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天笑前往洛日城的路上。【記住本站域名】天福鎮暗影門據點被連根拔起的事件,已經傳到了洛日城各大家族的耳中。
在天福鎮的暗隱門據點,隸屬於洛日城的分堂。自然,他們也得到了關於此事的消息。
在暗隱門坐落在洛日城分宗堂的大堂之內。幾個看上去修為極深之人,端坐在兩旁,面色凝重。等待著分堂的主理人的到來。
不多時,一個穿著藏青八吉祥錦織錦蟒袍,一條草莓紅龍鳳紋角帶系在腰間的人從從殿外健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頭髮有些凌亂,一雙顧盼生輝的虎目有些憔悴,面色凝重。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靜靜的看著此人,走到大殿正中的主座上。
這個人叫做端木元武,是暗隱門在洛日城的堂主。
他站在主座前,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杯,咕咚喝了一大口,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這才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堂主,掌門和長老他們這個時候找您,是為了何事?」距離堂主最近的座位上那人詢問道。
提問的人,是洛日城暗隱門的副堂主。
在這個人的猜測下,這個時間節點,掌門和長老召見,很有可能跟天福鎮的事件有關。
但猜測畢竟是猜測,但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情傳到掌門那裡,畢竟如果真的傳到掌門那裡,事情的性質就變得更加嚴重了。
懷著僥倖的心理,他小心翼翼的詢問真正的原因。
「天福鎮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掌門的耳中,他要我們在七日內查出兇手,並將他繩之以法。」
底下的人正襟危坐,莫不敢多言半句,靜靜的等待著端木元武發話。
大殿內的氣氛低到了極點。
過不久,端木元武神色有些聲音低沉的說到:
「掌門已經知道了此事,他讓我們在七日內找到兇手,並繩之以法。」
端木元武的簡單幾句話。看似輕鬆,卻包含著無限壓力。
半個時辰前,端木元武正在因為天福鎮事件,召集所有人到大殿商議此事。
一個手下,神色緊張焦急的跑入大殿。
「堂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此緊張!」
「掌門通過千璣視傳訊,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去見他!」
這個傳訊的想找一個更加貼切的詞彙,表達事情的緊迫,但思前想後,只有將所有他知道的詞彙用上,才能爭勉強的表達出事情的緊迫性。
端木元武急忙趕到千璣視前,陡然使出靈氣,一道光幕顯現在前。
一個老者出現在光幕的正中間,他身穿一件龍頭青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虎紋紳帶,如瀑墨發無風自舞,一雙清澈的眸子寒意末到眼底,身子略顯消瘦。
衣袂飄飄,清冷的背影仿佛與天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縫入茫茫蒼穹,唯有寒風朔朔攀附著天際流入更深遠的世界。
面如冠玉,卻透著疏離,讓人驚為天人,即便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多看一眼都是褻瀆。黑眸深邃如一潭古泉,望著那雙眼,便周身無力,邁不出步子。
身旁還站著幾個,年歲稍輕,面色沉重之人。
端木元武用一雙探索、恐懼的目光,望著幾位在光幕之中的人,等待著響在他頭上的霹靂。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光幕中的人一顯,站在正中的人便大吼道。
這一聲大喝,把原本一向以沉穩和膽大著稱的端木元武,嚇得面色慘白,四肢不停的顫抖,背後冷汗直冒,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他沒有接話,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一直低著頭,眼睛不敢直視光幕中的人。
仿佛是害怕這幾個在光幕中的投影,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的脖梗擰斷。
但事實上,光幕只是千璣視的一個傳訊效果。在對面的人並不可能立刻站在他的面前。
可就算這樣,端木元武還是被嚇得不輕,手心裡冷汗直冒,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顫巍巍起來。
「掌,掌,掌門,還不知道掌門…為何事發怒?…」
「為什麼是發怒?你還真有膽子問!」光幕中掌門的面容忽然變得更加嚴肅。
「先是一個車永福,被野獸所殺,緊接著又是新派去的人!你覺得我說的是什麼事?」光幕之中,掌門怒髮衝冠道。
「這次更離譜,人才派過去沒有幾天,竟然就給我弄了一個全軍覆沒!這樣的事情都能給我發生!是嫌我暗隱門面子夠大!不怕丟臉嗎?」
「掌…掌…掌…掌門請息怒,小人正在為此事煩惱,也剛召集了所有人到大殿商議此事。」
「商議?光商議就能夠完事的嗎?我給你七天時間查明此事,若是不能辦到,你在洛日城的一切職務,就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掌門便大袖一揮,轉身離開,並掛斷千璣視。
