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之前答應了傅淮書要做他的畫模。
之前去過兩次,之後太忙了,阮紫茉一直沒去過。
今天傅淮書過來接她,她再不去,說不過去了。
車開到了郊外,傅淮書和阮紫茉來到一個小山包。
阮紫茉坐在草地上,微風徐徐吹來,撩起了她的長髮。
傅淮書找好最佳位置,將面前的漂亮女子畫進他的畫裡。
傅淮書似乎很喜歡山水風景,經常出來寫生。
阮紫茉實在無聊,就打量起溫文儒雅的傅淮書,他身上的氣質很乾淨,和他相處很舒服。
她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可從傅淮書眼裡完全看不出一個男人對漂亮女人該有的情緒。
怎麼會有這樣純粹的翩翩公子。
等畫畫好了,傅淮書將阮紫茉送回了牛雜店。
傅淮書聲音溫潤地開口,「今天耽誤你的時間了,很抱歉。」
「抱歉什麼,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先回去了,等你需要我的時候,你再來找我。」
阮紫茉笑了一下,朝傅淮書揮了揮手。
一個中年男人擋在了傅淮書面前,「少爺,該回去了。」
自從阮紫茉上次給傅淮書喝了紫蘇湯,這個中年男人就把她當成製毒的毒後,對她很防備,害怕她再給傅淮書吃些奇怪的東西。
阮紫茉一陣無語。
傅淮書朝阮紫茉歉意的笑了笑,上了車。
時間已經不早了。
阮紫茉關了牛雜店,搭公交車回家屬大院。
走進了家屬大院。
阮紫茉看到林南燕陪三個孩子玩耍。
三個小蘿蔔頭正挖著泥沙,堆房子玩。
阮紫茉走了過去。
「回來了。」
林南燕發現了阮紫茉,她笑著朝阮紫茉招手。
她知道紫茉開店很忙,每天都忙活得挺晚才回來。
「是啊,總算可以回來了。」
阮紫茉來到林南燕身邊,她彎下了腰,伸手摸了摸小寶的腦袋。
小寶咧嘴,開心地對阮紫茉笑。
「你髒不髒?小花貓。」
阮紫茉幫小寶擦去臉上的泥沙。
林南燕上前拉過阮紫茉,「你就讓他們玩吧,只要不塞進嘴裡就行了。」
阮紫茉知道小孩子喜歡玩泥沙,她沒想要阻止。
「聽說魏師長的千金和宋漫芝打了起來?」
林南燕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和阮紫茉分享八卦。
這兩人打了起來?
阮紫茉有些意外,魏香雪的身份,宋漫芝那樣聰明,不應該和她動手才是。
「也不算是打架,聽說是宋漫芝被魏香雪欺負,頭撞到了桌角,人當場暈過去了,現在文工團那邊很氣憤,要求魏香雪親自去醫院,給宋漫芝賠禮道歉,還要寫保證書,以後再也不能找宋漫芝的麻煩了,魏香雪傲得很,說什麼都不肯,現在雙方都在僵持著,不知道後面會怎麼樣。」
這兩人,林南燕一個都不喜歡,一個個盯著人家紫茉家的男人,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非要搶結婚的男人,聽到這兩人打了起來,林南燕開心了好一陣。
阮紫茉敢打包票,這頭腦簡單又衝動的魏香雪被宋漫芝算計了,現在整個大院的人都在同情宋漫芝,宋漫芝的名聲變得更好了。
只不過啊,魏香雪好對付,魏香雪她哥可不要對付,魏錦榮會允許別人踩他妹妹?
後面的戲恐怕會更精彩了。
「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你好好看著厲營長,別讓這兩個女人鑽了空子。」
林南燕拉著阮紫茉的手,苦口婆心地勸。
阮紫茉訕訕一笑,在外面再怎麼嚴防死守,能受得住男人的心。
宋漫芝可是厲擎烈的白月光,他喜歡的人。
對於林南燕貢獻出那些擊退狐狸精的計策,阮紫茉只是聽聽,沒打算做什麼。
等小寶玩累了,阮紫茉牽著髒兮兮的小寶回家。
剛走到自家院門口,就看到一個女子站在厲擎烈面前。
阮紫茉認得這女子,文工團的人,和宋漫芝玩得很要好,是宋漫芝的好朋友。
女子面帶不忿地說,「厲營長,你怎麼這樣狠心,漫芝都住院了,你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們可是同鄉,漫芝最信任你了。」
阮紫茉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翻白眼,是同鄉,和去醫院照看宋漫芝這兩者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不是醫生,這位女同志你找錯人了。」
厲擎烈面無表情,聲音冷冽。
他以前對宋漫芝關照一些,一方面是宋大哥臨終的遺言,另一方面是他以為宋漫芝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畢竟當初相看時,宋漫芝沒看上他。
可現在知道宋漫芝對他有那種想法後,他自然不會再靠近她。
「是不是阮紫茉不同意你去看漫芝,你才這樣說。」
那女子不相信厲營長會這樣冷酷,很不甘心地說。
她一直覺得阮紫茉配不上厲營長,厲營長和漫芝最般配,兩人遲早會在一起。
「別什麼屎盆子都扣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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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紫茉不幹了,她牽著小寶走了進來。
她可從來沒有攔過厲擎烈去見宋漫芝,這世上哪有像她這樣大度的正室了。
那個女子不相信,她憤怒地瞪向阮紫茉,「就是你攔著,厲營長早就去醫院看漫芝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惡毒,漫芝傷成那樣,已經很可憐了……」
從阮紫茉出現那一刻,厲擎烈沉沉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了,聽到面前這個女同志胡言亂語時,他蹙起了眉,俊臉冷下了幾個度。
阮紫茉看著那個女同志冷笑一聲,「我不攔著他,那是我大度,有素質,我就算是攔著他,那也是合情合理,我們是夫妻,我不願他見外面的女人很正常。」
那女子被阮紫茉懟得一時間語塞。
但她還是不甘心地說,「漫芝受傷了……」
阮紫茉懶得聽這種拙劣的藉口了,直接打算那女子的話,「那又怎樣!是厲擎烈害她受傷的?還是說厲擎烈是她的上級領導,有義務去醫院慰問她一番,既然都不是,她哪來的臉,來我家,讓我孩子他爸去醫院看她。」
阮紫茉就差把別有用心四個字貼在那女子的臉上了。
那女子本就心思不純,想給宋漫芝和厲擎烈製造機會,現在她臉一陣青一陣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阮紫茉牽著小寶的手,去到水井那邊,把這小髒包洗乾淨。
厲擎烈那鋒銳森寒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射向那女子。
女子如墜冰窟,臉色慘白,嚇得腿都軟了。
這位厲營長可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此刻他駭人的氣場,嚇得女同志慘白著臉,踉踉蹌蹌跑出了厲家。
她連頭不敢回一下,害怕被鬼追上一樣。
整個晚上,阮紫茉察覺到了厲擎烈的不對勁,他整個人冷颼颼的,氣壓很低。
他難道怪她對宋漫芝朋友說的那些話。
阮紫茉拉上被子,閉上眼睡覺。
他怪就怪吧,反正她又不想博取他的好感。
她不知道的是厲擎烈此刻正站在她門前,一支煙一支煙地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