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對視之後,他們不約而同地使出同樣一招。【Google搜索】將所有倒下的人的靈氣悉數吸收到自己體內。
頃刻間,米候陶為首的五煞施展出的血煞之術把半數修為低下的弟子靈氣精氣吸食得滴點不剩。
「嗯?血引門的煞血之術嗎?」司徒元朔淡淡說道:「乘著帶傷之人元氣泄露之時,將他們的靈氣剝奪的術法,還真是讓人覺得不爽呢!」
米候陶聽聞,目光一炬,不由猜測著司徒元朔的身份:「這可是就連外門普通弟子都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血煞之術,這人竟然知道,難道是內門弟子?
不對,他絕不是本門弟子,他剛才說了『血引門』,這可不是連新來的弟子都不一定知道的本門名字,他應該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兄弟們,這人是當年的殘黨,殺了他說不定我們就能直接進入內門了!」
這時一人在人群中喊道:「他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那個人,司徒元朔!」
「不是說他已經墜崖身亡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米候陶這才反應過來,面前跟自己過招的人,長相確實跟長老描述的一樣。
米候陶回憶起他長兄米棠參與戰仙崖一戰,負責追殺司徒元朔,之後再也沒有回家,頓時殺意四起,
旋即後撤了兩步,對大家說道:「各位兄弟,今天就是大夥升入內門的好機會,殺了他,我就去為大家請功!」
其餘弟子打呼興奮,士氣高漲。
而就在這時,以米候陶為首的外門五煞再次結出血煞陣法,將餘下所有弟子的精血全都吸食乾淨。
霎時間,一股血煞之氣直衝雲霄,天邊也漸漸泛起一抹煞紅。
村裡的一個長者見到這番光景,心頭一顫,掐指一算,不由得大聲喊道:「大家,快起來!」
老者年過古稀,身體看起來卻格外硬朗。
他一個凌空飛躍,三兩步跳到了村子中間的瞭望台上,拍了拍瞭望台上古鐘的厚厚灰塵,寧息靜氣運轉體內靈氣,一巴掌敲響了鍾。
鐘聲在山間迴蕩,四處狗吠不止,吵醒了正要上|床睡覺的村民們,年過花甲的人都清楚那鐘聲意味著什麼,叫醒了其餘村民,紛紛聚攏到瞭望台前。
「各位相親,大家聽我說,現在趕緊逃亡後村的避難所,我們村將有大難來臨!大家趕緊帶著你們的家人從山後瀑布中的密道避難。老夫負責為大家保駕護航。」
聽到這一消息,在場村民臉上神色各異,或驚,或恐,或悲,或惡底下七嘴八舌地竊竊私語著,大家沸騰了起來。
這時,老人的兩個兒子站了出來:「爹!村子是大家的村子,所以這裡的安危不應該再由你一人保護了,讓我們也出一份力吧!」
「陸炎、路淼」老者冷冷看著兩個兒子,不由得覺得心疼,他很清楚,接下來的結局會是怎麼樣,十分不情願他的孩子犯險。
就在他猶豫之時,其餘村裡的壯年也紛紛站了出來:「長老,輕讓我們也一同保護村子吧!」
「長老,您為大傢伙浴血,我等怎麼可以丟下你們獨自苟活下去!我提議,所有男丁站起來,和長老一起保護孩子們平安度過這場災難!」
說話間,所有男丁就近抄起農具,撕破上衣,坦胸露|乳,目光堅定站在一起。
看到村裡的壯年們氣勢高漲,老者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村民們相互看了看身旁,也跟著大笑起來。
爽朗豁達的笑聲,響徹山谷,像一首豪情萬丈的壯歌,老者淚目,這是他在老一輩人手中接下延續前年的守護傳承後,第一次看到整個村子如此團結。緩緩朝前走去,口中喃喃辭賦,聲音越來越響亮。
用這種方式給大家的慷慨默許:「天地浩然正氣存,枉雜然賦流形遵。縱是氣勢所磅礴,凜烈方當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血染山崗,不屈身辱寒裝!」
戛然,老弱病幼在老者和其餘壯年們的左右之下,逃離得井然有序。整個村子像白天一樣熱鬧。
「娘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一個沒有紛擾的地方。」
「娘親,我想睡覺。我好睏。」
「娘親,爹爹他們不跟我們一起來嗎?」
稚童無意的提問,如鋼釘般刺痛著那些正想要回去尋找丈夫的婦人的心田。她們強忍著淚水,說道:「爹爹和叔叔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要不這樣,我們做個遊戲,你先跑到後山瀑布後的山洞去躲著,看看娘親能不能找到你?」
「好啊。」
其餘能都跑跳的孩子見狀,也鬧著要玩。
婦孺們強撐著心頭酸楚和眼眶中即將溢出的淚水,在臉上擠出溫柔似水的笑,紛紛說道:「那好,你們可以定要藏好哦!娘親和爹爹很快就會來的哦」,找到你們就學豬叫做輸了的懲罰,好嗎?」
