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要哄人事小,腰會斷事大

  芙黎險些一聲國罵當場出口。💜🍫 ➅9ѕᕼᵘχ.Ć๏m ♞♨

  她睡前泡了澡之後,雖然瞬身酸軟,但遠沒到酸痛的程度。

  可這會兒,她連動一下翻個身都費勁。

  哀怨地瞪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芙黎果斷選擇不動了,她現在「殘廢」了,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被服侍。

  而罪魁禍首本人瞧著她這樣直接笑出了聲,問她:「要不要我抱你?」

  明!知!故!問!

  芙黎攥緊了軟綿綿的拳頭,咬牙切齒地「嗯」了一聲。

  她應完就等著被抱起來。

  結果等來一句:「那先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芙黎:「?」

  趁她虛弱調戲她???

  士可殺還不可辱呢!

  本來就一身酸痛一肚子氣,還要被調戲,誰咽的下這口氣!

  她要是還希求他,今天就跟他姓!

  「呵,你想得美!」說罷就拍開他疑似見好就收要過來抱她的手,尤其身殘志堅,一邊嘶氣一邊緩慢地從床上爬起來。

  這畫面,煞是好笑。

  戎邃見她如此硬氣,不由挑挑眉。

  他不就想聽一聲老公麼,怎麼還氣上了。

  芙黎從床上坐起來,到雙腳觸碰到地面,足足花了三分鐘。

  左右看了看,她仰起頭問:「我鞋呢?」

  戎邃:「外面。」

  噢對,她早上是被抱回來的。

  行吧,那她赤腳。

  撐著酸痛到令人想發出點什麼聲音的腰肢,芙黎噌地一下支棱了起來。

  主打一個快准穩。

  然後胯下一軟。

  「!」

  整個人就往地上滑了去——

  被男人眼疾手快撈了回來。

  身子一下橫在了一米多高的半空中,頭頂傳來的聲音頗有些無奈,「生什麼氣,嗯?」

  芙黎連抬手勾著他都懶得,整個人躺在了兩隻手臂上,頭向後一仰作擺爛狀。

  「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下個床都費勁了,你還調戲我。」

  她酸痛,她委屈。

  眼看著那水藍色的眸瞳里水珠都要滴出來了,外面一圈都泛起了紅,戎邃連忙認錯:「好了好了,我錯了,乖。」

  他抱著人朝浴室走,邊走邊哄:「我就是忙完回來累了,想聽你叫聲老公,彆氣了,嗯?」

  累了?

  想聽老公?

  芙黎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噢,老公。」

  染上了點兒鼻音,調子是輕且軟的,但內里卻是毫無感情毫無靈魂的。

  戎邃失笑著沉下一口氣,進了浴室後聲音聽起來有些混響,但依舊低沉好聽,他說:「我想聽昨天晚上那樣的。」

  「哪樣?」

  「帶點喘,要哭不哭的那種?」

  戎邃形容不來,他只記得每一聲,都讓他心熱,熱得血液直衝小腹。

  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能輕而易舉勾起他的慾念。

  芙黎:「……」

  這什麼形容?

  她是這樣的嗎?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憶了些許片段,她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唇線抿直了,耳朵也粉了。

  好像……好像是的……

  要了命了。

  她能發出那種聲音?她居然……

  戎邃視線一直凝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也耐心地等著她作出反應。

  →

  是叫,還是不叫。

  靜默圍繞在兩人之間,持續了有一會,芙黎才往他懷裡一埋臉,丟出了代表拒絕的兩個字。

  「不行。」

  又給出理由說:「現在叫不出來那樣的。」

  那是要特定情景才能觸發的。

  戎邃瞭然,也不再為難她。

  現在叫不出來沒關係。

  該叫出來的時候叫出來就可以了。

  洗漱吃飯全過程,芙黎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真真正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舒坦。

  但她也沒忘了某個人已經連軸轉了三十幾個小時,再不去睡覺,她都擔心他有猝死的風險。

  於是吃完飯,等他去洗完澡,芙黎就催著人上床睡覺。

  戎邃洗完澡出來,渾身放鬆後,確實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疲憊在上涌。

  他沒拒絕,只是把人抱回臥室,摟著她躺下。

  「你陪我。」

  芙黎想都沒想就應下:「好。」

  她才醒沒多久,雖然身上跟被拆過一樣動一下都酸疼,但是精神還算好,於是等戎邃睡著了,她就隨意點開了一部星際影視片看。

  沒一會兒,白嶼發來了消息。

  芙黎打開通訊器看了一眼,映著亮光的眼眸里,情緒瞬間壓了下來。

  白嶼說:【小芙黎,關於那誰,有個事跟你說說】

  白嶼表面輕佻整日裡笑眯眯的,但身份擺在那,除了陛下之外,他對誰都是無所顧忌地指名道姓。

  能被他用那誰代稱的,也就厲書宸一個了。

  想來是有些事,戎邃告訴他了,以至於他對厲書宸這個人的感觀不是太好,連稱呼名字都不樂意。

  芙黎面色不虞,抬手回:【什麼?】

  白嶼回了話過來,語氣里不耐和煩擾各占一半:「你那天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昏迷的吧?這兩天都很安分地接受了治療,今天不知道是從誰那聽說你在分部幫忙,就抗拒了其他醫療師的治療,說要見你。」

  「你也知道,他不配合,治療很難繼續,軍官的身份擺在那,我不太能拿他怎麼樣。」

  「時間拖久了違反規定我有責任,這事要麼你來解決,要麼我去申請強制鎮壓治療處理。」

  芙黎一字一句聽完,問了句:【他爸媽不管?】

  白嶼似是被氣笑了,回過來的語調很微妙:「厲家主不在帝都,厲夫人還幫著求我,說她勸不動,希望你去見他,當面把話說清楚。」

  芙黎無聲冷笑。

  她還需要說清楚什麼?

  她說的還不夠清楚麼?

  他既然能醒來,越錦又在身邊,合該已經知道,她對他們的歹毒心思有所了解,也該清楚,她不想再跟他們扯上分毫關係。

  抗拒治療就為了見她?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也用的出來,當真是「痴情」呢。

  越錦亦是,口口聲聲說,只要讓厲書宸回帝都,就不會再來打擾她。

  結果呢?

  她真是高看他們了。

  芙黎淡漠著一張小臉,壓著眉目間和身邊睡著的人相似的冷然,回覆:

  【我不見他。】

  已婚的人要有已婚之人的自覺,這種單獨會見別的男人的事,她不能做。

  要哄人事小,腰會斷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