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力融合,誕於紛雪

  ……一座冰川中,冰涼刺骨的寒風歇斯底里的刮著,朵朵雪花似一枚枚乳白的羽毛般從爛白的天空飄落而下。閱讀

  這裡沒有生機,仿佛一切生命都掩埋在了這嚴寒的冰川下。

  這片冰川遍地白雪,寒風捲起地上的雪花,雪花在大雪紛飛的空中翻滾著白亮的身軀……

  在浩瀚的雪地里,一個碩大無朋的冰柱似肅立的士兵般挺拔屹立。冰柱內部空心,外部大雪飄飛,其晶藍表面似一面明鏡般倒映著漫天飄紛的雪景。

  這冰柱奇異無比,碩大冰柱內遍布著詭異的紅色氣體,氣體似潺潺流水般在冰柱內緩緩流動。更為令人震驚的是這些氣體竟有意識般漸漸湧向冰柱中央,而冰柱中央處存有一龐大的血色紅球。

  隨著紅色氣體的緩緩流動,血色紅球的體格不斷膨脹。待血色紅球膨脹至冰柱內邊緣時,冰柱開始由慢至疾得顫慄起來。

  這冰柱可謂堅不可破,以至於在血色紅球震天撼地的抵推下仍能完好無損。但這股抵推之力卻愈加蠻橫,肆無忌怛的隔秒暴增,竟是讓周圍雪面也跟著冰柱一起左右搖晃,陣陣轟響如寺廟的引罄之音般雷鳴貫耳!

  忽然,血色紅球停止了膨脹,一雙散發著血紅光澤的雙眼在這龐大紅球中緩緩張開。

  令人眼花繚亂的紅艷光柱從血色紅球中濺射而出,兇猛的轟擊在冰柱上。

  ……咚!~……

  伴隨一道巨響,四周的搖晃愈加劇烈。

  片刻後,紅柱漸弱,堅硬潤滑的冰柱表面已浮現出觸目驚心的裂痕,周圍的劇烈搖晃也漸以平息。而冰柱內紅色氣體的流速猶突轉之筆般俶然加速,不容阻擋的流向血色紅球中央,似乎是受到了這雙秀瞳如珠的雙眼指引。

  然令人驚異之處是這血色紅球突然停止了膨脹。任憑紅色氣體湧入,血色紅球的體格依舊不增不減,絲毫不受影響。

  隨著血紅氣體的快速湧入,一個頎長完美的身影開始在血色紅球內若隱若現。幾息間,冰柱內所有的血紅氣體都湧入了這個龐大的血色紅球中。

  剎那間,龐大的血色紅球突然急劇縮小,那隱藏於血色紅球中的恍惚之影轉而明朗。

  當那頎長之身完全現形時,才得以知悉這血色紅球的縮小之故。原來是此道身形疾速將這紅色氣體盡數吸入體內所致!

  最後一縷紅氣融入其身時,一個俊逸絕倫的男子完全浮現在了冰柱內。

  他雙眼赤紅,面容冷漠,使人看著不免產生涼意。光亮白皙的皮膚,鮮紅似火的長髮,斜飛英挺的紅眉,動人驚艷的桃花眼,俊俏筆挺的英鼻,似劍尖般的下巴,以及那足以與劍身媲美的絕倫鋒臉。臉型窄小且輪廊分明,美型十分……

  「這是哪裡?」

  他身體浮於冰柱中央,冷峻的臉上浮現疑惑之色。看著被飄雪覆蓋的天空,他心裡一陣落寞空涼。

  試著回憶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腦袋傳出。他箭眉猛蹙,除了回憶起凌天這個名字外別無其它。

  他透過冰柱望著被鵝毛大雪所遮擋的前方,抬起纖長的手指瞬間一彈。

  一股蠻橫的血氣於其手臂暴涌而出,力拔山河的衝撞在已經接臨破碎的碩大冰柱上。

  ……嘭……

  從巨大冰柱上響出驚天動地的爆裂聲。

  不計其數的碎冰向四周齊射而開,紛紛插入雪地中。

  他身形瞬動,頎長的身體從破碎的冰柱中央飛出。而剛飛到冰柱外時,其身體霎時乏力尋常,整個人便似空中折斷翅膀的雄鷹般直墜而下。

  嗤!~他整個身體重摔於雪地。

  他摔在雪地上時拱腰撐地,口中喘著粗氣。

  方才動用力量之後感覺身體極度虛弱,也許是在這冰柱內呆久了的緣故。

  到底待了多久,自己並不悉知,只知自己沉浸在一個漫長的夢境中。那夢或喜或悲,且如雲霧包裹的高峰之巔般若隱若現,以至於畫面斷續,回想不起。

  他快速的調整呼吸,撐起身體後向眼前白茫茫的未知區域走去。

  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儘快走出這片冰天雪地。因為此地的寒氣實在過重,不是久留之地,更何況自己此刻正衣著單薄。

  他上身穿了一件斑駁的白色長衣,下身穿了件單薄的黑色長褲,也許是在自己方才使用的紅色氣體保護作用下,他免逃被凍成冰雕的厄運,但刺骨的涼意已使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戰。

  想罷,他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急促的腳步聲在萬里雪飄的冰川內厲厲入耳。

  冰川某處,一張完美誘人的瓜子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一個精巧秀美的鼻子,一抹粉潤性感的丹唇,黑色秀髮如瀑布般下垂在胸前和背後,性感動人的身材甚是醉人。還有那纖細的小玉腰,嫩白的肌膚無一處是不讓人心動的,即使在穿了件棉襖的情況下也是魅力十足。

  她被凍得通紅的嬌臉甚是不滿和憋屈,對於淪落到此番境地,可謂始料未及。

  她嘟起粉潤的丹唇,表達著自己對老天的不滿,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引人憐憫。

  她從小過的是富貴小姐的生活,哪裡受過這樣的憋屈?!

  此次和朋友前來這險要之地,無疑是想證明給父親看,自己已有能力闖蕩這寒滅之川。

  當時風雪交加,雪地顛簸不平。自己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走過這般坎坷之路?便順其自然的淪落於隊伍的最後方,而偏偏在這時自己又突然滑倒從雪坡上滾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風雪聲太大,當時並沒有人察覺自己滾下了雪坡。

  現如今她孤立無援,無依無靠,內心極度慌亂。

  如果一直在這冰雪之地耗下去,儲存戒指的食物最多只夠自己吃五天左右,而對於不熟此地的她而言,想走出去仿如登天。想到這她不由長聲嘆氣,一種命中注定葬身於此的無助之感逐漸侵噬其身。

  就在她心陷絕望之時,分明的腳步聲從眼前的雪幕中傳來。

  她心神瞬間緊繃,柳眉緊蹙的望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