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身姿側開,閃過雕像的撲咬。
手中的匕首轉而揮出,閃避的同時在雕像的身上劃了一刀。
在匕首落在雕像身上時,覆蓋在上面的淡青色光澤驟然明亮了幾分。
雕像被匕首划過時明顯感覺到了疼痛,低聲吼叫。
凌天順勢起身,朝教堂外跑去,卻被幾隻無頭屍體攔住。
他朝不遠處的兩人沉聲道:「快跑出去!」
丁晴剛才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現在正站在拉幾身旁,一臉急切。
「喂,野人,你還傻楞著幹什麼?」
「趕快跑啊!」
然而拉幾跟失了魂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牆上的畫像目光呆滯。
順著拉幾的目光,丁晴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頓時感覺芒刺在背。
「臥槽!」他雙眼裡遍布驚恐,下意識叫出了聲。
只見畫像裡面的人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旋即在畫中浮出,異常恐怖而驚悚。
丁晴心中愈發著急,來回推搡拉幾,不停喊叫,隨後在拉幾臉上瘋狂扇耳光。
可即便如此,仍然也無濟於事。
眼見地上的無頭屍體和畫像里的鬼就要迎來,一籌莫展之際,他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鋼管。
腦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猛一咬牙,心中一橫。
「對不住了。」
說完,他抬起鋼管就在拉幾的腦門上來了一棍子。
巨大的疼痛感讓拉幾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沒來得及痛呼,他便看見一張腐爛猙獰的臉正要從畫裡鑽出。
一時間嚇得跳了起來。
「我滴媽!真有髒東西,快跑啊,眼鏡男!」
他慌得一批,轉身要跑的同時不忘叫上眼鏡男。
結果喊完才發現,眼鏡男早已跑沒影了,遙遙領先,沖在他前面。
拉幾趕緊跟上,跑了幾步才想起凌天還落在後面,心底頓時涼了半截。
「不好,月大俠沒跟上來。」
說著,他回頭看向教堂最裡面。
凌天此時正同無頭行屍和雕像纏鬥著。
由於身手敏捷,凌天在行屍之間左閃右避,一腳撩倒一個,匕首更是快准狠。
比起行屍,雕像才是令他頭疼的地方。
一個無頭行屍伸手抓來,凌天一腳將其踹飛,緊接著身姿一側,躲開另一隻撲來的行屍。
手裡的匕首快速揮出,在行屍體的後背上割了一刀。
然而匕首終歸是匕首,刀刃太短,距離有限。
對於不死之身的行屍來說,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雕像一個跳躍踩向凌天,異常威猛,想要將凌天踏成肉餅。
凌天心神微動,迅速退開。
雕像的大腳墜擊在地,轟隆作響,強大的力道竟直接將地面崩裂。
好在凌天閃避及時,有驚無險地躲開了這一擊。
可雕像飛快補了一拳上去,凌天來不及閃開,只好將雙手護在身前。
雕像沉如山石的一拳狠狠衝擊在凌天的手臂上。
可怕的力量致使凌天后退了數步,踉蹌著差點倒地。
感受到手臂上的酸麻之感,凌天冷峻的臉上點綴深凜之色。
這雕像的力量比正常人大了數十倍不止,在修為壓制的情況下,對付起來比較棘手。
幾個行屍又撲了上來,凌天沒有多想,轉身就跑。
教堂兩面的畫像中正爬出形同厲鬼一般的怪物,幽怨之音似要將人拉入陰曹地府。
與行屍不同,這些厲鬼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怨力。
他有一種直覺,厲鬼的恐怖程度甚至超過了雕像。
必須在厲鬼從畫像出來之前離開教堂,不然他們凶多吉少。
拉幾站在門前,一臉抓狂。
教堂沒有了大門,雖然能看見教堂外面的景象,但前方的空氣中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屏障。
看不見,摸不著,他和丁晴兩人都被困在了屏障內。
丁晴一手鐵鏟,一手鋼管,不停揮打著衝來的行屍。
然而行屍不僅打不死,還一次比一次迅猛,他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喂,野人快來幫忙,我扛不住了。」丁晴艱難開口道。
丁晴握緊手中的木棍,轉身就沖了上去,嘴裡憤憤道:「他嗎的,我跟你們拼了。」
喊了一聲,他閉著眼睛就是一頓亂舞。
他這一上來行屍沒打到,倒是給丁晴的腦袋來了幾下。
「你妹啊,把眼睛給我睜開!」丁晴忍痛怒罵道。
他差點沒忍住上去給拉幾兩腳。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到這種豬隊友。
幾隻行屍同時沖了上來,丁晴後退了幾步,眼中帶著絕望和不甘。
身旁的豬隊友仍然在到處亂舞,丁晴嫌棄地挪開了位置。
哪怕是死,他也要離這蠢豬遠一點。
凌天正好趕了過來,目光玄冷,眼神鋒銳逼人。
他手中的匕首快若閃電,在幾個行屍的後背上划過。
行屍背後受擊,紛紛撲到在地。
丁晴見凌天及時趕到,神情不由稍舒,但心底的沉重卻絲毫不減。
「兄弟!門被什麼力量封住了,我們出不去。」
凌天一把奪過拉幾手裡的木棍,在他腦門上來了一巴掌,沒好氣道:「你瞎揮什麼呢。」
拉幾摸著腦門,害怕的同時也有些尷尬。
凌天目光微閃,手中的匕首插在了身前透明的屏障上。
一道厲耳的慘叫音響起,身前的屏障頃刻消失。
突然,凌天背後一涼,來不及多想,左右手分別抓住拉幾和丁晴兩人就往外扔。
同時身體也向前撲去。
「轟!」
一道嘹亮的聲音隨之響起。
鋒利的寒芒在幾人剛才的所站之地上掃過,在周邊的牆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劃痕。
那些朝幾人衝去的行屍從腰部開始一分為二,從中截斷,兇殘至極。
幾個面目猙獰的厲鬼飄在空中,用吃人怨憤的目光死死盯著凌天幾人。
厲鬼的手指甲如同劍刃一般狹長尖銳,鋒利尋常。
剛才的攻擊無疑是這些厲鬼的傑作。
雕像趕到門口,臉上依舊掛著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凌天站起身子,見教堂里的厲鬼沒有跟上來,心中明朗。
看來教堂里的厲鬼和雕像受到某種規則的影響,暫時還出不了教堂。
他從衣服里掏出那副詭異的畫,當看見畫完好無損時,臉上的神情有了一點舒緩。
可當看見畫的內容時,整個人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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