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個賠錢貨,你再敢打你大哥,我就不認你了,阮家都不認你。」
陶娟菊看到阮紫茉手拿著鞋子,她驚得手都抖了。
這要是原身,或許會被威脅住。
即使阮家人對原身不好,原身還是很在乎他們,要不然也不會把厲擎烈的津貼寄給他們,養著他們。
原身的潑辣無賴從來不對阮家人耍,對他們都是卑微討好。
阮紫茉看到這家人的嘴臉,為原身感到不值。
「不認就不認,我還真不稀罕這樣的家人。」
阮紫茉笑了一聲,反手一鞋子拍在了阮大鵬頭上,打得他頭昏目眩,嚎叫出聲。
「你……」
陶娟菊還想罵,阮大鵬悽厲大喊,「媽,我求你別罵了,我不想挨打。」
阮大鵬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媽罵一句,他就會挨一巴掌,他急得不行,嘴裡的皮都破了,滿口都是血腥味。
陶娟菊像是明白了什麼,她閉上了嘴,兇狠地瞪著阮紫茉,目光要是能化成刀,阮紫茉早就千瘡百孔了。
阮紫茉這才重新穿上拖鞋。
哨兵小哥早就被阮紫茉的彪悍弄得目瞪口呆了。
這一年多來,阮紫茉鮮少露出兇悍的一面,以至於讓人都覺得她是貌美溫柔、談吐文雅的天仙,忘記她當初打人時的兇悍。
「辛苦你了,可以放開他了。」
阮紫茉朝哨兵小哥笑了笑。
哨兵小哥僵住了身體,擔心她下一秒一巴掌扇過來。
手上卻很聽話鬆開了阮大鵬。
阮大鵬手捂住了臉,痛呼出聲。
林南燕鬆開了陶娟菊,來到阮紫茉身邊,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說,「幹得不錯。」
其他嫂子也不攔著陶娟菊了,陶娟菊朝阮大鵬跑了過去,看到兒子腫得不成樣的臉,她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充滿了怒火,「賠錢貨,敢打你哥,你給我等著。」
阮紫茉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教訓完人,她心情倍爽,走進大院。
「之前看到他們那架勢,我還以為你會吃虧。」
林南燕追上了阮紫茉。
那一家子想要霸占紫茉的牛雜店,真是恬不知恥。
「我可不是柔弱的小白花,你忘了,我之前在大院是什麼名聲。」
阮紫茉眉眼彎彎,笑盈盈開口。
林南燕被阮紫茉這句話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林南燕的目光落在了阮紫茉的手上,想到她剛才扇人「啪啪」的響,她拉過了阮紫茉的手,「你的手沒事吧。」
「還行,我經常幹活,別把我想得太過柔弱了。」
阮紫茉笑著說。
掌心只是有些紅,並沒有腫起。
林南燕確實被阮紫茉這張漂亮的臉給騙到了,這張臉讓阮紫茉看起來像是被人千嬌萬寵的,她差點忘記了,當初紫茉一個人扛起所有開牛雜店。
開牛雜店的錢是紫茉不顧風吹日曬,挑起擔子,在外面賣吃食,一點點存下來的。
紫茉從來不是一個嬌氣,不諳世事的女子。
「紫茉我覺得今天這件事有些奇怪。」
林南燕挽住阮紫茉的手臂,小聲對她說。
阮紫茉說,「怎麼奇怪了?」
「你媽才來沒多久,她對這邊又不熟,她怎麼知道你的牛雜店賺錢,肯定是有人使壞了。」
林南燕皺了一下眉,緩緩開口說。
阮紫茉自然也想到了,八成這使壞的人就在大院裡。
抬起的腳,頓了一下。
阮紫茉看到了不遠處的崔荷花。
崔荷花臉上意興闌珊,隱隱還有不甘之色。
之前她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崔荷花,崔荷花眼裡全是對她的惡意。
「秦家嫂子……」
阮紫茉朝崔荷花走了過去。
崔荷花停下了腳步,見是阮紫茉,她臉上露出了晦氣之色,「你找我有什麼事?」
「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為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吧。」
阮紫茉伸出手在崔荷花鼓起的肚子輕輕拍了一下。
崔荷花臉色變了變,她僵住了身體,連動都不敢動,害怕阮紫茉會傷害她的孩子。
阮紫茉收回了手,轉身離開。
回到了家。
阮紫茉才發現鄧青萍的情緒不對勁。
整個晚上鄧青萍都很沉默,對阮紫茉也沒了之前的耐心。
阮紫茉詢問過幾次,鄧青萍都說沒事,阮紫茉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鄧青萍心情確實不好,陶娟菊的到來,讓她想起了阮家很多不好的事情,有些遷怒到了阮紫茉身上,不過她倒沒有朝阮紫茉發脾氣。
對孩子們的照顧也不會懈怠。
從鄧青萍打探不到什麼,阮紫茉改為從兒子身上下手。
「奶奶怎麼了,誰惹她生氣了?」
她拉過了蹦蹦跳跳的星寶。
「奶奶沒有生氣呀。」
星寶晃著腦袋,一臉呆萌地回答。
「……」阮紫茉,兒砸呀,你雙眼是用來扮可愛的嗎!連你奶奶生氣都沒看到。
鄧青萍這兩天的情緒都不怎麼好,對阮紫茉有些冷淡,本來就少話了,現在更是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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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阮紫茉和鄧青萍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很忙,需要出去跟進工作室那邊的建造,她幾乎每天都要拿著圖紙和工人們溝通。
這天,阮紫茉忙完後,約了江昀然出來喝杯咖啡。
江昀然生意做得很大,人也很忙,他是從酒桌下來的,整個人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
阮紫茉對江昀然的關注倒不是很多,她的注意力全給了江昀然身旁那個貌美女子身上,又換了一個漂亮女人。
這人換女人的速度還真快。
不變的都是明艷絢麗這一掛的。
阮紫茉懷疑江昀然喜歡的是這一類型女人,而不是某個人。
美女抱著江昀然的腰,黏黏糊糊地和江昀然分開了。
江昀然讓司機送美女離開,他才朝阮紫茉走來。
「找我有什麼事?」
江昀然嘴角掛著笑容,那雙狐狸眼帶上幾分醉意,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阮紫茉那張嬌美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
阮紫茉挑了一下眉梢,笑著望江昀然。
「不是有事,難道是你看上了我不成。」
江昀然又朝阮紫茉靠近一步,他目光炙熱,說出的話帶上了些許輕浮。
阮紫茉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眼帘低垂,避開了江昀然那炙熱的視線,她並沒有悸動的羞澀,而是不習慣直視這樣赤裸直白的情感。
可能是醉了的原因,江昀然現在沒有刻意壓抑掩飾,阮紫茉能看懂一些東西,但她也不會在意,畢竟在她的世界裝著太多的東西,感情這種東西被她擺在了很低的位置。
況且她不喜歡江昀然,他就更不可能影響到她什麼了。
「我確實有事找你,那事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
阮紫茉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