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笑略感幾分詫異。【Google搜索】
曹立馬在旁邊說道:「看樣子是那前輩捨不得這把送你的劍,想要再看他一眼。」
江天笑來到了司徒清風的房間,桌子上擺放著的,是一個司徒元朔給他的納袋。
看到納袋有些熟悉,江天笑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發現納袋不見了。
司徒清風遣散所有人回家,只留下了他們兩人。
「後生,我不難為你,你老實回答我,這納袋是你的?」
司徒清風表情嚴肅,字句鏗鏘地質問道。一陣威壓從他的體內散出。仿佛吃人的野獸一般,就等著獵物失足。
「這納袋是一位前輩送我的。」
江天笑沒有說出那位前輩的名字就叫司徒元朔,是因為在之前曹立馬要提及他的名字之時,反應十分異常。
「司徒元朔,那個人是叫司徒元朔嗎?」
江天笑也不覺得有多震驚,畢竟兩人都姓司徒,儘管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江天笑還是想要覺得小心一點為好,隨即說道:「我才二十,但凡比我大的,都是前輩,你憑什麼一開口斷定就是叫什麼司徒元朔?」
「哼,娃窪,你還太嫩了!」司徒清風嗔怒道,手中靈氣抖擻,身旁的所有擺件器具全都震動起來。
儘管而這段時間,江天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恐嚇,但是他還是險些沒有撐住這樣的威壓。
故作輕鬆道:「娃娃菜是太嫩了,但至少好吃!」
「還有心情開玩笑?」司徒清風繼續加快體內靈氣的運轉。
房間內的所有法器都漂浮了起來,繼續恐嚇和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
「怕是怕,但你要殺我犯得著讓我回來,犯得著問我那麼多話?」江天笑嘴角流出一抹淡淡笑意說道。
「哈哈哈,很好,不愧是雷殺看上的人!」司徒清風收了法術,話鋒變得溫和。
說話間,司徒清風眼中淚光充滿眼眶,緩緩坐在椅子上。
「他,是死了嗎?」
江天笑愣了神。而司徒清風繼續說道:
「這個納袋是我替元朔煉造的,他一般都不會離身的。能夠告訴我,他葬在哪裡嗎?」
「你告訴我,我弟弟現在,在哪裡!」眼淚已經決堤,卻沒有抽噎出聲來。
成熟的人,悲傷到了極致,不會再有那種嘶聲力竭,反倒是變得更加冷靜,更加沉悶;或是不願說話,或是自己待著,總之不可能繼續嘶吼。
司徒清風其實並不需要詢問他的弟弟司徒元朔死沒死,在他看到納袋易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但他並不願意相信這件事的發生,也不太能夠接受。
江天笑見司徒清風的神情,心頭也有些酸楚。
很多時候,男人之間的安慰,都沒有言語。
他深知這一點,腳步沉重走上前去,坐在司徒清風的旁邊,很久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江天笑這才緩緩說出司徒元朔的所在。
沉默良久的司徒清風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給江天笑講了個故事:
二十五年前,他和司徒元朔都是玄岳宗的弟子,兩人深得掌門喜歡。
身為煉器師的司徒清風太嫌普通煉器沒有挑戰,便找到了負責看管宗門秘寶「天心雷火」的弟弟,司徒元朔。
說服司徒元朔,試著用天心雷火煉製法器。
剛練出雷殺,天空中便出現了萬鈞天雷,靈氣灌滿天地,方圓幾百里都能夠感受得到那種恐怖且玄妙的氣壓,如同末日一般。
掌門知道此事後,也並沒有怪罪他們,只是那天心雷火的事情不脛而走,在修道界引發了極大的騷動。
無數人想要來爭奪此寶,故而釀成了滅門大禍。也讓很多心術不正的門派開始謀划起爭奪各派秘寶的計劃。
這次騷動,讓無數大小門派都消失在了歷史之中。
說道:「小子,你跟我兩兄弟有緣,那我就最後再送你一些機緣吧。」
司徒清風的眼神中滿是決絕,說罷,一手翻轉靈氣,把江天笑的四肢全都控制住。
緊接著,他在自己的雙手中間聚集出一個碗口大小光球,順勢就朝著江天笑擊去。
江天笑昏迷了很久,醒來已經是三更天,他的身旁,司徒清風光著半臂膀子。
「我以為你要很久才能醒來,真是沒有想到,在你身上竟會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思議的事情?江天笑坐了起來,覺得有些納悶。
讓他覺得納悶的,不止是司徒清風說出的話,還有他醒來後感受到的體內一股灼熱能量。
這些時間,他一直算是順風順水,就算是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倒確實很容易被遺忘。
畢竟人是不太會記住,那些在一帆風順時,曾擁有過的東西,曾做過的事。
司徒清風和司徒元朔境界遠超常人,他們看到的,是江天笑展現出的可能性。
「師,師叔。」江天笑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有些生疏。
「為什麼這樣說?」
司徒清風蠻有深意地笑了笑:「我在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你不能凝聚丹田,不知道為什麼雷殺會看上你。
當我試圖替你煉化丹田時,雷殺卻自己飛出來阻止。」
這種場面,司徒清風也是頭一回見到。也從沒有聽到有人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江天笑更是吃驚不已,雷殺就這麼不想要我凝聚丹田?那選擇我|幹什麼?
司徒清風繼續說道:
「在外面,對誰都不要說元朔是你的師父,否則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緊接著,他掏出自己的納袋,說道:「納袋裡,是我畢生所著,你拿去吧!」
說完之後,司徒清風感覺輕鬆了不少,打開門,心滿意足地把江天笑送走。
江天笑腦袋裡全是疑惑,總覺得這一晚太過莫名其妙。但思量半晌沒有頭緒,悻悻然回到了家。
月明星稀,四周蟲鳴漸歇,一顆流星划過天際,在夜空中刻出一道,把天空分成了兩半。
司徒清風站在屋頂看著遠去的江天笑,淡淡說道:「可能這就是我們兩兄弟該有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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