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北川特意換了一身打扮,他一襲黑衫,腰間繫著一條寬厚的黑色束帶,束帶上掛著的香囊都是黑色的!
一身黑!
讓郝北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條黑色的毒蛇,全身透著一股陰冷之氣。«-(¯`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微顯雜亂的長髮下,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透著陰冷和滄桑,眼睛裡射出的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郝北川緩步而行,在距離葉天賜數米遠處停下腳步,他伸手在背後一掏,取出一個捲軸。
「葉天賜是吧,老夫手中這幅捲軸想賣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嘩啦!」
郝北川說著,手中捲軸舒展開,他抓著一端,另一端朝葉天賜呼嘯而去。
「沒興趣。」
葉天賜眼皮都沒抬一下,手一揮,剛舒展開的捲軸又朝郝北川手中倒卷而去。
「沒興趣也要看看吧。」
郝北川冷哼著,手中捲軸再次展開,像軟鞭一樣擊向葉天賜。
與此同時,他藏在捲軸下的手竟然持著一把匕首,刺向葉天賜胸口。
葉天賜當然不會被他這樣低級的障眼法傷到,輕鬆抓住捲軸另一端,手閃電般在捲軸下一彈,剛好彈在郝北川手腕上。
郝北川悶哼一聲,像是被毒蛇咬了一下似的,閃電般退到三米之外。
剛剛兩人的交手倏忽之間,快如閃電,一般人看都沒看清楚。
郝北川雖然吃了暗虧,但他手中捲軸完全打開了。
「啪!」
郝北川把捲軸掛在了一旁,眼神如毒蛇一樣盯著葉天賜:「好俊的身手,葉天賜,你看我這幅畫如何?」
捲軸竟然是一幅畫。
一副意境很美的山水畫,其間有一艘小船,船隻上是一個身穿鮮艷綠衣的嬌媚女子。
女子畫的栩栩如生,美若天仙。
葉天賜淡淡道:「一般般。」
郝北川也不生氣,陰森冷笑:「葉天賜,你信不信這世上有神筆馬良的存在?」
「當然不信。」
「我信!」
郝北川妖異一笑,反手取出一支毛筆,別的毛筆筆尖都是被墨水染的黝黑,他的毛筆筆尖是鮮紅色的,狀若硃砂。
郝北川翹著唇角道:「我只要再渲染兩筆,這畫中女子就能活過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大變活人?」葉天賜神色淡淡。
郝北川用手中的硃砂筆點了一下畫卷中綠衣女子的眉心。
同時,他手一揚。
一團白色煙霧閃過,畫卷中的綠衣女子竟然消失了!
一個活生生的綠衣女子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這是戲法還是魔術?」
「不管是什麼,好快的速度啊!我完全沒看清!」
「這黑衣老者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不用想,肯定是左盟主的人。」
「能眾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此人實力非凡啊!」
……
周圍幾乎都是武道高手,全被郝北川這一手震驚到了。
即便葉天賜都沒有看清綠衣女子是怎麼忽然出現的!
那綠衣女子連頭髮都是綠色的,仿佛暗夜中的鬼魅,身輕如紙,從畫卷旁飄然來到葉天賜身邊。
她的眉心間帶著一點硃砂,仿佛郝北川剛點上去的一樣。
「葉公子。」
綠衣女子的手輕輕搭在葉天賜手臂上。
她的手很白,確切的說是一種慘白,而且她的臉色也很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這讓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像人,而像一隻從黃泉中爬出來的女鬼。
「葉公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綠衣女子白蔥一樣的臉緩緩靠近葉天賜的臉。
柳如意的手摁在了劍簧之上,只要綠衣女子的臉真敢貼上葉天賜的臉,她絕對敢出手!
「你真不該來招惹我。」
葉天賜淡淡開口了。
他佩戴在手指上的天門指環輕輕一轉,一道微弱光芒閃爍,剛好閃到綠衣女子的眼睛。
綠衣女子尖叫一聲,用手去擋那道閃爍光芒。
葉天賜在這個時候伸出手指,點向女子眉心間,冷哼聲從他口中發出:「雕蟲小技!」
綠衣女子大怒,猛然張口,口中的牙竟然詭異般變長,如吸血鬼一樣咬向葉天賜脖頸!
「嘩!」
葉天賜面前的酒杯猛然一抖,酒水潑在綠衣女子身上。
「嘭!」
綠衣女子的身影化為一團煙霧,消散於無形!
同一時刻,郝北川身體一震,發出一聲悶哼。
這綠衣女子並不是他大變活人,而是他陰山派的詭異手段,被葉天賜破掉手段之後,他自然受到了一些反噬。
「葉天賜,你有點本事啊!但這還不夠看,讓我好好會會你!」
郝北川怒吼著,手臂一揮,掛在一旁的捲軸呼嘯而起,迎風朝著他和葉天賜同時罩下!
「嗡!」
一陣強橫的神識波動,葉天賜和郝北川出現在山水畫之中。
兩人並不是真的進入到了這幅山水畫捲軸內,而是出現在兩人共同組建的神識空間內。
這郝北川竟然要和葉天賜進行神識之戰!
「葉天賜,想不到你的神識力量也不弱,竟敢接受老夫的神識之戰!」
郝北川站在一艘小船之上。
葉天賜站在岸邊,負手而立,神色淡淡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剛剛你那一手點紙成魂術,乃是茅山宗秘法,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和茅山宗有很親密的關係吧?」
郝北川眼睛一眯,目露殺氣:「你的眼光還挺毒,沒錯,老夫郝北川,也算師出茅山。」
「原來你就是郝北川!」
葉天賜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也變得陰冷下來:「當年茅山宗大亂,你郝北川就是罪魁禍首!茅山掌教葛宏對你無比信任,你卻背叛師門,還殘害他家人。」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今天我絕不饒你!」
郝北川哈哈一笑,目光陰森道:「葉天賜,你可知我什麼在外面不告訴你我身份,偏偏到了這神識空間內,才告訴你?」
「因為你想殺我,死人是不需要擔心的。」葉天賜淡淡道。
「沒錯!」郝北川陰惻惻冷笑。
葉天賜也冷冷笑道:「郝北川,你可知我為什麼很清楚你這些醜事?」
「為什麼?」郝北川眉頭一皺,這才意識到葉天賜的確知道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葉天賜亮了一下手中的天門指環,冷聲道:「認識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