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黃河見壯,沖了上來,他將靈氣運至掌心,一掌拍了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江天笑也不忌憚,立刻把江黃海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扯,讓他整個人擋在了黃河的手掌上。
雖說只是能夠運轉靈氣,但要知道,這蘊含靈氣的一掌,力道遠比這個人尋常力道還大至少五六倍。江黃海沒來的及運轉靈氣護體就這樣受了一掌,頓時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儘管江天笑用江黃海替自己擋了一下,但還是沒能承受住這一掌,跟著一起被打飛,並撞在馬廄的柱子上。
就在這時,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吼道:「給我住手!」
幾人不約而同地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此人面色如桃,春風滿面,看上去毫無半點年邁之色,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江天笑的舅舅、舅媽和一個年紀和江天笑相仿的女子在後面跟著。女孩首先吸引到了江天笑的注意,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
她穿著一襲淡白紫夜光印花繡拷花十樣錦和暗肉色鉤針繡直袖型版印花衫,穿了一件蓮紅編針黝紫裙,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深軍綠平套金玉緞棉裙,身上是麥克穿紗聯珠對鴨紋錦女披,綰成了雙平髻,耳上是織絲滑石耳釘,雲鬢別致更點綴著兩粒金環髮夾,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織絲烏鋼石指甲扣,腰間繫著湖蘭雙環四合如意束腰,輕掛著繡雙喜紋杭緞香袋,一雙色乳煙緞羊皮鞋子。
「這裝扮!也太漂亮過頭了吧!沒想到在電視上看到過造型竟然真出現在我的面前。」江天笑頭一次見到裝扮如此華麗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女孩款款走來,眼睛不停地在江天笑身上打量著,卻在面上沒有展露出任何表情。
可江天笑那經歷過這些,被西不南大學破格招進實驗室打雜,在裡面展現過人的學術天賦後一直留在學校,從小到大,就沒有怎麼見過女生。更沒有女生像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那麼久。
「難道這位姑娘就是這個世界的娘給我找的媳婦?我嘞個親娘啊,你對我也太好了吧!」江天笑在心頭感嘆道。
這時,老者身後的女孩走到江天笑面前,問道:「你就是江天笑?」她態度傲慢至極,聞到了江天笑手中殘留的馬糞味道,不自覺地將頭扭到一邊,迅速把手捂住口鼻。
「我是江天笑,請問你是東方婉鑰?」江天笑努力回想原主人的記憶試探著問道。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天下第一大宗滄瀾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她的名諱其實你這鄉野之徒直呼的!」一旁的老者登時大怒道,正準備上前教訓江天笑。
東方婉鑰抬手制止了老者,說道:「葉老前輩,不妨事,畢竟名字就是給人叫的。」
緊接著,她對江天笑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就應該知道當年你娘跟我爺爺訂下的婚約。」
江天笑點了點頭,也不著急說話,等著對方的下文。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今天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跟你解除婚約的!」
東方婉鑰招了招手,讓身旁的老者拿出納袋,繼續說道:「這裡面有黃金萬兩,另外還有一些高級藥材,就當是我毀約給你的補償。」
舅媽錢雁蘭聽到說裡面有黃金萬兩,頓時心頭痒痒,眼珠子瞪得險些掉落下來,盼著早些完事,好以舅媽身份扣下這些賠禮。
一旁的舅舅江誠卻是一臉苦相,眉頭緊扣,很不樂意,心頭不禁疼惜江天笑:「孩子啊!只怪舅舅沒本事,不能替你娘好好照顧你。」
而江黃河和江黃海只覺得這場面,聞所未聞,只顧得看戲,根本不覺得女孩所做的事情也在打他江家的臉面。
江天笑皺了皺眉心頭暗忖:「這劇情?是哪部小說?怎麼那麼熟悉!」
他看了看身邊一副吃瓜相的黃河、黃海二人,繼續思忖到:「剛才還為這個女子打抱不平,冒險收拾旁邊這兩個沒有大腦的傢伙,現在鬧著出,不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而且這婚約是我娘親訂下的,那有你隨便說退就退的道理,那不是打我娘的臉!打我江家的臉嗎?」
江天笑繼續思索到:上輩子除了做實驗就是做實驗,遇到事情都跑到實驗室逃避,很多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上天讓我有一個重新活的機會,覺對不能再逃避。我也絕不可以再讓別人欺負。更何況,自己既然穿越過來,占用了原主人的身體,就算不管江家臉面,於情於理我都必須給他掙個面子。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臉都沒有,還怎麼在這個世界立足!狠下心來,決定學著以往看過的小說橋段,拒絕這種無理要求。
「這婚,是長輩們訂下的,你憑什麼退!」江天笑正色道。雖然他崇尚自由戀愛,也並不希望被包辦婚姻。但還是站在原主的立場上把這話問出了口。
「哼!」東方婉鑰不懈的將頭擰到一邊,有些嗔怒,僅用眼角瞥著江天笑地說道:「想要理由?好我這就給你幾個,第一,你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修為沒有,要才華沒有,我嫁給你能夠得到什麼?
