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治療沈若馨,芙黎卻沒有這麼做。🐊💣 69𝕤𝕙υא.ςOᗰ 👤♖
從進入禁閉室,到她收回精神力,整個過程也就不到三分鐘。
治療是不可能治療的,她肯過來這麼一趟,一來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二來她需要驗收一下試驗的結果——
看看她的變異精神力能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最淺顯的一點已經眾人皆知,那就是引發精神海動盪,這一點和異獸的輻射攻擊並沒有什麼兩樣。
但其他的……
芙黎在抽出變異精神力的過程中,探查了沈若馨的精神海,除了能明顯感覺到精神海整體縮小之外,沒有其他的異樣。
換句話說,什麼痕跡都留不下。
若有所思了一會,得不出什麼結論,芙黎便不打算再逗留了。
從禁閉室出來,門外空蕩蕩的,只有戎邃倚在牆邊等她,不見其他人。
門在身後自動滑上關閉,她三步並作兩步輕躍過去,仰頭問他:「其他人呢?」
老爺子剛剛還一臉欲言又止,有很多話想說的模樣,怎麼這會人影都瞧不見了?
戎邃習慣性地先關注了一下她的臉色,而後才回答:「沈老說身體不舒服,去休息了。」
這才多大一會,就不舒服了?
心知定然是她在禁閉室這段時間裡,戎邃說了些什麼,芙黎又湊近了些問:「不會是你把人氣走了吧?」
戎邃失笑,抬手掐她的臉:「想什麼,我是這種人嗎?」
被掐的臉蛋不疼,芙黎也就沒管,狐疑地多看了他兩眼,最後神色鬆散下來:「那我們走吧。」
沈家,拜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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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懸浮車裡,芙黎正側身系安全帶,聽見身邊人突然問:「回家?」
她抬起頭懵了一下,這是個什麼問題?
「不回家?」
戎邃按下操作盤上的啟動鍵,在懸浮車緩緩升空時半是邀請地問:「想不想去皇庭住一晚?」
「嗯?」
芙黎不明白了。
戎邃長腿一伸緩慢踩下加速器,在推背感攀升的同時又說:「帶你去我長大的家看看。」
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芙黎問:「可以嗎?」
不得不說,戎邃這個提議讓她很心動。
星網上有關他的資料都只有最基本的信息,想要更了解戎邃這個人,除了進入他的現在,參與他的未來,就剩下追溯他的過去了。
他長大的家,肯定有很多屬於他的痕跡。
少女帶著些小心翼翼的三個字,讓戎邃的心沒來由的,軟得一塌糊塗。
他笑得溫柔,聲音輕沉:「當然可以。」
懸浮車在空中車道駛出一段距離後,芙黎突然想起問為什麼,而後才知道原來是戎邃的親舅舅,也就是帝國的陛下大人提出了讓兩人去皇庭一起吃頓飯,,戎邃才順水推舟附加了這麼一個邀請。
許多年不曾感受過的緊張,突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眼看著離皇庭越來越近,芙黎捏著安全帶的手指微微泛白,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張嘴想說點什麼,唇瓣動了動又沒發出一點聲音。
怎麼辦,她突然有些後悔剛剛一個腦熱就同意了。
這不就變相的,見家長了嘛……
戎邃餘光將她細微但會暴露情緒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單手把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捏了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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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什麼?」
芙黎耳朵敏感,被這麼一捏,耳根都麻了。
她偏頭躲了一下,又被溫熱的大掌貼了上來,乾脆放棄掙扎道:「你舅舅……啊不,我是說陛下大人他,對我的事是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在問什麼?
帝國陛下,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視鏡里,戎邃眼眸無聲彎了彎,應道:「嗯。」
「包括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他最多知道表面上那一半。」
芙黎不明白:「為什麼是表面上那一半?」
戎邃手指不輕不重地揉了兩下,在芙黎漸重的呼吸中笑道:「寶貝,私生活讓長輩知道不太好。」
腦子裡轟地一聲,芙黎臉熱炸了。
她抬手拍開戎邃的手,「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沒不認真。」戎邃被拍開,又纏了上來,煩人得緊。
芙黎緊張的心情被他這麼一插科打諢,消散了些許,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某一次呼吸後,身邊人話音傳來:「你要是不想見,也可以不見。」
「以你為主。」
只是一起吃頓飯,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見面,戎邃不想讓芙黎這麼的不自在。
他總是這樣,仿佛沒有底線。
仿佛只要芙黎為難,他就可以為她掃清一切阻礙,解決一切困難,只要她開心,只要不危及她自身,就什麼都可以。
而這在他認知里,僅僅只是應該這麼做而已。
芙黎被他捏的酥麻,聲音軟得像撒嬌:「你太縱容我了,會把我慣壞的。」
從來沒有人這麼慣著她,說不喜歡是假的。
戎邃眼底漫起淡得幾乎捕捉不到的笑意,故意使壞捏她最難耐的地方,拖腔帶調地問:「捏一下都受不了,你能壞到哪去?」
酥麻的感覺一瞬間衝擊神經。
芙黎還是皮薄,紅了臉音調不自覺提高:「這是一個意思嗎?!」
「怎麼不是?」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乖,開車呢。」
「……」
是,是在開車,還開的兩輛!
芙黎惱羞成怒,尤其是在瞥見男人唇邊透著惡劣的弧度後,直接轉身背對他,用後腦勺對著他撒氣。
但顯然,她的撒氣起了反效果,戎邃更愉悅了。
一直到下車時,芙黎都用後腦勺看人,堅決不給一個眼神。
戎邃繞過車身走到她身邊,將人拉到懷裡強迫她和自己對視,躲都不讓躲。
明明是哄人的語氣,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壞到沒邊:
「寶貝,你這樣我會忍不住想欺負你的。」
「……」芙黎瞪大了眼。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簡直駭人聽聞!
芙黎看了眼四周,幸好周圍沒人,否則他這帝國上將的形象就該毀在這句話上了。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戎邃滿不在意。
芙黎一臉正色:「不,你不知道。」
戎邃睨著她的神色,哼笑了聲:「需要我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