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臉。」
阮紫茉微咬著唇,推開靠得很近的厲擎烈。
在曖昧氛圍拉滿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擎烈,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厲擎烈目光流轉,在阮紫茉的紅唇停頓片刻,慢慢收回。
他給小香香換上了新衣服,轉身走了出去。
鄧青萍將兩個孩子放在沙發上,陪著他們玩耍。
看到厲擎烈出來,目光落在他濕掉的衣服上,她有些驚訝。
「擎烈,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她板了板臉,神情嚴肅,說話的同時朝阮紫茉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厲擎烈輕點了一下頭,「你說。」
鄧青萍壓低了聲音,「你和宋家那丫頭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以前喜歡宋家那丫頭,可是擎烈啊,你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爸爸了,你不可不能亂來,不能對不起小茉,我們老厲家做不出那種……」
「我不喜歡她。」
厲擎烈有些無奈,很多人都誤會他喜歡宋漫芝,其實他從未對她有過一絲兒女之情,當初他想娶她,只是為了報恩,還人情。
能讓他唯一動情的,只有一人。
鄧青萍的聲音戛然而止,望著厲擎烈。
片刻過後,鄧青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當初要娶她,不是因為喜歡……」
「不是。」
厲擎烈肯定回答。
「不是?」
鄧青萍看不懂這個兒子了,當初清心寡欲的兒子突然主動要去和宋家丫頭相看,她還以為兒子是看上宋家丫頭了。
「嗯。」
厲擎烈沒什麼表情,應了一聲。
「難道……」
鄧青萍猜到了某種可能,她震驚地看向厲擎烈。
厲擎烈沒說話,但鄧青萍已經知道答案了,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我去換一下衣服。」
厲擎烈朝房間走去。
「去吧,去吧。」
鄧青萍將兩個孩子抱到了阮紫茉房間。
阮紫茉陪著三個孩子玩耍,孩子們都很乖,玩著自己的小手,沒有哭鬧。
想到剛才出去那麼長時間了,孩子們該餓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她抱起步寶,拉起衣服,給他餵母乳。
小香香不知是餓了,還是怎麼著,看到阮紫茉在餵步寶,她開始嬌氣的咿咿呀呀,似乎在抗議著什麼,小手也揮舞得更加用力了。
渝寶似乎比較反應遲鈍,倒沒有要爭食的意思,在那裡專心玩著自己的小手。
「等哥哥吃完,再餵你。」
阮紫茉捏了捏小香香揮舞得小拳頭,溫柔地對她說。
可能小香香一直被寵著,又或者性子比較霸道的原因,她「咿咿呀呀」抗議得更大聲了。
「小霸道。」
阮紫茉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小香香嬌嫩的臉蛋。
厲擎烈換完衣服,他朝阮紫茉的房間走去。
一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春色撩人的畫面,他呼吸一窒,喉結下意識滾動了兩下,一股燥火從腹部升起,緊接著呼吸急促起來,握在門把上的手,也越發用力。
阮紫茉聽到開門聲,小小驚呼出聲,她轉頭看過去,見厲擎烈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了門口,他的灼灼目光像是燙到了她,阮紫茉下意識想要拉下衣服,可步寶還在吃,不肯松嘴。
阮紫茉只能轉過身,背對厲擎烈,她惱羞地說,「你還看,閉眼,不許看。」
厲擎烈輕咳一聲,不自然地轉過了頭,正要關上房門,這時院子響起一陣「噠噠噠」聲,星寶拿著三隻紅彤彤的小野果跑了回來。
「妹妹,妹妹,妹妹……」
星寶笑得很開心,小手舉高高,拿著小野果,像是炫耀一般,要和妹妹分享。
星寶看到厲擎烈,腳步都不停一下,就要鑽進房間,去找妹妹玩。
厲擎烈想到阮紫茉現在的情景,他眼明手快,提起了小小的人兒,順手關上了房門。
星寶突然雙腿騰空,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兩隻銅鈴,肉嘟嘟的小臉露出了茫然,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爸爸?」
「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面對兒子疑惑的目光,厲擎烈面不改色地扯謊了。
星寶迷茫的小臉露出了興奮,他開心地笑了起來,期盼地說道,「爸爸,是禮物嗎?」
面對兒子期待的目光,厲擎烈有些心虛,避開兒子閃亮的目光,提著小人兒朝他房間走去。
星寶看著桌面上的東西,他擰著兩條小眉毛,沒了剛才的開心。
「爸爸,這餅乾糖果,家裡都有啊。」
星寶抬頭看向厲擎烈。
「是嗎?那你還吃嗎?」
厲擎烈輕咳一聲,給星寶剝了一顆糖果,塞進了星寶的嘴巴。
——
沈家。
沈子騫坐在窗前一張椅子上,他手中拿著一杯酒,腳邊放著兩瓶酒,目光望向窗外的一片火紅玫瑰,似乎那個賢淑溫柔的女人面帶笑容地站在那裡。
腦海中又浮現在停屍房看到母親屍體的那一幕,那時候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永遠地沉睡了,再也不會用那種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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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妹妹……
如果那是一場意外,那么妹妹沒死,為什麼當年出現她的屍體,真是詭異得很啊。
沈子騫捏緊著手中的酒杯,身上的溫雅褪去,眼裡一片陰鷙。
書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
沈子騫說了一聲。
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手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中年來到沈子騫身旁,「大少爺,我們又去當年發生意外的地方查了一遍。」
沈子騫喝著酒,目光一點點從那一片火紅的玫瑰抽回,他語氣淡淡地開口,「說。」
「時間過去很久了,那個地方又很偏僻,很多痕跡都消失了,要想徹底查清楚當年發生的意外,很困難……」
中年男人臉上出現了為難。
「我不想聽廢話,只想在乎結果。」
沈子騫一個眼神射過去。
中年男人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大少爺你看看這個。」
他走上前,將手中的文件,也就是調查到的資料遞給了沈子騫。
沈子騫翻看手中的東西,臉色越發陰沉,手指很用力地捏著紙張,額頭、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該死。」
沈子騫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一聲,酒杯破碎,玻璃渣子躺在地上,在光線的照射下,折射出斑斕的光芒。
一隻皮鞋踩在了那些玻璃渣子上,一向情緒內斂,自律克制的沈子騫,此刻眼眶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