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夜狂風驟雨,難止難休

  可縱使芙黎有再多的緊張。✌🎁 ❻9Ŝ卄𝓾᙭.cØм 👍💲

  在發現戎邃不在家之後,也就都煙消雲散了。

  她擦著頭髮在床邊坐下,打開通訊器,看見了置頂的消息框裡,戎邃半小時前發給她的消息。

  【Rs:舅舅找,我去趟皇庭】

  【Rs: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盯著這兩條消息看了好久,芙黎緩緩沉下一口氣,關了通訊器,找來機器人給她吹頭髮。

  這麼晚了還把戎邃叫走,肯定是急事。

  芙黎很清楚,她應該理解。

  她也很能理解。

  但是……但是……

  他們的夫妻和諧生活,也很急啊。

  一時半會估計是等不到人回來,芙黎也就不做他想了,頭髮吹乾,就抱起枕頭被子出了臥室。

  她趿拉著鞋朝另一頭的醫療禁閉室走去,一路走,燈光一路在她身後滅。

  戎戎跟在她身後進了禁閉室,在她把枕頭被子扔到純黑大床上時,蹦了上去。

  不多時,一人一貓都靜了下來。

  帝都星近來的天氣似乎有些多變,出門時還夜朗星稀,回來時就已經濃雲密布,雷聲滾滾。

  「滴滴」兩聲,門鎖打開。

  戎邃裹挾一身夜霧進門,看著滿室的漆黑笑了。

  連盞燈都不給他留。

  換了鞋走進來,戎邃脫了最外面的大衣,放輕了腳步進臥室。

  床上空空如也。

  別說人了,連枕頭和被子都不見了。

  他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問小控:「芙黎在哪?」

  小控很快回答:「回主人,太太在醫療禁閉室。」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戎邃的意料。

  怎麼睡那兒去了?

  戎邃沒多想,轉身進浴室衝掉了身上的涼意,扯過浴巾一圍,就朝醫療禁閉室去了。

  推開門,清淺的呼吸聲入耳。

  燈帶隨著門開而亮起,是深色的暗調光,並不晃眼。

  大床上,一大一小湊在一起,睡得正香。

  戎邃瞥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貓兒子,嫌棄地抿了抿唇。

  這張床他還沒睡上,又被捷足先登了。

  長腿一邁,他走到床邊直接把貓兒子拎了起來。

  貓兒子在他靠近時就醒了,這會更是直接睜開了眼,衝著他「喵」了一聲,很是不滿他這擾貓清夢的惡劣行為。

  戎邃卻冷哼一聲,拎著它走到門邊,當場放逐到門外。

  再將門一關,氣得戎戎又撓門。

  門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醫療禁閉室能夠阻斷能量泄露,隔音效果自然也是好的,關上門之後外面的動靜一點都聽不見。

  戎邃頗為滿意,準備回床上抱老婆睡覺。

  可回過身,卻發現這覺睡不成了。

  純黑大床上,膚白似雪的少女不知道在哪個瞬間醒了。

  她坐了起來,正睡眼惺忪地望向他,「回來了?」

  從戎邃的視角看過去,睡裙的肩帶從肩膀滑到手臂上,領口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搭在挺拔飽滿之上。

  春色半掩,只一眼,就讓他心熱。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喉間發緊。

  不動聲色沉下一口氣,戎邃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又聽見她問:

  「你困不困?」

  戎邃沒說話,只是伸手將人拉了過來。

  →

  隨著前傾的動作,領口向下一垂,什麼風光都盡收眼底。

  喉頭滾了滾,他於黑暗中反問:「睡夠了麼?」

  「夠了。」

  纖細白皙的手臂纏繞上脖頸,芙黎睡眼還迷離,眼波輪轉之間清純與嫵媚一同流露,哪怕再無欲無求的人,被她這麼撩惹,也難以自持。

  更何況戎邃本就燒著一顆心。

  陷在陰影里的黑色眸瞳,狹長、冷冽,卻愛欲難藏,克制難收。

  一句「你現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聲色輕軟婉轉,給了最大限度的縱容,也徹底喚醒了沉睡的猛獸。

  天幕之上,雷聲轟鳴。

  屋檐之下,吟聲潤耳。

  芙黎覺得她掐指一算算的沒錯,這真的是劫難。

  偏生還是她親口邀請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

  雨水潤濕地面,滴滴答答。

  再被撈起來時,芙黎仿佛在水裡浸泡過一般,長發貼著臉,身上香汗淋漓。

  膝蓋下的地毯是柔軟的。

  她聽見聲音從傳來,是一種不容反抗的口吻。

  「乖,別緊繃。」

  芙黎已經思考不了,只能聽話照做。

  須臾,嘶氣聲輕響。

  芙黎嘴裡溢出兩個字音,聽得戎邃低笑出了聲。

  他伸手輕輕將她攥緊地毯的手指揉開,握到唇邊輕吻。

  無可估量的精神力在空中撕扯碰撞。

  一夜狂風驟雨,難止難休。

  ……

  天邊泛起魚肚白,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下了。

  芙黎像一灘爛泥,從浴室里被抱出來,滾進被窩裡,連動手給自己蓋好被子的力氣都懶得使。

  也使不出來。

  戎邃出了臥室,回來時帶了好些晶石,還有一杯水。

  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戎邃長臂輕輕一撈,就將人就帶進懷裡。

  「補充一點能量再睡。」

  芙黎懶懶應聲,僅僅一個音都能聽出是啞的。

  戎邃將晶石放進她手裡,又伸手把水杯拿過來,遞到她唇邊,「喝一點。」

  又是懶懶一聲。

  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說什麼都照做,乖得戎邃又忍不住,拿開水杯,低下頭吻了下去。

  「唔……」

  呼吸被奪走,芙黎想掙扎,但是沒力氣。

  好在戎邃只是想吻她,並不打算做別的,淺嘗片刻就放開了她。

  但被一晚上被折騰怕了,芙黎還是用毫無威懾力的眼神警告他:「吃不消了,你別再來了。」

  還疼著呢。

  「嗯,不來了。」戎邃饜足了,什麼都好說。

  他將水杯又遞過來,讓芙黎喝夠了,才想起來什麼,忽道:「厭雅送的那支藥劑放哪了?」

  芙黎警惕,「幹嘛?」

  戎邃見她露出這般防賊似的申請,放下水杯無奈道:「剛剛幫你洗的時候,我看著有點紅。」

  「而且,你不是喊疼麼?」

  芙黎:「……」

  洗了蒜了。

  最終還是給戎邃指了位置,讓戎邃拿過來。

  「腿,分開。」

  芙黎:「……我自己來吧。」

  戎邃挑眉,擰開藥劑同時問:「你自己看得見?」

  「……」

  芙黎暴躁:「我看不見,但是我還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