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聞言一副時間緊迫的急切神情,時不我待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現在身負重傷,別說幾分鐘的時間,幾十秒的時間都撐不了。閱讀��
急湍的風浪即刻迎面撞來,拂起了濃濃的塵埃,蘊含著滲人的氣息,震懾蒼古。
凌天一隻手遮擋在眼前,微眯了雙眼,漫天的塵霧飛快掠過,來去匆匆。
「就剩你一個了。」簡短的話音中附帶著沉重的壓力,淵獄的身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凌天的身後。
凌天頓時寒毛卓豎、脊背發涼,目光一凝間轉身後撤了幾步,握在手中的創世神劍微緊。
創世神劍煥發著爍爍的光亮,如同皎潔的明月,螢光灼灼,繼而劍氣迸發,游散其周,形似流水,潺潺連綿,氣息不凡。
淵獄的目光第一時間被創世神劍吸引,那雙如同深潭般難以揣測的眼睛裡露出了震驚之色,不過也就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別異的色彩,「原來如此,這把劍已經認你為主了。」
聽著淵獄語重心長的話語,凌天目光沉定,俊氣更生的臉上滿是冷凝,「你什麼意思?」
昏暗沉沉之地,陰風排空,熏灼浩烈的氣息久經此處,如熊熊火焰般暴猛至極,久久不衰。
淵獄雙手背後,若有所思道:「如果沒記錯,這把劍的名字叫創世神劍,當年處於帝冥天之手,而據說他是天門宗主,這把劍也被稱作天門的鎮宗之寶。」
凌天聽後瞪大了雙眼,露出了驚容,隨後目光如炬道:「你怎麼認識我父王?!」
淵獄唇角一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果然如我所料,你是那傢伙的兒子。至於為什麼認識,當年你父親和我打了一場,結果在沒有分出勝負的時候趁機逃走,更確卻的來說,他是因為有顧慮才不敢和我決一死戰吧。」
頓了片刻,他話音深沉道:「我想他的顧慮就是還有一個沒有成年的兒子和他的家庭,人就是這麼難以理解,為何要戴上沒必要的枷鎖?那些弱不禁風的人根本沒有存活的價值,而一旦有了這些無法割捨的情感,人就會擁有弱點,實力更是大打折扣。當年你父親和我打到一半逃之夭夭,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凌天聽後滿面冷瑟,眼底燃燒著騰騰怒火,話音嘹亮道:「別侮辱我父王!」話落,他右臂獄炎纏繞,一個飛速旋轉的螺旋尖刺俄而間聚現而出。
他右拳向前轟出,洶湧的獄炎極其雄盛,伴同著螺旋尖刺破空而出,氣吞山河的向淵獄奔赴直去。
淵獄巋然不動,仿佛強盛的螺旋尖刺只不過是飄渺雲煙。
螺旋尖刺沖開氣流,如子彈飛梭般來到了淵獄的身前,然而俯仰之間便消散不見,根本無法觸碰他絲毫。
「就這點實力嗎?遠遠不夠。」他不屑出聲,尤為不滿。
一股頓然即出的力量衝擊毫無預兆的打在了凌天的身上,令其修長之姿不容抗拒的倒射而出,足足飛出了數米之遠後才翻滾於地,嘴角溢出了分明的血跡,揚起了地面上的石塵。
凌天劍眉緊鎖,雙目內斂,剛毅不破,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緊握著手中的神劍。
其紅髮起伏,形似波紋,動如柳絮,將時而遮擋在下方的一雙明眉銳眼襯托得愈發的神韻撼人。
眼前這個男子的實力和氣勢都威震八方,再加上這詭異而逆天的能力,簡直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敵。
短短的交鋒他便發現這男子的周身應該有一股扭曲的時空,所有靠近他的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而且還有這無法預料的攻擊,好像這男子就是這世間的主宰,可隨心所欲的調動萬物之力。
然而即便是猜測到了這一點,對目前的戰況也沒有絲毫的作用,因為他和這男子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他能做到的只有儘量拖延時間,等待龍姐的到來。
「你好像事先受了傷,貪婪多半是你打敗的吧,作為那傢伙的後代也算是不錯了。」淵獄看出了凌天的身體狀況,眼中卻有了盤算。
話音剛落,他左手微動,被死死囚禁在立體空間內的棠靈芊忽然感覺身體輕鬆了百倍,那股破山的魔壓驟然間消散全無,緊接而來的是一隻由紅紫氣體化形而出的巨手。
巨手將棠靈芊柔軟的身姿握在其中,固若金湯,仿佛是囚神鐐銬一般將棠靈芊束縛在內。
棠靈芊掙脫無果,巨手猶空中瀑布般沖刷而下,以飛落千丈的速度墜擊在地,爆響起一道貫耳的轟鳴,震起了漫天的碎石。
「棠靈芊!」凌天見狀破聲大喊,身姿瞬動,以風電之速朝那震響之處掠去。
淵獄面色漠然,心緒一動間便出現在凌天奔跑的前方,如一面不可跨越的銅牆鐵壁。
凌天殺意外露,疾言厲色道:「給我滾開!」說話間他右腳蹬地,身體外大肆的爆湧出凜冬和獄炎的力量,一時間冰火交融,搖山振岳,氣勢磅礴,聲勢浩大。
他一躍而上,在空中旋轉身姿,手中華光熠熠的創世神朝淵獄投擲而去。
創世神劍脫離了凌天的右手,宛若一道穿陽箭矢一般橫空出世,長驅直入,且纏繞劍身的凜冬和獄炎兩股力量相互纏繞旋轉,速度猶如風激電飛,轉而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宏大的螺旋。
一記驚鴻的劍螺由於附加了凜冬和獄炎的力量後變得披靡蓋世,翻江倒海的氣勢足以震動山野。
淵獄見此才稍有感覺,左手一揮,如同汪洋的紅紫氣體瞬間爆發,包天裹地,蠻不講理的將整個劍螺吞噬,而凌天的身姿則被一股無形之力轟飛了出去,身體沉沉的墜落在地,有些不省人事。
龍姐的身前憑空浮現著一個畫面,這個畫面正是凌天戰鬥的場景。她此刻正在關注著凌天和淵獄戰鬥的點點滴滴,見凌天體力不支,她也只好親自出面。
她快速的催動心念,時空之力就此施展,然而她的身姿卻並未轉移,與此同時,天搖地晃,轟鳴作響,整個空間宛若將要天崩地裂。
移山跨海的曠古之力充斥著整個空間,她大驚失色的奔出房門,發現天空上已是血氣滾滾,如同澎湃的浪潮,而整個空間的內外都幾乎被血洗為紅色。
血氣幽緲,天地共色的一片無盡地域中,南弒月言正靜默的靠坐在一棵鮮紅妖艷的大樹前,絕世精倫的臉上冷燦冰人,話音淡而無味,「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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