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走上賽場,見對面的蕭河臉色兇惡,心中不免迷惑。
他貌似沒有招惹這人吧,怎麼弄得像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樣。
場外觀賽的人熱情高漲,呼喊音此起彼伏。
「蕭少爺,快揍死這小子,我棺材都準備好了。」
「這小子死定了,蕭少爺可是暗器世家的高手,殺人於無形。」
「黑馬,你可一定要贏啊,我在你身上壓了不少錢,贏了我妹就是你的了!」
「我擦,這才是真正的贏你妹啊。」
蕭河滿目陰邪,「你是現在跪下來求饒,還是想等會兒被我打到跪地求饒?」
凌天神態自若,對蕭河的話毫不在意,「我怎麼聽到有蚊子在嗡嗡叫?」
見凌天如此不知好歹,蕭河惡聲惡氣道:「找死!」
話畢,他雙手一揮,密密匝匝的紫色寒芒猶如星雨一般飛馳而出,快若奔雷。
凌天身姿瞬動,向一旁疾閃而開,健步如飛,風行電掃。
不少寒芒與其擦肩而過,沒能傷他分毫。
蕭河見凌天身法迅捷,像只猴子一樣,心神微動,一個外圍嵌滿刀片的圓盤在他手中呈現。
他身形瞬動,掠影而出,玄力包裹於圓盤上,對著凌天甩出。
圓盤宛若星射,貫破長空。
凌天同樣輕鬆地閃開,落空的刀盤飛了一段距離後峰迴路轉,再度朝凌天衝擊過去,且分化成五個形貌一致的刀盤。
與此同時,向凌天衝去的蕭河手裡多出了一把純銀弓弩,對著凌天直直發射。
弓弩中頃刻飛出幾道鋒利而短小的弩箭,在凌天身前轉瞬即至。
前後夾擊,凌天站定身形,不慌不忙,一臉清逸。
金煌的玄力化作流光向四面八方激散開來,將弩箭和刀盤全部彈開。
彈開之時,一陣陣紫色濃煙從刀盤和弩箭中快速流放,轉眼便將凌天覆蓋在內部。
蕭河見狀咧嘴狠笑,停下腳步狂聲道:「你小子中計了,這毒霧會瞬間侵蝕你的身體,讓你失去行動力。」
「若十分鐘內沒有我蕭家的獨門解藥,你將立馬化作一團血水!」
場外的觀眾聽了蕭河的話後駭然失色,這可不是一般的殘暴,光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正在蕭河洋洋得意時,一道金虹彈指間撞開紫霧,突破音障,在蕭河的身旁一閃即過,掀起浩蕩之風。
蕭河怔在了原地,一把金燦光亮的長劍抵在了他的脖間,讓他難動分毫,大腦一片空白。
「你輸了。」
凌天渾身被一層金輝覆蓋,保證他不受毒素侵蝕。
蕭河嘴唇微微顫抖了一番,而後緊咬牙關,不甘道:「我輸了。」
場外一片死寂,買凌天贏的人反應了幾秒後才齊齊喝彩,聲音如同爆雷。
立於觀眾台上的詩菡一臉冰沉,盯著凌天提拔的身影,眸色漸深。
憶固見蕭河認輸,臉上滿是鄙夷和唾棄。
趙鑫等人則表現得很平靜,該吃吃,該喝喝,並沒有太關注賽場上的情況,畢竟他們都相信凌天的實力。
凌天聽到蕭河認輸的聲音,劍收入鞘,一臉淡漠之色,邁步就要離開。
蕭河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和姦詐,看凌天放鬆警惕,手中轉而多出了一根鋼管。
鋼管的一端帶有尖刺,且尖刺上浸有劇毒。
他唇角劃出狠絕的弧度,轉身就往凌天的後背扎去。
「警告,檢測到主人遭到偷襲,已啟動反彈功能。」主宰的聲音在凌天的大腦間迴蕩。
其實凌天已經察覺到了蕭河的動作,當蕭河要將劇毒尖刺扎到凌天的背部時,一股無形的反彈力赫然迸發,宛若千鈞,將蕭河的身體震開。
正值蕭河迷惑之時,凌天轉身一腳踹在了蕭河的身上,擎天撼地的力量將蕭河身軀撞飛出數十米遠,整個人當場昏厥。
對於一連串的反轉,眾人始料未及,各個瞠目結舌。
鍾龍見狀站起身來大吼,「比賽都結束了,還搞偷襲,簡直不講武德!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
朗青幾人也跟著一起打抱不平,認為這種可恥的行為應該受到抵制和懲罰。
由於鍾龍幾人帶起了節奏,觀賽台上的人都紛紛起鬨了起來。
「我尼瑪,既然有這麼卑鄙下流的人!」
「你個狗,別搶我台詞。」
「你們能不能文明點,不過這蕭河確實畜生不如,說是龜孫子也不足為過!」
觀戰台上,位於龍姐身側的人上前小聲詢問,「院長,這蕭河該如何處置?」
龍姐一臉幽冷,「拖出去砍了。」
問話之人驚了一大跳,對方可是蕭家的二少爺。
蕭家作為出名的暗器世家,在帝都有著不容小視的地位,據說蕭家內隱藏著神秘殺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形。
若是殺了蕭河,只怕會招來大禍。
這般一想,他顧慮道:「院長,這恐怕」
龍姐聲色冷冽,凜若冰霜,帶著碾滅萬物的主朽氣場,「把嘴給本王閉上,再說一個字把你也拖出去砍了。」
身旁的人感受到這股無邊的氣場壓迫,難以呼吸,一個個差點當場窒息過去。
說話之人更是冷汗涔涔,兩腿都在發抖。院長今天怎麼會如此可怕?感覺氣場和語氣都完全變了一個人。
此時的院長像是一個主宰天地的巔峰強者,光憑威壓就能讓他暴斃,不得不令人肅然起敬。
凌天盯著蕭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凜寒的目光微斂。
沒想到身為曾經天門旗下的蕭家也有這樣的敗類存在,對蕭家和天門來說,都是一種悲哀。
「叮咚,檢測到主人放在九靈珠內的懸令牌在閃爍,應是有人發來了消息,請主人儘快查看。」主宰的悠緩聲隨之傳來。
凌天聽後拿出懸令牌看了看,上面顯示棠靈芊發來的一條消息。
他心中暗喜,點開查看,上面顯示明日來相會,地點神蘆都,有你朋友的消息。
見於此,他飛快地回了一句:明天上午神蘆都,不見不散。
之後他收起懸令牌,蕭河的小弟上場將其抬下場送往治療,裁判宣告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明天早上將進行最後一場比賽。
正當眾人起身要離開時,凌天抬高音調,揚聲道:「慢著,我感覺還能再打十個,請求把明天的比賽提前到現在。」
裁判和觀眾台上的人一聽大驚失色,這種無理的要求,他們這輩子都沒聽到過,頭一次見有人主動申請加賽的。
憶固的眼中流露出嗜血之意,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爆現。這小子真是得意忘形,他恨不得立馬將此人捏碎!
裁判不假思索,果斷回絕,「這是賽場,不是兒戲,你以為說提前就提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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