第二,聽說你從小到大無法聚成丹田,也就意味著根本無法踏入修道者之列,我東方家怎麼可能會要你一個廢物做婿。
第三,你從小喪父,後來剋死娘親,克親之人,做你的妻子,不是嫌自己命太長?第四,你娘親已經死了,鑑證婚約的人都不在這世上了,婚約自然是廢了。」
東方婉鑰的每一條理由,無不戳痛江天笑的心,即便此時的江天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但心頭依舊有種難以言語的不爽。
江天笑並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女孩竟然這麼能說,本就對他沒有多少好感,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的雙親,他登時來了脾氣,不論是在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父母一直都是江天笑的逆鱗。
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原主人的問題,但在知道江婉兒為了撫養江天笑付出了那麼多艱辛後,從小感激母愛的他還是摁不住自己的情緒。
江天笑勃然大怒道:「既然你羅列出那麼多理由,那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婚,我絕不會讓你退!相反,我要休妻!」
「首先,你對我父母不敬,對長輩無禮之妻,休!」
「其次,你說婚約沒有鑑證人了,那想必你爺爺也過世了,既然你我沒有夫妻緣分,訂下婚約的人也離世了,那更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休!」
「最後,我看你面色蒼白,各方面表現看下來,想必經常腹痛、腹瀉、嘔吐、大便黑色,頭暈、頭痛、失眠、甚至昏迷,心悸,初步判定是鉛中毒,命不久矣,我不可能要一個病懨懨,還刁蠻跋扈的女人。休!」
江天笑本想用同樣的方式還以面前這個無禮女子顏色,隨便多想了幾個理由,可沒有想到,自己前世看人病症的後遺症犯了,把對方的隱疾都說了出來,說得東方婉鑰面帶驚色。
東方婉鑰暗自思忖:「這個人怎麼會知道我有隱疾?這病症就連洛日城醫道神手慕容龍淵都沒有頭緒,竟會被他一眼看破。」
她本想服軟,詢問關於自己身上頑疾的事情,但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來退親的,而不是來尋醫問藥的。
又看了看旁邊江天笑的表親一副看熱鬧的樣,心裡一陣不爽,想想自己的頑疾會在自己修道大成之後治癒,為了面子,她決定硬槓到底。
「你這登徒子,休要對我爺爺不敬,他老人家可比你娘命硬!想要休妻?你跟本不配!」
「哦?那你今日所行之事,你家老爺子答應了?」
東方婉鑰微微皺眉,半天沒有接話。
江天笑看出端倪,繼續補到:「這事情你家老爺子都沒有答應,你就敢來我江家狂傲!這種女人,休了也罷!」
「我爺爺雖不曾答應,但這是我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東方婉鑰急忙辯解道。
而此時,並沒有理會東方婉鑰,轉而向一旁的舅舅討要紙筆。
他舅舅呆若木雞地看著江天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哎呀,就是用來記錄信息的東西。」江天笑焦急說道。
「你是不是真被剛才的雷劈傻了。」江黃海說道:「用來記錄信息,尋常人向來都是用篆刻,修道者都是用靈玉記錄,紙筆是何物,聞所未聞。」
江天笑淡然道:「那勞煩舅舅替侄兒代勞,寫下休書一份,我要休了這無禮之人!」
江誠毫不猶豫,拿出身上一塊玉石,灌以靈氣,記錄下江天笑的一字一句。
江天笑接過玉石,冷冷丟給東方婉鑰,「現在,立刻給我滾!」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走去。
東方婉鑰嗔道:「就你這樣,還不配休我!」
江天笑聞言停住腳步,但沒回頭冷冷說道:「那既然如此,明年我定會上你家,重新正式休了你這無禮之徒。屆時,我要讓你服服帖帖地接下休書!」
「好,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一年裡混成什麼模樣。」東方婉鑰嗔道:「一年後,我在滄瀾派角斗場等你挑戰,你若勝我,我心甘情願接下你的休書!」
聽見對方的回應,暗下決心一定要讓這群看不起江天笑的人高攀不起,他繼續邁步向前離去,走了幾步,江天笑想起少時最喜歡的一句詩詞,不由得朗誦起來:「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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