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
厲擎烈到嘴邊的「不用」兩字,變成了三個字。
他覺得很奇怪,以前他對那女人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應該說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客氣。」
阮紫茉跑回了浴室,將自己的小褲褲搓洗乾淨,晾曬起來。
——
阮紫茉去工地擺攤,被唐天宇死死糾纏。
「紫茉,我知道你那天是為了保護我,怕我被那莽夫打,才故意那樣做,你對我的感情,我一直沒懷疑。」
唐天宇一臉深情地望著阮紫茉。
阮紫茉一陣無語,這人還真不要臉,她上次那樣嘲諷他,他竟然不生氣,還黏上來,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唐天宇又走近了幾步阮紫茉,「紫茉你在我心中,就是天上那皎皎明月,照亮了我的心田,褪去我身上的寒冷……」
阮紫茉翻了一個白眼,「你腦子沒病吧,睜大眼睛看,上面是太陽,那麼大太陽還不夠你照。」
賣弄幾句窮酸文采就出來騙女孩子的心,段位真低。
「哈哈……」
「哈哈哈……」
「哈……這人真像我們村口的二傻子……」
吃飯的工人哄堂大笑,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唐天宇。
唐天宇臉上一陣臊紅,這些沒文化的低級人,聽不懂還笑他。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嫌棄離開,但阮紫茉那張臉,讓他咽了咽口水,選擇留下來。
「紫茉,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我一定會改,你再給我個機會。」
唐天宇來到阮紫茉面前,強行拉住了阮紫茉的手,情真意切地說。
阮紫茉正想一個大耳巴子甩他臉上,但眼睛瞥到了不遠處的一朵黃花,她有了主意。
「你要是摘到那朵花送給我,我就答應給你個機會。」
阮紫茉抽回了手,指向那朵黃花。
黃花下面是一個五六米高的陡峭斜坡,斜坡下面是一條小溪。
唐天宇看到那麼高,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只能找補,「只是一朵小野花,不好看,你要是喜歡花,改天我給你買一大束,雙臂都抱不住的那種。」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一朵花都不敢去摘,你還說喜歡我,你的喜歡也太沒有分量了吧。」
阮紫茉在一旁,面露嫌棄,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刺激唐天宇。
沒有男人喜歡在美女面前認慫。
特別是唐天宇這種虛偽的人,最為好面子了。
「摘,我這就去給你摘,別說一朵花了,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
唐天宇畏畏縮縮地朝斜坡邊緣靠近,雙腿都抖成篩子。
因為不敢靠太近,唐天宇勾了好幾次,都沒能碰到那朵花。
這慫蛋樣,又把一眾工人逗笑了。
這些工人一個多月都在阮紫茉的攤位吃飯,對阮紫茉這個軍嫂一定的了解,並不認為她和唐天宇有什麼,只覺得是唐天宇這流氓見攤主漂亮,主動不要臉糾纏。
畢竟人家男人是個軍官,高大威猛,霸氣凌凌,閉著眼睛選都不會選這快尿褲子的慫蛋了。
唐天宇好不容易勾到花了,他正欣喜的時候。
阮紫茉悄悄走過去,抬起腳,一腳狠狠將唐天宇踹下斜坡。
「啊……」
唐天宇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阮紫茉看著斜坡的高度,這唐天宇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出不來了。
收拾東西,回大院。
阮紫茉把如何收拾唐天宇的經過,告訴了林南燕。
林南燕聽著渣男被耍了,她樂了。
接著她就憤憤說,「我第一眼就知道那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打你主意。」
「你還見過唐天宇?」
阮紫茉有些意外,那唐天宇沒來過大院。
「我之前去鎮上,看到那男人給崔荷花那妹子買了不少好東西,什麼布料啊,水壺啊,還有收音機,收音機可是大手筆,崔荷花那妹子喊男人天宇,不就是你口中的唐天宇,之前你還說他們交朋友。」
林南燕和阮紫茉說了起來。
阮紫茉尬笑了一下,之前她只是胡謅,發現崔婉寧的陰謀後,她就把髒水往崔婉寧身上,沒想到她還真沒冤枉他們啊,他們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林南燕說,「對了,你做冰沙的事情,我已經給我小舅舅打電話了,他答應幫忙,明天下午他有空,讓你和他聊一下詳細事情,不過具體下午哪個點,他說不清,他比較忙。」
那麼快就有消息了。
阮紫茉滿臉驚喜。
「不打緊,我下午清閒,等他一個下午都可以。」
另一份新工作有了,就如同新創的項目能落實一樣,阮紫茉就很激動。
賺錢,能使人青春。
賺錢,能使人快樂。
工廠那邊已經接近尾聲了,她很快就不能去那邊擺攤了,想到不能賺錢了,離婚後,她要搬出去住的,要租房,各種花銷費用都會增大,為此頭髮都掉了好幾把。
「我去給你寫冰棍廠的地址。」
林南燕進屋,拿出了筆和紙,寫出了冰棍廠的地址,遞給了阮紫茉。
阮紫茉接過地址手,開心地在紙上親了一口,然後伸開雙臂,將一旁的林南燕緊緊抱住,大聲說,「苟富貴勿相忘。」
林南燕一臉懵逼,不知道阮紫茉話里的意思。
阮紫茉拿著地址,開心地回家了
林南燕看著阮紫茉離開的背影,臉上有些複雜。
她本來想提醒紫茉,厲營長最近和文工團的那個宋漫芝走得近,但看到她那麼快心,又不忍心。
——
顧雲庭早早就去市場調了一隻鴨子,和厲擎烈一起回家屬大院。
兩人剛下車,就看到宋漫芝提著一袋水果,走過來。
真是巧。
顧雲庭撇了撇嘴。
「厲大哥,上次謝謝你幫我換燈泡,這些橘子作為謝禮,都是不值錢的果子,你收下吧。」
宋漫芝嘴角一抿,再向上一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將那份羞澀拿捏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