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沒撞見,他是不是就埋在心裡,自己一個人難受。
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喜歡她是他一個人的事,他這是不想拿這件事擾她,也不打算當面詢問她和唐天宇之間的事了。
這男人平時行事霸道,卻在面對她時,變得小心翼翼,完全不像他的風格。
阮紫茉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小茉……」
厲擎烈原本低垂著頭,露出他優越的鼻樑,和下頜線,他薄唇含著香菸,白色煙霧從嘴另一邊溢出,他抽菸的動作又痞又糙,帶著一股男人的野性,非常的性感。
他聽到聲響,眼皮懶懶掀起,隨意一瞥,看清來人後,他眸子一亮,有了神,身子也挺直起來,搭在一旁的腿也收了回來。
有一種在老婆面前刻意表現出最好一面的感覺。
阮紫茉來到厲擎烈面前,拿掉了他手中的煙,「你後背還有傷口,抽菸對傷口不好。」
她掐滅了香菸。
厲擎烈望著她,那雙銳利的眼眸此刻盛滿了溫柔,能溺死人。
「怎麼不進家?」
阮紫茉扔掉菸頭,望著厲擎烈,輕聲說道。
「菸癮犯了,在外面抽口煙,不想熏著你和孩子。」
厲擎烈眸子動了一下,他語氣輕鬆,仿佛真的只是想抽一下煙,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要不是剛才撞見,她還真信了他。
阮紫茉伸出手握住了厲擎烈身側的大手,也不和他繞彎了,「不管你聽到了什麼,都不要相信,我不喜歡姓唐那個渣男,我眼光沒那麼差,我就算要喜歡也是喜歡……」
說到最後一句,阮紫茉下意識抬頭望向厲擎烈。
厲擎烈那張俊美的臉驟然湊近。
美顏暴擊來得很突然,阮紫茉呼吸一緊。
「喜歡什麼?」
厲擎烈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彎著腰,嘴角含笑,纏綿的目光在阮紫茉漂亮的臉蛋上流連。
阮紫茉被他的目光撩得渾身酥麻。
以前她不相信一個人的眼神能把親吻疊羅漢生娃一整套流程都做完了,可現在她相信了。
阮紫茉見他沒事了,鬆開了他的手,正要轉身回家,厲擎烈反手牽住了阮紫茉的手,直接和她十指相扣,大手一用勁,將要離開的阮紫茉拉了回來。
「你還沒回答。」
厲擎烈彎著腰,降低身高,和阮紫茉平視,阮紫茉被拉過來時間,她的臉對著他的臉,紅唇在他的薄唇一厘米處,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膛,兩人差一點就親上了,呼吸交纏。
像上演情意綿綿的電影,每一幀都帶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只要他們其中一人,微微抬一下下巴,就能親上。
厲擎烈流連在阮紫茉身上的目光帶著濃濃的侵略性,似是野獸狩獵獵物的目光,隨時都要將她拆之入腹。
阮紫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微風輕輕吹動她的長髮,「沒什麼,你快鬆手,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細碎的光灑在她身上,牛奶般的皮膚,柔滑細膩,紅唇如清晨的玫瑰花瓣般,帶著水汽,艷麗芳香,晶瑩剔透,引人採擷,輕輕一吮,感覺它會融化在他的唇齒之間。
厲擎烈喉結滾動了兩下,大手來到阮紫茉腰肢,將她嬌軟的身子用力按入他胸膛,聲音暗啞地說,「這有什麼,你是我媳婦。」
阮紫茉震驚地抬眸,這個循規蹈矩、老成持重的男人,竟然會打破以往的行事作風,變得如此孟浪。
她掌心下是他噴張的胸肌,能感受到那肌肉線條和溫度,手指慢慢蜷縮起來,呼吸急促,好似已經被他霸道強吻過一般。
厲擎烈眼裡閃過暗芒,「小茉,等孩子百日宴後,我要出任務了。」
一句話將之前的所有旖旎都擊碎了。
阮紫茉擰起了黛眉,「有危險嗎?」
厲擎烈眸光一閃,大手將阮紫茉的腦袋按在胸膛,「我會注意,家裡還有你和孩子,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就是有危險了。
「注意安全。」
阮紫茉的心揪了起來,但她知道那是他的信仰,他引以為傲的事業,而且他的事業是偉大的,值得尊重的,即使她再擔心,她也不會阻止他的腳步。
「吱呀」一聲,院門由里打開,鄧青萍提著垃圾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甜膩膩的夫妻倆,她臊紅了老臉,「哎喲誒,在外面這樣,像什麼話,快回家。」
阮紫茉急忙推開了厲擎烈,被婆婆抓包,她臉上有些不自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他。
她想要掙開厲擎烈的大手。
厲擎烈卻不願意鬆開,反而握得更緊。
鄧青萍沒眼看了,搖了搖頭,出去扔垃圾了。
厲擎烈牽著阮紫茉的手回家。
他像對待星寶一樣,幫阮紫茉洗手。
「我去看孩子了。」
阮紫茉洗完手回臥室看三胞胎了。
三胞胎在床上睡得香甜,星寶趴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寫字。
阮紫茉摸了摸三個小奶娃的腦袋,睡得滿頭的汗水,她拿過一旁的毛巾,給三個孩子擦掉汗水。
看著這三個小寶貝,阮紫茉的心軟軟的,有了孩子之後,阮紫茉發現自己變得溫柔了些,沒了之前的剛硬。
「媽媽……」
星寶從書里抬起頭,聲音軟糯糯地喊。
喊完人,星寶又開始埋頭看書。
阮紫茉轉頭看向星寶,這孩子這樣用功,她有些心疼,星寶真是要立志當一個好哥哥,學習非常刻苦。
她拿過一顆糖,走過去,剝開糖紙,「星寶……」
星寶抬起頭,阮紫茉將手中的糖塞進了他嘴裡。
「好甜。」
星寶雙眼亮晶晶,開心地笑著。
「你看了一天的書,該好好休息了。」
阮紫茉拿過星寶的書,將星寶拉起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聲音溫柔地說
「我還想再看看書。」
星寶眼睛往書本上瞟。
厲擎烈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女兒,看著女兒那張小臉,好似看到小茉小時候的樣子,他眼裡的光越發溫和了。
轉頭,見媳婦正在和兒子講勞逸結合,不能過度用功什麼的。
聽著兒子稚嫩的嗓音,和小茉輕柔的嗓音,厲擎烈覺得異常溫馨,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家裡有他愛的人和孩子。
晚上,厲擎烈沒怎麼睡覺,他在照顧阮紫茉,時刻關注她的情況。
他還記得她上次驚嚇過度,大半夜發起高燒,這次他備了藥,睡覺也是淺眠,擔心她生病時,他沒注意到。
好在阮紫茉一整夜都沒發病,雖然會做噩夢,但厲擎烈將她抱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安撫一通,她漸漸就睡得安穩了。
——
貨車司機被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倒在雨中,雨水沖刷著血水。
車燈打亮。
照亮了這一片區域。
車門打開。
男人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身形頎長,邁著大長腿,緩緩朝貨車司機走去,一身西裝,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皮鞋踩在貨車司機的手上,用力一碾壓,貨車司機被痛醒,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優越的臉泛著冷意,眼裡除了冷漠,就是森森的冷意……
司機身體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