掌門已經掛斷通訊許久,端木元武依舊愣愣地杵在原處。
暫停一切職務。就意味著她在洛日城,不可能再繼續混下去。
不僅如此,按照他對掌門形式風格的了解,整個暗隱門在洛日城轄區內的所有管事之人,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自己的心腹也就罷了,他們或許能夠跟自己同患難,幫助他重新東山再起,重回堂主之位。
但他和手底下某些鎮子管事的人不太對付,如果這些人因為他而受到牽連,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在自己沒權沒勢的時候,也正是這些人對自己展開報復之時。
再加上他們受到牽連,是因為自己,有極大的可能會被這些人暗殺。
說不一定,如果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些人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隨時關注這件事情的動向,做好了萬全的,對端木元武的暗殺準備。
在大堂之上的所有人。大多都是端木元武的心腹,他們深受端木元武的恩澤,才能留在洛日城中辦事。
這些人心裡也清楚,如果端木元武事情處理不當,在規定時間內沒能查出兇手,並且將他抓住。自己的職位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對於他們,就像是和端木元武綁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生與死,命運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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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隱門在洛日城的據點這一天氣氛緊張,同樣的,洛日城中氣氛也十分詭異。
齊家,曹家,唐家,葉家狀態各不相同。
在齊家府上,齊醉蝶像是一朵鮮百合被蹂躪去了嬌嫩的花汁,失了神似的跌坐在那裡。
她保持著這樣已經很久了,從前天跟著江天笑推廣撲克,紙,筆的商隊回到家後,就一直如此。
雖說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家裡的人對他都百般的好。可越是這樣,齊醉蝶心裡越是難受。
他的義父齊宏遠,見其醉蝶,整日悶悶不樂。心裡十分難受。
這一日,他朕在廳堂前喝茶,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也終於咽不下這口氣。
杯子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破口大罵:
「這個狗奶奶日的葉修,實在是膽大妄為,連自己的兄弟媳婦也都不放過!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老子現在就去他葉家問個清楚!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定要他葉家全族給我的女兒賠罪!」
天福鎮的葉家,和洛日城的葉家事堂親,可以說葉修的爺爺,就是洛日城葉家的兒子。
關係離得並不遠,他們之間也經常走動。
而齊宏遠所想的,正是前往洛日城的葉家討個說法。
畢竟當時,為天福鎮葉家三少爺葉福說媒的,正是這洛日城葉家的家主。
當時。齊宏遠之所以答應將自己的義女齊醉蝶嫁給葉福,有完全是看在葉家家族的面子上,才忍痛讓祁齊醉蝶,嫁去天福鎮。
而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洛日城的葉家家族責任不可推卸,雖說要想真正的問責,還得去天福鎮。
但齊宏遠覺得,此事葉家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就算是要前往天福鎮找葉修的麻煩,也得先去洛日城的葉家。
至少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以便於他們不會出手阻攔自己對天福鎮葉家的處理方式。
「很快馬車備好,齊宏遠坐上馬車,便徑直朝著天福鎮葉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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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日城的大街上也比天福鎮熱鬧數倍,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上的行人不斷。
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穿著飄逸的宗門修道之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若是能夠站在足夠高處俯瞰整個洛日城,不能看得出,城中有三條橫向大道和三條縱向大道穿插其中,儼然被分成十六個區域,這些區域大小不一,所做的生意也各有不同。
坊間所聞,這些區域,分別由洛日城的十六大家族各自管轄。
而此次江天笑所要尋找的慕容家,正是掌管這十六個區域中的其中一個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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