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烈抬起腳,不自覺走了進去。
阮紫茉聽到腳步聲,放下了手中的布料,轉過身。
看到來人是厲擎烈,阮紫茉眉眼彎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你回來了?」
「嗯。」
厲擎烈應了一聲,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很幽深。
阮紫茉望著走進來的厲擎烈。
一張俊美不失英氣的臉,身材高大挺拔,一雙逆天大長腿,此刻衣領被他扯得有些歪斜,衣襟隨意敞開著,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肌,比以往的嚴肅板正,身上多出了幾分邪性。
這個男人真是按著她的審美長的,總是讓她忍不住垂涎他的身體。
兩人像兩塊磁鐵一樣,不知不覺黏在一起。
阮紫茉的手撫在他胸膛,另一隻小手扯著他的皮帶。
厲擎烈熾熱的大手扣在她腰肢上,那柔軟如水的腰,厲擎烈的大手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就在兩人的臉越貼越近的時候,門口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爸爸,你們是在玩遊戲嗎?小寶也想玩。」
「……」厲擎烈。
阮紫茉拿開厲擎烈的大手,退出了他的懷抱,為了掩飾尷尬,她伸手撩了撩臉頰的髮絲,「我眼睛進沙子了,你爸爸幫我吹吹。」
厲擎烈看了一眼阮紫茉,她眼角還有沒散去媚氣,他轉過頭,一本正經地看向小寶,「你媽媽說得沒錯。」
「小寶也可以呼呼,不用爸爸。」
小寶走了進來,挺起小胸膛,像一個小男子漢一樣,大聲說。
厲擎烈走上前,一把撈起了小寶,往外走,「外面有涼茶,我們出去喝涼茶,不然你身上又癢了。」
「小寶不癢。」
小寶掙扎著要下來,可他人小,手短腿短,力氣很小,根本掙不開爸爸如鋼鐵般的手臂,他只能氣呼呼地瞪向爸爸。
爸爸實在太粘人了,現在連喝水都要她陪。
「癢了,你就哭鼻子了。」
厲擎烈抱著小寶來到客廳。
阮紫茉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才走出去。
阮紫茉進廚房做飯的時候,看到厲擎烈抱著小寶,拿著一本書,教小寶認字,小寶一臉的不情願,眼眶紅紅的,但在強權下,不敢反抗。
她看著實在不忍,走了過去,對厲擎烈說,「小寶才三歲,現在就逼他學習,太早了些,四歲再學也不遲。」
條條大路通羅馬,只要家裡足夠有資本,就能讓孩子很好發揮他的天賦,他可以學畫畫,學音樂,或從商等,在他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而不是只有考上大學那條路。
厲擎烈低眸看向可憐兮兮的小寶,最後還是放過了他。
小寶解脫之後,雙眼崇拜地看向阮紫茉,以前爸爸要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現在媽媽說不學,他真的不用學了,媽媽太厲害了。
吃飯的時候。
阮紫茉問厲擎烈,「厲擎烈,你能弄到電視機的票嗎?」
像電視機這種稀罕物,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好需要票,才能去供銷社那邊買。
厲擎烈吃飯的動作一頓,他望向阮紫茉,「你想要買電視機?」
「嗯。」
阮紫茉點了點頭,現在家裡不缺錢,她自然要改善生活了。
牛雜生意很好,她一份牛雜飯賣兩塊錢,城裡人比較有錢,飯店一頓都要是二三十塊,她一份牛雜飯賣兩塊錢算是很實惠了。
因為火車站人流大,牛雜飯一天至少賣出三百份,一天至少能賺六百塊,她現在已經是小富婆了。
她打聽過了,現在的電視機一台要六百多塊,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塊,這對於工薪家庭來說算是貴了,但這對於她來說,只是牛雜店一天賺的錢。
這個年代遍地都是黃金,做生意很賺錢,這也是後來很多人情願辭掉鐵飯碗,也要下海經商的原因。
「不用票。」
厲擎烈深深看了阮紫茉一眼,認真開口說,「以後不要連名帶姓地喊我,那樣顯得很生分,我是你丈夫。」
「……」阮紫茉。
只是一個稱呼,有必要嗎?
喊他烈?喊他擎烈?還是說喊他老公?
這也太肉麻了,阮紫茉喊不出口。
決定無視掉他後面的一句話。
不過他那句不用票是什麼意思?
不用票上哪買電視機?難道他有其他渠道?
第二天。
天邊掛著燦爛的彩霞,白天烈日曬出熱騰騰的氣,也漸漸散去,沒了太陽的炙烤,空氣中多出了一股涼意。
忙碌了一天,牛雜店關門了。
阮紫茉乘坐公交車回家。
走進家屬大院。
她穿著一條簡約寬鬆的藍色長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板鞋,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五官眼睛,水漾的眼眸,嫣紅的唇,她本來就長得好看了,稍微打扮一下,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成為整個最亮眼的風景。
有些年紀和阮紫茉差不多的嫂子,平時又和阮紫茉沒什麼來往,看到阮紫茉漂亮的打扮,把她們襯托成一隻灰溜溜的醜小鴨一樣,忍不住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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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很好。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想勾引誰呢。」
「說什麼出去做生意,做生意的人會穿成她那樣,每天都穿得像一隻花蝴蝶一樣鑽出去,說不定外面早有情況了。」
「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還有她那孩子,到現在還不認識字,她農村出來,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有文化也只是裝的,以後那孩子也只能念完小學,出來當個二流子。」
那幾個年輕的嫂子沒能過上阮紫茉那種優越的生活,通過用難聽的言語詆毀別人,讓心裡好受一些。
她們想著今晚回家好好督促孩子學習,讓小寶永遠趕不上。
現在她們不知道,以後阮紫茉的孩子獲得的成就,能把她們的臉都扇腫。
阮紫茉走進家裡的院子,本來想等厲擎烈拿電視機票回來,結果推開家門,看到客廳靠牆的方桌上擺放著一台黑白電視機,雖然不大,但這電視機在這個年代算是一件奢侈品了。
這……這該不會是厲擎烈拿回來的吧。
她才開口說想買電視機,家裡就多出了一台。
要是厲擎烈拿回來的,他哪來的錢買?
她從顧雲庭那裡打聽到了,厲擎烈這次獎金是六百塊,那天買旗袍的時候,他全都交給了她呀,厲擎烈的錢從哪裡來的?
阮紫茉很疑惑。
今晚吃飯時,問問他電視機的事情。
阮紫茉倒水喝的時候,看到茶壺底下有一張紙,上面的字,行雲流水,筆走龍蛇,又如刀似劍,字裡行間蘊含一股力量,和他那個人一樣有種氣吞山河氣勢。
上面的內容,只要是說他今晚需要開一個會,讓她別等他吃飯了。
紅唇勾起,還以為厲擎烈是一個大老粗,沒想到他寫得一手好字。
院門被人有節奏地敲響。
那麼有禮貌,可不像平時那些嫂子們的作風。
阮紫茉走出去,打開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