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息充斥在整座房屋裡,期間戎戎出現了一次,被兩人不受控制外溢的精神力嚇得找了個角落貓了起來。⑥⑨ⓢⓗⓤⓧ .⃝ⓒⓞⓜ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雨,屋外濕了一片。
雨絲飄進窗,屋內也濕了一片。
終究,理智占據了上風,戎邃偃旗息鼓。
充斥在四周的精神力實在嚇人,有她的,也有他的。
做裝飾用的擺件散了一地,狼藉一片,像慘遭洗劫一般,放肆得過分。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伸手將自己的襯衣先蓋在少女身上。
周身的熱度突然降了下去,芙黎睜眼,看見了要離開的人。
她軟綿綿地伸手拉住他,襯衣向一旁滑了下去,白皙無瑕的皮膚上,斑駁交錯觸目驚心。
「你幹嘛去?」她問。
「要不要幫你……」
綿軟無力的嗓音,似沾了蜜般甜膩,又羞怯得尾音輕顫。
不敢對視的目光落在那凸起的喉結上。
她看見了自己的牙印。
她記得自己咬上去時,又羞又氣。
此時,理智回籠後,心下才暗暗慶幸,還好明天是公休日,可以不出門,可以不被人看見。
好半晌,這方天地里都沒有響起戎邃的回答。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芙黎也不敢抬頭看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貼過去抱他。
在這方面,她的經驗就一個字——無。
下一步要做什麼,她其實並不知道,大腦是空白的。
在她即將試探到理智底線的邊緣時,溫度燎熱的大掌扣住了她。
芙黎垂著眉眼,燒人的溫度在臉上,又蔓延至耳後,讓她沒有對視的勇氣。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捏著下顎抬頭,撞入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她看見了無窮無盡的渴求。
可耳邊,卻是男人溫柔拒絕的低啞話語:「不用,我喜歡的方式你接受不了。」
芙黎似懂非懂眨了眨眼,問道:「那你……怎麼辦?」
難道就、就不管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怎麼想,就怎麼說出口了。
一片昏暗的寂靜中,少女嗓音軟膩著出聲:「萬一壞……」
聲音落在耳畔,芙黎自己都驚了一下,連忙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可該聽到的意思,戎邃已經聽到了。
他看著慌亂垂下視線的少女,輕笑著吻住她的耳垂,在她不受控地晃了晃身子時說:
「放心,不會。」
……
逸散的精神力實在太多,芙黎泡過澡,擦著頭髮出來,還能感覺到特別濃厚的精神力。
嗯,哪哪都有,就是精神海里沒有。
她拖著步子走進客廳,一眼看見矮腳桌上豐盛的……
這個時間,應該算是夜宵了。
以及,席毯而坐的男人。
芙黎踢掉居家鞋,光著白淨的雙腳才在地毯上,在男人身邊坐下。
她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很自然地犯懶,接著不自覺撒嬌:「累。」
戎邃將她還滴著水的長髮攏到身後,一邊擦一邊面不改色說:「該累的人是我。」
芙黎無語凝噎,但享受的人是她,她又理虧,只好用濕漉漉的頭髮蹭他:「適可而止吧,戎先生。」
她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哦,求著要的時候叫老公,現在不要了就是戎先生。」戎邃淡淡瞥了她一眼,話里話外聽著都是不滿。
襯得她像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用完就扔的渣女。
芙黎:「……」
她不想爭這種顏色不對勁的論,換了個大佬坐姿,「說吧,什麼條件你才肯閉嘴?」
戎邃沉默著將她的長髮擦至半干,才道:「黎黎,你陪我去吧。」
去哪兒?
芙黎偏過視線,猜測道:「星系聯盟大會?」
戎邃最近的出行任務就這一個。
「嗯。」戎邃將餐具遞給她,示意她邊吃邊聊。
芙黎確實餓了,往嘴裡先塞了一口,沉吟著咽下,眼眸一轉突然說:「可是,我已經答應元帥了耶。」
「答應什麼?」戎邃眉目一凜。
天天同床共枕的人,同進同出的人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戎邃突然開始思考,他最近是不是太忙,疏於對芙黎的關注了。
芙黎繼續吃,回答道:「也沒什麼,就是讓我休息幾天再幫忙治療他的副官,你知道的,還是3S級的……」
這和去星系聯盟大會並沒有什麼直接關聯,但……
「?」戎邃難得露出了一抹迷惑的神色。
他眼眸微眯,瞳孔深得像是窗外無垠的夜色,半晌問道:「那我呢?」
芙黎:「什麼?」
戎邃:「你管別人,不管我?」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委屈,但芙黎一扭頭對上那雙沉冷的眼,卻突然笑了起來。
她吃得差不多了,想著馬上要休息不打算吃太飽,恰到好處地在這時放下餐具,支著下顎看人。
她無辜地問:「不是你不讓我管你的嘛?」
話落又伸出另只手去拽著男人浴袍上的系帶,在指尖打轉玩弄。
她控訴似的:「你不信我,我說我可以先治療一部分,你又不准,那我只能……唔。」
接下去的話,戎邃知道自己不愛聽,索性以吻封緘。
有點兒凶。
芙黎閉著眼想,吃醋的男人果然不能惹。
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戎邃指腹摩挲著那被肆虐後盈潤飽滿的紅唇,眉眼半垂道:「黎黎,我很自私的。」
自私到,只想獨自占有她。
芙黎環住他的腰,側耳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回應:「我知道啊。」
「你連戎戎的醋都吃,怎麼可能不吃其他人的醋。」
戎邃伸手掐著她的後頸揉捏,輕哼了聲問:「那你還敢答應老師?」
「我沒答應啊。」芙黎貓在他懷裡偷笑。
戎邃眉梢一挑:「嗯?」
他手指的力道重了幾分,捏得芙黎有些酸爽。
她輕嗯了聲,解釋道:「元帥的副官沒事,也沒有要我幫忙治療什麼人,我就是覺得你不能再拖了,但是直接說你肯定又不同意,只好換個方式,曲線救國。」
戎邃手上的力道又輕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沒有接話。
芙黎被他捏舒服了,卻沒聽到回答,半晌才試探道:「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好。」
戎邃這會倒是答得很迅速。
芙黎抬起頭,面色一喜,作勢就要起身:「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禁閉室。」
時間還不算晚,反正明天公休日。
戎邃卻將人按回懷裡,「你確定你還有精神力?」
芙黎:「……」
可惡,一點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