「那娘親要是輸了也要做哦!」
婦女們揉了揉彤紅的眼睛說道「好的。」
那些還得照顧沒斷奶孩子的婦女們,沒有辦法像孩子已經可以奔跑的娘親一樣,她們默默不語,眼神間交流著,堅定不移的神情像是在對這些即將回去與丈夫共赴生死的女人們承諾:「放心去吧!孩子由我們守護。」
孩子們嬉笑著,一起朝著遠處跑去,笑聲迴蕩在林間,卻也扎在這些婦女們的心裡。
女人們念念不舍,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走遠,淚水如決堤般滑落臉頰。
她們看著這群稚嫩的孩子跑入叢林,然後消失在月下,然後伴著那些天真的笑聲強忍著分別的沉痛心情,往村子後山的瀑布跑去。
孩童們奔跑著,笑著,打鬧著,朝前跑去,路過江天笑所在的山洞附近,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沒過多久,江天笑便意識到了一些不正常。
路過這個山洞的,不僅有剛才跑過去的小孩,身後還有一群老弱婦孺。在暗夜裡,她們行徑匆忙,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點著火把前行,他們唯一的光源,僅僅是那冰冷的月光。
「按理說這個時候村里人都應該睡了,怎麼這麼多人一起跑到這後山來呢?」
江天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不對,來的只有小孩子和老人、女人。其他人呢?」
可儘管江天笑意識到不正常,任由他怎麼揣測,也沒有有辦法出去問個明白,或是前往村里探個究竟。
此時,村口邊大戰仍在繼續。
米候陶怒目圓睜,已然被司徒元朔打得節節敗退,破口大喊道:「狗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米候陶以及其餘四人再一次拾起戰意,衝殺上前。
說罷,米候陶便朝著司徒元朔沖了過去。過程中他怒喝道「當年你殺了我哥哥,今天,我要把你的頭削下來,給他陪葬!」
司徒元朔也不甘示弱,手中動作不停變換這,同時呵斥道:「當年米棠死在天心雷火引出的天雷之下,那是他罪有應得,只可惜我沒能親手將他宰殺,今天我定將你們宰了,慰藉我同門師兄弟們!」
貌合神離四人聽見米候陶雙方相互之間的喊話,頓時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意識到了這次面對的人不是那麼好對付。
元合推測說道:「這個地方一定還藏著其他當年的漏網之魚。絕不能讓他們偷偷壯大起來。」
元離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朝天空中拉出一枚信號彈。
信號彈在空中引爆後,一個代表著暗隱門的血劍插眼標誌隨之顯現。聲音震耳欲穿,方圓百里的動物都被驚嚇得惶惶不安。
司徒元朔見狀,心頭也開始不安起來,他很清楚,這一個信號彈放出,在不久將會有大批附近遊蕩的暗隱門人朝這邊而來。
想到這裡,司徒元朔不自禁想到了整個村子的命運,畢竟這些暗隱門的人是衝著自己而來,若真因為自己而連累了整個村子,他的內心將會受到無盡譴責。
十八年前,自己沒能保護好玄岳山一宗師兄弟和附近村民,一直以來就是他的心結。
而今天的事,在他看來,仿佛像是上天在給他一個機會,重新彌補以前的遺憾。他想要親手保護住這群與世無爭的村民。
司徒元朔在外門五煞的聯手進攻下,漸漸現出些許疲態,不過幸然,米候陶等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局勢暫時沒有多少變化,儘管江綰筱有些疲乏,卻憑藉著敏捷的身手,以及多年來對暗隱門招式的默默研究,巧妙地躲開每一次致命的攻擊。
但這也得益於這雖有五煞之名的幾個人實力並沒有那麼突出。
若今晚來的跟白天追殺他的人一樣,都是內門的人,以司徒元朔身上的傷,根本撐不到現在。
他很清楚,現在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等援兵到此,遭殃的或許不止是自己,還有上百號無辜村民。
但他並不知道,村裡的村民,竟已經浩浩蕩蕩朝著這裡進發了。
老者身手不凡,先一步朝著村口前行進。
一方面是想要儘快地解決眼前的麻煩,給大家都爭取一個生還可能。另一方面,老者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幫助大家阻止外來人的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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