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韓發問,火羿和木西兩人不謀而合的抬起頭來。閱讀
火羿正言厲色,眉目端凝道:「月長老,魔晶石的事情路人皆知。長久以來,我在陰山九脈捕殺聖階的妖獸來獲取玄靈丹,以助我早日突破神人境界,但近日我發現各大宗門勢力都不斷的前往陰山九脈中,其中修為達到神境的人不占少數,更令我震驚的是還有魔人的足跡。」
稍加思索,他目光長遠道:「月長老,魔族多年來銷聲匿跡,現如今卻又頻繁活動了起來,這是意味著他們想捲土重來嗎?如果這樣,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在他們還沒強盛的時候滅掉他們的勢頭。」
月長老眉目輕淡的看向窗外,窗外樹木叢生,層林盡染。泛黃的樹葉漫天紛飛,如同天女散花,爛漫而顯蒼涼。
他洞若觀火,仿佛早已看破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魔人其實是由人轉化而成。在魔人的背後便是能夠踏破乾坤、只手覆天的魔神,以我們的微薄之力,想要與魔神對抗就猶如螳臂當車,杯水車薪。」
見德高望重的月長老都一籌莫展的模樣,火羿和木西兩人心頭猛震,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容。
木西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畢竟魔族是無惡不作的存在,任何喪盡天良的事情都能做出。他眼眸一沉,悶聲道:「難道我們只能袖手旁觀嗎?」
月韓神清氣淡,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銀白的長髮宛若細長的溪流般垂落直下,看上去有些凌亂。
「魔晶石引蛇出洞,神境組織的人竟然已經去了,那麼神界的那些大神自然也會調兵遣將。現如今局勢動盪,我們沒必要摻和進去。你們應該也知道,和神界那些自命不凡、目中無人的大神搶東西,簡直是自討沒趣。」他高瞻遠矚,條理清晰的分析著局勢。
說罷,他將轉椅轉了過去,背對著兩人,話音厚重道:「你們有所不知,魔族並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他們的強大無人能及。」
兩人瞠目結舌,驚心駭神,所有的話語都咽回了肚子裡。
神諾天庭中……
四季蒼翠、枝葉扶疏的相思樹下,瑰姿艷逸、殃國殃民的彥千雪席地而坐,撫動琴弦。琴聲悠悠,纏綿悱惻,尤有一種顧影自憐的悽苦之意。
葉落無痕,飄飄灑灑,縈繞在她周身起舞,經久不散。樂曲撥動心弦,勾起無限傷感,起伏有致的音符結合在一起,牽拉出腦海中一道道沉痛的畫面,令人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樂章落幕,萬物歸於靜寂,變得寧靜而無聲。紛飛的樹葉掠過她落寞的美目前,盪落在琴弦上,將半張琴都遮蓋在了下方。
她黯然傷神,絕艷的臉上滿是惆悵,這把琴就好比她現在的心情一般沉重,壓抑得難以排解。
清風掃過,地上花草皆靡、點頭哈腰,仿佛是被她盛麗的姿色所傾,又仿佛是為她而感傷。
收拾好心情,她站起倩姿,望向那無垠的藍天,依稀之間浮現出了凌天的面孔。
「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希望能夠不留遺憾,哪怕只有最後一秒的時間,我也想陪伴在你身旁。」她情淒意切,雙目暗淡。
片刻之後,她縱身一躍,芳華動人的身姿即刻間化為一道金熠的飛虹直遙而上,劃破天際。
在晦暗少光、荒冷幽邃的洞道內,楊青高度警惕的巡視著四周,生怕會突然蹦出什麼妖魔鬼怪,手裡握著的長劍上時刻都蒸騰著玄力。
一隻老鼠在陰暗的角落裡竄過,老鼠踩到地上的小石子上時發出一陣陣的低沉之音,在這僻靜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
楊清渾身一顫,轉身面朝聲源的方向,矯情鎮物道:「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我已經發現你了,快給我出來,不然我等下要你要看!」
雖然話說得這般強橫,但是她的手卻是抖得出奇,說話的時候就連牙齒都在打顫。從小到大,她最害怕這種陰深昏暗的地方,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跟死人一樣面無表情的人偶,她現在的全身上下完全沒有一點安全感,內心極度慌張。
一旁的恆風猗見楊清大驚小怪的模樣,腦袋一歪,滿臉問號,因為他知道那只是無意路過的老鼠。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楊清身旁,不露聲色的拍了拍楊清的肩膀。楊清忽然脊背發涼、毛骨悚然,驚叫一聲就轉身揮劍而去,長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明晃的劍光,兇猛的逼向恆風猗。
恆風猗面無另色,一雙眼睛盡顯無神,在劍光即將抵達他的臉上時,他瞬間後撤,移形換影,完美的避開了這來勢迅猛的一劍。
後撤途中,他不小心踩在了一塊順滑的石頭上,整個人立即就失去了重心,摔了個仰面朝天。
「哎呦。「他沒有任何表情的低呼了一聲,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人偶。
楊清見狀便知道剛才是恆風猗拍了自己的肩膀,又見其摔倒在地,頓時就幸災樂禍,得意洋洋道:「被我嚇到了吧!活該你摔跤!」
說完,她轉身朝前邁去,剛邁出幾步,一塊大石就擋在了她的腳前。由於光線不足,她並其未有所察覺,以致她踢到石頭上而失去平衡,當場被絆倒在地,「額……啊!~」她的面部和地面親密接觸,吃了滿嘴的塵土,全身一陣抽搐。
恆風猗站起身,兩眼無神的徑直朝前走去,看見躺在地上的楊青,他有意避讓,但卻還是踩在了楊青的手上,痛得楊清仰頭叫罵,「啊!你這個該死的木偶人!踩到我手了你不知道嗎?!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啊!」
原本從楊清手上踩過去的恆風猗聽到楊青破口大罵時身體一頓,隨後淡而無味的應了聲,「哦。」說完,他倒退一步,腳再次踩在了楊清的手上。
「啊!~我是讓你往前走!你又退回來幹嘛!你有病啊!」楊青痛得頭皮發麻,一臉抓狂道。
恆風猗聽後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個字,「哦。」語罷,他朝前邁了出去,楊清的手終於得到解脫。
她捂著被踩的手用嘴吹了好一陣子,隨後一臉憎恨的盯著恆風猗,心中過意不去。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這個木偶人吃盡苦頭,這是她此刻腦海里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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