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難得發怒了

  「剛才在外面,不小心摔倒,磕到了頭。」

  阮紫茉不想厲擎烈擔心,胡亂扯了一個藉口。

  沈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們得罪不起。

  厲擎烈看得出阮紫茉不想多說,他沉默了片刻,牽起阮紫茉的手,帶著她往回走,「先處理傷口。」

  阮紫茉望著厲擎烈高大的背影,他走得不快,為了她放慢了腳步,他走路一直都是大刀闊斧、大步流星,可每次只要和她一起走,他都會不自覺放慢腳步。

  一開始她沒發現,後來次數多了,她才發現的。

  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也很容易讓人心動。

  特別是他的所有目光都注視你的時候,心臟會忍不住「砰砰」亂跳。

  厲擎烈將阮紫茉帶回了房間,他找出了藥水棉簽。

  厲擎烈讓阮紫茉坐在椅子上,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拿出藥水給阮紫茉仔細處理傷口。

  他仰著頭,望著她,神情非常的認真,動作也很輕柔。

  兩人離得很近,阮紫茉能聞到他身上的冷杉香,目光觸及到他性感的唇上,不由想到他失控親吻她的畫面,那股冷杉香會更濃烈,幾乎將她整個世界都包圍住了。

  阮紫茉的目光太過直白了,厲擎烈目光下移,和阮紫茉的視線對上。

  阮紫茉盯著人家的唇失神,還被抓包了,她有些尷尬,臉頰浮現了緋紅。

  厲擎烈垂下了眼眸,冷硬的嘴角揚起了淺淺的弧度。

  一股曖昧在無形中流淌。

  兩人的眼神對視,都帶著一股拉絲感。

  在這曖昧黏膩的氣氛下,阮紫茉的脖子都變成了粉色。

  ——

  沈子騫上車後,一直不開口說話,閉目養神。

  可即使他一句話都不說,還是讓車廂里的氣氛變得很凝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沈夢珠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挨近沈硯名,扯了扯沈硯名的手臂。

  「大哥,就算那個女人救過你,你也不應該這樣護著她呀,讓珠珠受這樣大的委屈。」

  沈硯名揉了揉沈夢珠的腦袋,心疼地說。

  珠珠是沈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大哥竟然逼迫珠珠給那樣一個女人道歉,一個個體戶,干髒活累活的那種,那樣的人,沈硯名平時都不會多看一眼。

  一直閉目養神的沈子騫睜開了雙眼,「沈硯名,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失憶了。」

  聲音中沒有兄弟間的親密,反而更多的是冷和諷刺。

  沈硯名愣了一下,他明白大哥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那個女人長得像他們母親嗎,可他們母親早就死了,那個女人長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他們母親,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一個外人哪有珠珠重要。

  「大哥,你明明知道……」

  「停車。」

  沈硯名的話還沒說完,沈子騫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司機不敢有任何異議,立馬踩下了剎車鍵。

  「下去。」

  沈子騫冷聲開口。

  沈硯名懵了,不解地開口,「大哥……」

  沈子騫一個眼神掃過來。

  沈硯名不敢說什麼了,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汽車捲起了一片塵土,遠去了。

  車裡的沈夢珠沒了靠山,她變得安分了起來,揣著雙手,端坐在座位上,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沈子騫回到家,直接進了書房。

  他讓人叫來了沈黎淵。

  沈黎淵不明所以地走進了書房,看到他大哥陰沉著一張臉,他嚇得了一大跳。

  他大哥心思深沉,鮮少將喜怒擺在臉上。

  誰把他大哥惹得那樣生氣,也是個人才了。

  「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去見小茉了?」

  沈子騫手中拿著一隻相框,雙眼也是盯著相框,只不過話是對沈黎淵說的。

  沈黎淵有些驚訝,他和阮紫茉見面,他大哥會知道。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沈子騫隱忍著怒意,聲音夾著一股寒氣。

  沈黎淵解釋了那天的情況,說他不是故意去見阮紫茉的,只是意外見到。

  沈子騫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拿起了手邊的茶杯砸在了沈黎淵腳邊,沈黎淵被嚇了一跳。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沈黎淵見大哥突然發怒,他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說那天蓮姨也在?」

  沈子騫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怎,怎麼了?」

  沈黎淵很是疑惑。

  ——

  家屬大院。

  厲擎烈給阮紫茉處理好了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有哪裡受傷了?」

  阮紫茉還沒來得及開口,厲擎烈已經拉起了阮紫茉的褲腿。

  阮紫茉很驚訝,他是怎麼知道她膝蓋上有傷的?

  看到阮紫茉擦破皮的膝蓋時,厲擎烈狠狠蹙起了眉,他抬眸看向阮紫茉,「不小心摔倒,會傷得那麼重?」

  阮紫茉伸手摸了摸頭髮,神情有些不自然,「就是摔得有些狠。」

  厲擎烈沒再多說什麼,低頭給她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等下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你要小心點呀。」

  阮紫茉怕疼,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嬌嗔。

  厲擎烈鮮少聽到她這種語調的話,除了在床上把她折騰狠了,她才會用這種嬌滴滴的聲音求饒。

  厲擎烈眼裡閃過幽光,性感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兩下。

  「嘶,疼……你是不是故意的……」

  藥水剛碰到傷口,阮紫茉皺起了漂亮的小臉,淚花浮現在了眼裡。

  厲擎烈看了一眼她嫣紅的眼尾,薄唇不自覺抿了抿,他將阮紫茉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阮紫茉沒注意到那麼多,她一疼,雙手就用力去抓,她的指甲扣進了肉里。

  等幫她膝蓋的傷口上好藥,處理好,厲擎烈伸出一隻手,來到她眼角,食指將她眼尾的淚花擦去,「嬌氣。」

  話雖然這樣說,語調里全是寵溺,就連他看向她的目光也很溫柔。

  阮紫茉張嘴想說什麼,厲擎烈的視線來到了她的紅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