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容龍淵選定了進入萬骨窟的日子之後,江天笑正準備出門將曹立馬暫時放在醫館,方便慕容龍淵照料。【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才剛起身,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曹致遠帶著一幫家眷著急地下馬,看到自己家的馬車還在院子外面,不由得怒道:「怎麼回事?不是一早就來了嗎?在這裡愣著幹什麼!」
曹致遠太過關心自己的這個孫子,見到曹立馬的問題沒有還沒有解決,心急如焚。
再加上在唐家吃了一回啞巴虧,更是心頭一陣火大,恨不得當場就抽面前這幾個辦事不利的家奴兩個耳光。
他十分相信慕容龍淵的醫術,唯獨擔心的就是帶曹立馬前來的家奴們沒有排上號,耽誤了救治的大好時機。
所以這才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希望能夠賣賣自己的老臉,讓慕容龍淵通融通融,允許曹立馬能在他家後院候著。
走後門這種事情,在洛日城的各大家族裡不難遇見,雖說生病這事情,沒有人願意,但人總會有個萬一,所以洛日城的各大勢力都百般討好慕容龍淵以及他家的幾個孩子,其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在用得著的時候,可以賣賣面子,求得個私下會診的機會。
慕容龍淵雖會買帳,但原則上都是在救治完所有病人之後,再行診治,除了今天的江天笑,沒有一次破例。
而這些家主們也都同樣懂事,來到他家之後,便只是暫時以敘舊名義留下,等到所有病人都離開之後,才談及治病的問題。
見到江天笑和慕容龍淵從醫館裡屋走出來,這才勉強放心了些。
擔憂之色消下去後,曹致遠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蹬蹬蹬上前,扯著嗓子問道:「小子!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曹前輩儘管問。」
「第一,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第二,你為什麼要救我家立兒?第三,我家立兒到底是不是唐家那幾個娃兒傷到的!」
曹致遠吃了閉門羹後,對這件事問得更加仔細,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提取有效信息。
雖說他並沒有對眼前這個人不抱希望,也做好了派人去天福鎮把那個叫做姜笑天的人抓到這裡來問個究竟的準備。
江天笑並沒有打算在洛日城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可這事情畢竟關係眾多,也不得不將真實姓名和盤托出。
他抿了抿嘴,眼神遊離片刻之後,眼神堅定地看著曹致遠,說道:「曹老前輩,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曹立馬移到醫館,讓慕容前輩幫忙診治。關於這些問題,我稍後再一一回答。」
慕容龍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馬車上的人是曹家的人。
也同時意識到江天笑的表現有些反常,但他的話也並沒有錯,病人優先,先把病人安置好才是大事。
上前笑著接話道:「是啊,曹老家主,病人還等著呢,要問話等把馬車上的那位轉移到屋內再問也不遲。」
剛進去房內,江天笑見身邊沒有外人之後,便真誠說道:
「曹老前輩,您是曹立馬的爺爺,我無意向您隱瞞,我本名是江天笑,但因為某些原因,我一直在外人面前化名姜笑天。」
江天笑認為,這個答案就已經足夠回答曹致遠的前兩個問題,便繼續往下回答道:
「曹立馬受傷那天,是我讓他和我一起出去辦事,但沒有料想到遇到唐家的兩個公子,傷他的是唐家二公子唐玉,但如果不是我叫他跟我一起出門,他也不會受傷,所以我也有責任,請前輩責罰。」
說罷,江天笑單膝跪地,等待著曹致遠的責罰。
但曹致遠並沒有老糊塗到這樣的地步,也在心底認可了江天笑這個人的擔當。
他輕輕抬起江天笑說道:「你能夠及時地將他帶回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何來責罰一說,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唐家那兩個紈絝子弟的責任,你趕緊起來吧。」
慕容龍淵十分滿意江天笑的做法,見江天笑還沒有起來之意,上前說道:「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得往前繼續,曹公子就安心放在這裡,交給我們照料,想必你們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別耽擱了。」
慕容龍淵雖說被宣傳是唐家的門客,但他自始至終覺得唐家一直在沒落,而新一代人力,也就只有唐運是個可造之才。
在一旁聽到事情的始末後,慕容龍淵並沒有表態,話中的意思也已經透露出:「你們要尋仇,就趕緊去,別耽擱」的韻味。
曹致遠也清楚慕容龍淵的處境,自然沒有當面說穿,默默回了個禮感謝之後,便帶著江天笑就要回到洛日城中去。
臨走時,慕容龍淵忽然叫到:「江小友,你那化名恐怕是不能再用了。」
江天笑探頭出來,看著漸漸遠去的慕容龍淵,一陣莫名。
曹致遠在馬車中聽到了喊話,也隨著附和道:「是的,不能繼續再用了,要是你繼續再用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洛日城各大家族的眼中釘。」
這洛日城不比天福鎮,兩者之間,若雲泥之別,單從家族勢力來說,就有十六家之多;
另外,天下三大宗門之一的天岳宗就坐落在在洛日城以西兩百里處的天樾山上,其餘兩個宗門也都在這個地方設立有分部,可謂是藏龍臥虎。
若是江天笑在這洛日城繼續使用姜笑天這個化名,則至少會有一個唐家,葉家,以及暗隱門死死盯住。同時也會給曹家帶來不少的麻煩。
曹致遠畢竟是一家之主,很多時候也都是為了整個曹家著想,雖說自己勉強中意這個小子,但如果這個人帶來的威脅過大,自己也沒有辦法繼續留他。
江天笑看了看曹致遠,思忖半天后,這才想通這其中的關係。
他嘿嘿一笑,說道:「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曹老前輩放心,小輩一定不會刻意在這洛日城滋生事端。」
曹致遠點了點頭,滿意地閉上眼睛,端坐在馬車角落,強忍著馬車給他帶來的些許不適。
江天笑很快就發現了曹致遠的問題,問道:「前輩」
「你和我們立兒是兄弟,你叫我爺爺就行,前輩略有些生疏。」
曹致遠說話速度不由得變快,還順手招了招身旁的丫鬟小翠,示意她趕緊拿個壺給自己。
江天笑看著狀態飽滿的曹致遠,回想著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暗自腹誹:「那有一開口就讓人家叫爺爺的,這也太人來熟了些吧!」
但這在曹致遠看來,並不算是人來熟,畢竟經常在曹立馬的信件中提及到江天笑這個人才,在這個孫兒的字裡行間,早就已經對「江天笑」這個人產生了興趣,並想著有朝一日將他收做自己的干孫子。
聳了聳肩後,覺得自己也並沒有吃虧,畢竟輩分確實到了這裡。這才開口說道:
「爺,曹爺爺,您是不是有些不太適應坐馬車啊?」
曹致遠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江天笑十分能夠理解這個感受,繼續說道:「那曹爺爺,回去我幫你調試些藥,您可以試著服用些許,說不定能夠緩解您的這種症狀。」
一聽這話,曹致遠頓時瞪大雙眼,眼中閃爍著光芒看著江天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沃爾~~~~沃爾~~~」
話剛說完,曹致遠就抬著懷中的壺猛吐兩下,就連早上的包子也全都吐了個乾淨。
整個馬車車廂內味道饒是難聞,一旁的下人都不敢對老爺不敬,都沒有捂住鼻子,強忍著這股酸爽味道,眼巴巴看著曹致遠。
曹致遠吐乾淨後,舒坦許多,自己也受不了這味道,看著身邊的丫鬟奴僕,想笑又不能笑,急忙說道。
「你們都愣著幹嘛,趕緊地把車簾撩開,通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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