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鴻的玄力在空中肆掠奔騰,雄厚至極,掀風作浪,摧毀大地,彰顯無盡蠻荒。
蒙面黑衣人的頭頂再度展現出英姿煥發的巨大貓頭鷹,狂暴的氣息籠襲四方,顫動人心,令空中風波滾滾。
貓頭鷹陡然展翅翱翔,魄氣十足,扇動的羽翼將空中的寒風和霜霧攪得亂七八糟,浩大的氣息鋪蓋直下,驚心動魄
凌天握在獄炎長劍上的手猛然一緊,眼眸犀利十分。
「那倒未必。」他淡定自若,話音低冷。
蒙面黑衣人聞言驚覺出聲,「嗯?」
凌天隨之心念一動,幾朵與花草同大的獄炎薔薇在不知不覺間綻放開來,而這幾朵獄炎薔薇恰好就在蒙面黑衣人的雙腳周圍,只不過起初是一個花苞的狀態,蒙面黑衣人並未有所察覺。
「什麼!」蒙面黑衣人一陣驚愕,目瞪口呆。
「咚咚咚……」
幾朵怒放的獄炎薔薇雖然小巧,但是卻威力無窮,伴隨著幾道如同怒雷般的震響,冰面被爆炸衝擊摧毀為一片狼藉。
殘暴的獄炎迅速擴張,將那一片爆炸的區域徹底掩埋於滔天火勢中,灼人的炙烤感讓人像是身陷火海中,空氣變得悶熱至極。
凌天幾乎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控制全身的傷勢上,以至於沒有其他的餘力去使用各自招式,而方才的薔薇花苞是他在與蒙面人對打的途中刻意丟放在地,只不過蒙面人太過於粗心大意才沒有發覺這個細節。
空中盤旋的貓頭鷹陡然消逝,前方的獄炎仍舊還強烈的燃燒著,像是翻騰的岩漿。
凌天抬手捂著已經猩紅一片的胸口,包裹在上面的繃帶鮮紅分明,被溢出的血液浸泡得濕淋淋。他右手奮力撐著長劍,強行支起了身體。
冰塵萬里的寒氣包裹著他的軀體,令他全身的關節都萬般僵硬,疼痛也不留餘地的摧殘著他,似要將他遺留的一點意識全部吞噬。
「玄技中式——鷹裂之波。」一道洪亮之音剎那間從激涌的獄炎中傳出,而後一道壯氣吞牛的巨大玄力衝擊波橫穿長空,從焚滅天宇的獄炎中傾射出來,直逼凌天,氣拔山河。
凌天剛剛站起身體,面對這雲屯席捲的盛大玄力實在是力不從心,但他不想就此放棄,因為他還有大仇未報,父王也等著他去找尋,他還不能就此倒下。
信念堅若磐石,目光堅韌不拔,他奮搏全力的將手抬起,金輝的雙目中即刻閃出了熾盛的光芒。兩個蘊含著蒼渾之力的圖紋忽然隨光展現,分別印刻在他的雙瞳之中。
一個與他瞳孔中擁有一模一樣的圖紋屏障頃刻降臨在他的身前,將他的身軀遮擋在內。
「砰!~」
響徹雲霄的震鳴頓然炸響,威悍的衝擊力道直接將凌天的身體擊飛。
「咚!~」
又一道爆鳴盪出,凌天飛射的軀體似一柄疾馳的飛劍般撞擊在一塊凝為堅冰的巨大石柱上,竟直接將這個粗壯的石柱撞得崩塌開來。
凌天雖然抵擋了致命的衝擊,但是這一撞倒讓他本就微弱的意識更加飄忽。
昏昏沉沉中,他的身體在鬼使陰差間落入了一個裂隙中,眼前的光線被坍塌直下的巨石徹底掩埋,而他能感受到身體一直在不停的下墜,仿佛掉入了永無止境的深淵之中。
耳畔呼嘯而過的風波一直「隆隆」作響,喧囂震耳,讓他心緒難安。
蒙面黑衣人從那片滔天的獄炎中踏出了腳步,全身上下穿上了一襲金輝戰甲,耀眼奪目,且渙散著霸道的金燦流光。
這個披在他身上的神甲外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金熠屏障,隔絕了任何對其身體有危害的事物,就連滅荒的獄炎也無可奈何。
獄炎盡數消散,蒙面人看著眼前那高高堆積的巨石廢墟,眼中留有悸動道:「該死,最後還是沒有拿到魂源。這小子可真是難纏,要不是有金蟬神甲護體,我今天還真可能就交在這了!」語罷,他摘下了蒙著臉的黑布,露出了那面目可憎的容貌,而此人正是先前欲要搶奪魂源的閣流。
「不過這小子死了也好,這樣那炎易就不能獲取魂源,更不可能在祥雲之巔的大賽中打敗我暗逸少主,炎家永遠都要被踩在暗家的腳底下!相信老爺知道後定會授予我獎賞。」說於此,他狡詐的笑出了聲……
凌天的身體在晦暗無光的無底洞中憑空墜落,不知何時才能抵達盡頭,而他尚且還存有的一點意識也快要在這冰封雪蓋的寒氣中消磨殆盡。
在這極度險惡的境況下,一個紫色的球形屏障瞬間將他的身姿圍裹在內部,增生的徹骨寒冷逐漸降緩,取而代之的是身體上下迅速回溫。
那股溫暖就像是置身於火爐的周圍,讓人如沐春風,暖意更生。
歸功於這個屏障,凌天的精神和意識才有了一些好轉,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氣息,凌天有氣無力道:「龍姐,你可算出手了。」
凌天飛速下墜的身體驀然間變得極其緩慢,龍姐的輕沉之音緊接著在他的腦海中傳出,「本王這幾天都在潛心煉丹,哪有時間管你的閒事,就不能讓本王省點心?!」
「是是是,小的賤命一條,罪有應得,不敢叨擾高高在上的龍姐大人。只是現在龍姐大人也看到了,小的已經奄奄一息,不求太多施捨,起碼給我一點妙藥吧。」凌天無奈,只好妥協,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道。
倒不是他刻意做作,只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實在太過於危險,只能擺出一副低聲下氣的姿態來求點靈藥,不然他再過不久就要一命嗚呼了。
寒冷已然消散,但全身的疼痛卻是愈加劇烈,他的全身也因失血過多而乏力無邊。
正好在此時他也降落到了這片不知深度的裂縫底部,一片華艷的紫芒在他的身旁閃亮,龍姐那性感絕艷身姿轉而便於光呈現。
當看見凌天像死豬一樣橫躺在地,龍姐姣好的面容上即刻浮現了一絲不悅,旁敲側擊道:「躺在地上做什麼?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就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沒出自!」
凌天聞言差點沒氣得吐血,心想你那眼睛是長耳朵上了?!這叫受了一點傷?再受點傷就要徹底歸西了!
ps:今日呈上一章,希望您能看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