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讓人無法招架

  她竟是療愈精神力?

  療愈精神力怎麼會攻擊她?

  芙黎雙手負在身後,踱步到她面前,彎下腰俯視,再度惋惜道:「為一個男人昏了頭,言語攻擊就算了,甚至還用精神力攻擊我……」

  頓了頓,芙黎又漫笑起來:「是不是以為S級精神力能重傷我?現在呢,被反傷的感覺如何?」

  搞不清楚狀況就敢動手,不僅戀愛腦,還衝動又愚蠢。🍧♣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瑤淇:「……」

  起又起不來,話也說不了,連撒潑的機會都沒有。

  還丟臉丟到心上人面前。

  簡直生不如死。

  芙黎當然也知道不能聽到什麼回答,而且瑤淇嘴裡就沒一句她愛聽的,她也不想聽。

  她收回目光直起身扭頭,朝沙發那邊看戲的三個男人投去目光,問道:「她怎麼處理?」

  戎邃收回精神力屏障,回道:「讓護衛隊過來,先帶去關禁閉。」

  提到護衛隊,那就是白嶼的事了。

  他會意,立刻打開個人光腦通知了醫療師聯盟的護衛隊。

  會長的命令,自然是沒人敢怠慢。

  護衛隊隊長很快帶著人過來,芙黎從容地收回精神力,讓他們把人帶走。

  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瑤淇不知道又想了些什麼,竟然推開了疏忽大意的護衛隊,朝她撲了過去!

  「小心——」

  不知道是誰失聲喊了出來。

  這一瞬間戎邃已經直接釋放了精神力,人也朝芙黎掠去。

  可他到底和芙黎有些距離,不如芙黎自己的精神力下意識護體來得快。

  芙黎甚至連頭都來得及回,精神力就不由自主地沖了出去!

  比她剛剛自主意識控制著的時候更加兇猛,也更加迅速,直接將撲向她的瑤淇整個人掀飛到門外。

  咚!

  落地聲傳入眾人耳中。

  瑤淇整個人仿佛是被扔在了地上,摔得連反應都沒有,直接昏死了過去。

  「……」

  所有人都明目圓睜,看著這可怕又不可思議的一幕。

  而身為「行兇」的當事人,芙黎收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她緩緩扭過頭,扯出一抹有些尷尬的笑容,「那個,大家都看見了哈,不是我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這時戎邃已經來到她身邊,確定她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陰鬱的臉色才稍稍放晴。

  「白嶼辦公室有監控。」他和芙黎解釋了聲,轉而又看向護衛隊的隊長,命令道:「帶去關禁閉,另外,我要知道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她的。」

  什麼消息,眾人心知肚明。

  戎邃的視線太過有壓迫性,護衛隊隊長下意識立正,擲地有聲:「是!」

  瑤淇被帶走後,幾人也沒了在這繼續說話的心情,直接起身打道回府。

  回別院的路上,芙黎又被戎邃塞了一把從白嶼辦公室里搜出來的高品階晶石。

  對此她很是哭笑不得,「我其實不用……」

  她精神力還是有的,還不到虧空的地步。

  戎邃不容抗拒打斷:「先補充好,免得等會沒說兩句話你又睡過去。」

  這話指向性可就太明顯了。

  芙黎小臉一皺,認命地捧著一把晶石,在白嶼頗為肉痛的表情里吸收起來。

  那可是他收藏好久,自己都捨不得用的高品階晶石……

  -

  踏進別院時,天幕已經沉降成了湛藍色。

  單侍官不知道下午發生了什麼,笑呵呵地看著幾人一起回來,關心了一下溫煜的質量情況,又關心了一下芙黎的等級評定,聽說沒什麼太大問題,便轉身帶著機器人做飯去了。

  白嶼聽出好兄弟回來路上的話里藏著什麼意思,單侍官走了之後,他也勾著溫煜的肩把人帶走了,臨走前留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芙黎。

  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愛莫能助。

  以芙黎這精神海有傷並且無法被輔助治療的情況,她還敢提出要給孟午和畢堯安撫治療,幾次昏睡還嘴硬逞能說沒事……

  哎呀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芙黎一看眨眼的功夫人都走光了,捧著晶石的手不受控地顫了顫,腳步朝樓梯口挪了挪,試探:「那我也上樓休息會去……」

  戎邃一眼看穿,抬手自然而然就攬上了她薄瘦的肩,「正好,一起上樓。」

  「……」芙黎整個人又是一顫,又沒得選,只能苦哈哈地和他一起上樓。

  上樓後不出意料,戎邃沒放她回房間,直接把人帶進了他房間。

  在床尾凳上坐下,芙黎覺得自己吸收不了了,就把手裡還剩的幾顆高品階晶石放到一邊。

  到了這時,她的心態已經非常平和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就是秋後算帳嘛,她怕什麼?

  戎邃在她對面,身高腿長地站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仿佛如臨大敵的少女,胸腔微震,低低地笑出了聲。

  芙黎緊繃的心神驟然一松。

  她滿臉寫著不理解,「你笑什麼?」

  一路繃著臉色回來,現在給她整這一出?!

  戎邃仍舊是笑,幽深的眼裡透著些光亮,反問她:「那你緊張什麼?」

  「我……」

  被直接點破,芙黎心頭又是一緊,「我沒緊張。」

  嘴上說著沒緊張,可撐在身側的雙手上泛白的手指關節卻出賣了她。

  戎邃不著痕跡嘆了口氣,兩步過來將她的手拉起來,輕揉了兩下,「不緊張這麼用力做什麼,手都涼了。」

  到了這時要是還聽不出戎邃在鬆懈她心防,芙黎覺得自己就可以回爐重造了。

  她抬眸向上仰視他,直言不諱地問:「你不是要跟我算帳嗎?」

  戎邃不明白,「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算帳了?」

  芙黎:「?」

  她想錯了?

  他不算帳?那她一路回來擔心他生氣都白擔心了?

  其實也不算白擔心,戎邃確實有些氣性,只是還不至於對她撒火。

  她沒接話,但戎邃想了一下下午發生的所有事,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你指的是你精神海的問題?」

  芙黎在他深邃的目光下愣愣點頭。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就這個問題和你算帳?」戎邃低聲問。

  芙黎想了想,聲音很輕答道:「因為我不顧自己,還逞能說我沒事?」

  「所以知道這麼做不對了嗎?」戎邃又循循善誘地問。

  芙黎再度愣愣點頭。

  「知道了以後就乖一點,不要讓我擔心,可以嗎?」戎邃彎腰與她平視,嗓音溫和得不像話。

  他全然沒有一點要算帳的意思,只在話語的最後點明了他會擔心的意思。

  這麼柔和的手段,比臉色陰沉地秋後算帳還要讓人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