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哭了?」
阮紫茉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給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小寶一頭栽進了她的懷裡,一雙小手緊緊抓著阮紫茉的衣服,眼淚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哭得委屈又悲傷。
「小寶,怎麼了?」
阮紫茉被小寶突然的哭,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手拍了拍他肉乎乎的背部。
小寶抓住了阮紫茉的衣服,白嫩嫩的小臉蛋掛滿了淚水,鼻尖都哭紅了,眼淚還從眼角不斷滾下來,癟著嘴巴。
「乖乖,不哭了,我們不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阮紫茉擦去小寶臉上的眼淚,摸摸小寶的額頭。
「媽,媽媽,親了小寶,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小寶了。」
小寶揪著阮紫茉的衣服,打著哭嗝,斷斷續續說。
阮紫茉詫異地看向懷中的小奶團,他是為這個哭?
想到之前原身對小寶的態度,忍不住為這個小奶團心疼。
「我當然喜歡你了,你是我的小寶貝,我一直都喜歡你。」
阮紫茉雙手捧住了小寶的臉蛋,溫柔地哄著他。
「你騙人。」
小寶拍開了阮紫茉的手,眼淚掉得更急了,哭得太厲害的原因,他小胸脯起伏得很劇烈,人一抽一抽的。
阮紫茉的手被撥開了,這小奶糰子脾氣還挺大的。
「你以前就不喜歡我,你很討厭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小寶說到這裡,哭得更傷心了。
他也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有媽媽抱,有媽媽疼,有媽媽哄,可是以前他沒有,她一點都不喜歡他,非常的討厭他,還經常打他。
阮紫茉嘆了一口氣,親了小寶的額頭一口。
小寶的哭聲戛然而止,瞪大雙眼望向阮紫茉,還打了一個哭嗝。
阮紫茉抱著小寶,手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溫柔說,「以前是我錯了,可現在我很喜歡我家小寶,喜歡到不行,誰叫你那麼可愛呢。」
小寶擦乾淨淚水,望向阮紫茉的臉,帶著哭腔問,「是真的嗎?」
他一直盯著阮紫茉,害怕她說這話只是哄他。
「當然是真的了,小寶這樣懂事,這樣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阮紫茉捏了捏小寶的臉蛋,語氣帶上幾分認真。
經過這段時間的陪伴,阮紫茉還以為小奶團的情況會得到些改善,沒想到他還是這樣沒安全感,之前的不好遭遇給這個孩子帶來的影響太深了。
小寶抱著阮紫茉的手,羞澀地笑了起來,露出可愛的貝齒,「小寶也是有人疼的。」
阮紫茉聽到這句話,鼻間一酸,抱緊了懷中的小糰子。
見小寶哭得髒兮兮的,阮紫茉帶小寶去洗了一把臉,重新教他英語字母,也會教他一些簡單的英語單詞,比如小貓小狗之類的單詞,比較簡單,容易記住。
小寶拿著筆,小模樣很認真,在自己的本子上寫著,完全沒有厲擎烈教他識字時的三心二意。
——
老首長家裡。
幾個年輕人在樓上聊天。
老首長把厲擎烈叫到了書房。
顧雲庭、魏錦榮、傅淮書在二樓的房間高談闊論。
顧雲庭很會活躍氣氛,即使魏錦榮和傅淮書是第二次見面,兩人也聊得來。
魏家對魏錦榮的栽培很重視,即使魏錦榮是一個軍人,但他對藝術方面也略懂一二,和傅淮書有一些共同話題。
顧雲庭看著侃侃而談的傅淮書,注意到他臉色有些蒼白,露出幾分病態,忍不住上前關心,「淮書,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表弟可不是他這樣的糙漢,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表弟病倒。
傅淮書溫潤的臉上,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我沒事,可能是昨晚在畫室畫太晚了,沒能睡好,累著了。」
聲音都是乾淨透徹的,讓人很舒服。
「畫什麼時候都能畫,你也別太累了。」
顧雲庭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伸手拍了拍傅淮書的肩膀。
「知道了。」
傅淮書輕點了一下頭。
魏錦榮和傅淮書聊天時,故意將話題扯到了那晚的文藝演出,說出家妹胡鬧,擾了老首長的雅興,趁機賠禮道歉。
「你別放在心上,我家裡人不會介意,再說,誰家沒有調皮的人兒,長輩對於小輩總是格外的寬容,他們早就忘了。」
傅淮書臉上掛著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非常的溫暖,他寬慰起魏錦榮。
魏錦榮這才放下心,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了很多。
「表弟,我看到很多畫家都會舉辦畫展,你要不要也舉辦一個,我二嫂家有一個美術館,你要是想舉辦畫展,我讓我二嫂把美術館給你用一下。」
「暫時還不用,畫展什麼的,等過段時間吧,有精力了再說。」
傅淮書捂住嘴,輕咳了幾聲,臉上的病態又添了幾分。
魏錦榮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兩人談話,他雙眼時不時朝門口張望。
等顧雲庭和傅淮書聊完畫展的事情,魏錦榮狀似無意地開口問,「老首長找老厲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聊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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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什麼,無非是一些嘮家常的話,最多來幾句關心的話唄。」
顧雲庭走回原來的座位,他翹起了二郎腿,不甚在意地開口。
「嘮家常?」
魏錦榮詫異地看向顧雲庭。
老首長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架子,可還沒到這樣的親切,看到個人就聊家常。
顧雲庭拿起一旁的葡萄吃了起來,睨了一眼震驚的魏錦榮,懶洋洋地說,「不嘮家常就聊部隊的事唄,反正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
魏錦榮眸光一閃,嘴角的笑有些牽強,「老首長還真重視老厲。」
魏錦榮的父親是師長,平時想拜訪一下老首長都難,老首長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況且老首長為了避嫌,很少邀人來他家中做客。
他特意讓厲擎烈來家中,可見對厲擎烈不是一般的重視。
只是他非常好奇老厲是怎麼傍上老首長家的。
魏錦榮眼底翻滾著各種情緒。
厲擎烈從書房出來後,朝聚會的房間走去,只不過在他經過長長的走廊時,看到了一間畫室,一張畫紙從裡面飄了出來。
畫紙上畫滿了藍色蝴蝶。
厲擎烈駐足,蹲下了身體,撿起了那張畫紙,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那間留有一條縫隙的門。
一排畫架,用白布蓋住,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吹起了那塊塊白色的布。
厲擎烈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