些蕭瑟。
阮紫茉知道厲擎烈有多疼愛小香香,半夜給她泡奶粉,抱著她在院子裡輕聲哄,現在女兒卻不認識他了,還被女兒這般抗拒,他心裡肯定很不少受,阮紫茉有些不忍。
「你也別太難過了,這段時間你多陪陪她,她熟悉你了,就不會再拒絕你抱她了。」
阮紫茉安慰厲擎烈。
「嗯。」
厲擎烈有些失落地坐在了床邊。
渝寶見到這個高大的人,充滿了好奇,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停留在厲擎烈身上,他扔掉了手中的穗子,小手抓住了厲擎烈一根手指。
厲擎烈轉頭就和渝寶雙眼對上,柔軟的小手讓他心中有些動容,
渝寶「咯咯咯」地咧嘴笑了起來,口水流了下來。
厲擎烈抽出紙巾,給渝寶擦掉了口水。
小香香這個嬌氣包,明明沒什麼事,卻要哭上許久,要阮紫茉耐心哄著她。
阮紫茉的耳朵都要聾了,才堪堪哄好。
阮紫茉將小香香放回床上,她擔心孩子再哭,還叮囑厲擎烈暫時別碰他的寶貝閨女。
厲擎烈看出了阮紫茉害怕女兒的哭聲,他低笑一聲,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還笑,看你把閨女寵成怎樣的嬌氣。」
阮紫茉瞪向厲擎烈,手指戳了戳小香香圓滾滾的小肚子。
小香香雖然不知道大人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聽得懂語氣啊,她癟著嘴就要哭,阮紫茉趕緊過去,親了親閨女的小臉蛋,手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用一種異常溫柔的聲音哄著她。
小香香這才沒哭成功。
阮紫茉真是服了這嬌氣包,只聽夾子音,你要是對她說話不溫柔了,她准能嚎得屋頂都掀了。
厲擎烈目光溫柔地看向妻女,聽著孩子「咿咿呀呀」的牙牙語,他冷硬的心忍不住軟了又軟。
他在外披荊斬棘,突破槍林彈雨,為的也不過是守住一份和平,為祖國,也是為他的家。
家裡有他喜歡的姑娘和可愛的孩子。
「擎烈,你怎麼回來了?」
鄧青萍看到了厲擎烈,她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擔憂地看向厲擎烈傷口位置。
「醫生已經說過了,沒什麼大礙,可以回家養傷,暫時幹不了重活。」
厲擎烈抱起床上趴著的渝寶。
渝寶沒妹妹那麼嬌氣,他也不太認生,但他很調皮,待在厲擎烈的懷裡,他小手到處抓到處拍打。
「孩子不懂事,手腳沒輕沒重的,弄到你傷口可怎麼好,你再想他們,也要等傷好了再抱。」
鄧青萍擔心渝寶弄到厲擎烈的傷口,她上前抱走了渝寶。
厲擎烈在戰場上幾經生死,既然人已經醒來了,他對傷口並不是很在意,他有這健碩的身軀,過段時間就會好,抱孩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見鄧青萍實在不放心,他只能應承了。
——
上次唐天宇帶人要圍堵阮紫茉,被警察帶走了,可他沒有對她造成真正的傷害,雖說唐家不是頂級家族,只是二流之家,可也是當地有名的企業,唐家施了壓。
他只是被拘留一點時間就被放出來了。
阮紫茉查看完工作室建築的進度,她去飯店見了一個人。
之前她花了錢讓人去調查唐家,想要搞垮唐家,只要唐家沒了,唐天宇這個渣男的靠山就沒了,他就沒有繼續作惡的資本了。
可收效甚微,那人並沒查到什麼一招斃命的東西。
不能搞垮唐家,看著唐天宇這個渣男繼續為非作歹。
阮紫茉不由有些失望。
她走出包間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