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一下你們是怎麼安排的嗎?」
「他們就兩個人,不用幫忙就算了,怎麼還讓女孩子往前湊啊!?」
「難道不知道異獸最喜歡的就是醫療師的療愈精神力嗎?」
圖爾森的語調很急促,聲音也很大,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急。♨♖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艦隊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他們以往獵殺異獸怎麼也是以小組為單位,至少4-5個人一組,而且會相配合分散異獸的注意力,再趁其不備擊碎它們的輻射核心。
誰像他們這麼莽撞,上去單挑異獸啊!
不過任圖爾森如何著急,戎邃都在一旁巍然不動。
他和圖爾森的表現截然相反,至少從表面上看一片平靜,只有目光緊緊跟著遠處那道嬌瘦的身影,環胸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臂。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並且也已經凝蓄好了精神力,一旦芙黎情況不好,他就隨時遠程接替。
這個距離,他的精神力瞬息間爆發完全足夠。
那邊已經和異獸打了十幾個來回的芙黎,人還未見疲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她覺得需要休戰一下,於是反手打出一道精神力屏障,如法炮製地將異獸圍困在內。
異獸現在看起來似乎比之前更加狂躁了。
它在屏障里橫衝直撞的。
芙黎的精神力對它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卻一直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看得見吃不著。
簡直要氣死獸了。
它仰頭朝天:「唔昂——」
接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俯衝向芙黎!
這個瞬間,芙黎才剛轉過身。
饒是賀京川已經親眼見識過芙黎精神力的強大,也還是忍不住心臟一收縮,下意識喊道:「妹妹小心!」
然後芙黎只來得及聽見身後一聲巨響,咚!
她回過頭,異獸那張扭曲的獸臉就呈現在她眼前,非常直觀,很醜,像鬼片裡突然放大到眼前的恐怖畫面。
她無言:「……」
賀京川也:「……」
遠處的圖爾森和一眾關注著情況的軍官也:「……」
「這隻3s級的異獸絕對腦子有問題!」圖爾森鄙夷地看了一眼摔倒地上又爬起來,還搖搖晃晃暈頭轉向的異獸,如是說道。
然而並不是。
場外圍觀的人都隔得遠,並沒有看得很清楚,只知道芙黎剛剛費了半天勁和異獸來來回回地碰撞精神力。
像是消耗,又像是在尋找什麼。
但他們不知道,芙黎的變異精神力已經從異獸的皮膚滲透了。
所以異獸的異常行為,是她的精神力的作用。
芙黎單手支撐著精神力屏障,看著屏障內爬起來卻像醉了酒的異獸,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回過頭問:「哥哥,你剛剛有看出它的輻射核心在哪嗎?」
異獸的輻射核心就像他們的精神海,一個是輻射來源,一個是精神力來源,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要完全獵殺異獸,只有以精神力擊碎他們的輻射核心。
就像異獸要吞噬人類的精神力,要以輻射能量滲透進人類的精神海,本質上是一個道理。
芙黎已經完全確定,她的變異精神力能夠像異獸輻射一樣,滲透進人類的精神海,也能滲透進異獸的皮膚,對他們造成影響。
→
但她找不到這隻3s級異獸的輻射核心。
戎邃教過她,異獸的輻射核心一般存在於幾個位置,有的和心臟連在一塊,有的和大腦連在一塊,還有的藏在肚子裡。
可這幾個地方,她在攻擊的時候感知過了,都沒有。
如果不能直擊要害,她消耗再多精神力都沒用,反而是給異獸送上了它最喜歡的精神力。
賀京川走到她身邊,搖了搖頭:「沒有,一般來說異獸都會下意識地保護輻射核心所在,可是這隻好像沒有。」
找不出輻射核心,就解決不了。
兄妹二人沉默了片刻,賀京川突然說:「不然,我們問問?」
問誰?
芙黎似有所感,在漫長的幾十分鐘後,終於抽出了空,回頭向某個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那個矜貴冷漠的人意有所指般,抬了抬右手。
憑著相處出來的默契,芙黎收回視線,支撐著屏障的手突然毫無預兆地再度釋放精神力。
這一次,洶湧又鋒利的精神力如刀刃般,直擊異獸的右掌!
只聽「噗」地一聲,還在迷迷瞪瞪的異獸右前掌突然被什麼刺穿。
伴隨著很細微的「咔嚓」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開,墨綠色的血液一下冒了出來。
異獸無意識地最後發出了一聲獸吼,而後肥碩的身軀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下了。
死得透透的。
芙黎眨了下眼,收了精神力屏障,「結束了?」
賀京川有些呆傻:「好像是?」
他其實很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所以他就直接問了。
芙黎聽完樂了一聲,「你不是讓我問嗎?我問了啊,阿邃告訴我輻射核心在異獸的右手上,然後我就把它打死了。」
聽起來,很合理。
可問題是,賀京川不明白:「你什麼時候問的?我就在你旁邊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這個嘛,芙黎露出一個又乖又柔的笑。
她就不跟自家人秀恩愛了吧。
安排了後勤小隊來處理異獸的屍體,其他人都各歸其位,等待其他朝這裡而來的異獸。
「老實說,要不是數據分析告訴我那隻異獸是3s,你們這打的,我感覺那就是一隻垃圾的D級異獸。」圖爾森回想起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單挑異獸?
這說出去,誰信?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圖爾森甚至能放話,誰能單挑,他把球擰下來給他/她當球踢!
芙黎捧著戎邃給她的水杯乖乖坐著,抿了一口後說:「因為我精神力比較特殊嘛,打法肯定跟你們平時的不太一樣。」
「那簡直太不一樣了!」
說起這個圖爾森就激動,「你不知道,我剛剛在這裡看得血壓都要升高了,急得就差衝過去了,結果,呵!」
芙黎仰頭:「嗯?」
就見圖爾森指著她家邃邃,義憤填膺:「這傢伙,他是一點都不著急,就在這裡看著,自己不去幫忙,還不讓我去幫忙!」
這樣嗎?
芙黎扭過頭,看向用長腿讓她倚靠休息的男人,從下向上望眼眸輕眨了下問:「真的嘛?一點都不擔心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