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搖了搖腦袋,衣服也不脫了,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腦子裡的思緒卻怎麼也無法停止。
她什麼都知道,她不哭也不鬧,她只是默默的送別,沒有要任何承諾。
她怎麼那麼懂事?
算了,她也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挺好的,就這樣吧,睡覺。
王富貴用被子蒙住頭,像極了一隻鴕鳥。
半刻鐘後。
「啊!!!該死!!!」
王富貴一把掀開了被子,重新穿好衣服,一腳踹開房門,向著外面奔去。
城門樓,一道身影騎著馬舉著火把奔騰而來。
「站住,報明身份。」
城門口的士卒大喝。
「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是王富貴,我爹是王剛,戶部尚書!」
王富貴一邊罵著,馬速絲毫不減,一溜煙就躥出了城門。
在漆黑的夜裡,策馬奔騰是一件找死的事情,也許是老天也不願意看到王富貴出什麼事,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勉強能夠看清道路。
王富貴一路策馬飛馳到了山下,隨意將馬丟在一旁,舉著火把,順著山路便向上爬去。
「千萬不要走啊,不能走,你要是敢就這樣走了,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到你,狠狠的教訓你!」
小道姑的信說的很清楚。
此生就此別過了,與君今生無緣。
王富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瘋狂的想要再見到她,是喜歡?是愛?是想念?還是不甘心?
他都不願意去承認。
「哼,向來只有老子甩女人的份,你把我甩了算怎麼回事?小爺可接受不了,別等我看到你……」
王富貴手腳並用,在險阻的山路上攀爬著。
山擋住了月光,漆黑一片,饒是他有著火把,也栽了好幾個跟頭。
顧不得自己滿身滿手的泥土,王富貴踉踉蹌蹌的爬到了山頂。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這麼狼狽。
難以想像,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王富貴,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這也更加激起了他心頭的怒火。
「該死的道姑,看小爺一會兒怎麼教訓你,我要把你綁起來,狠狠的抽打,蹂躪,折磨……」
嘴上不服輸的王富貴一步一個大腳印的走上了那青石板小路,又在青石板上留下帶滿泥土的足跡。
一道人影,在月光下,步履蹣跚。
終於,走到了那個小竹屋旁,王富貴一腳踹開了竹門,竹門應聲而斷,砸進了屋裡。
一步,走進屋裡,借著火把的光,他看到了……
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屋內,
空無一人。
呆滯了片刻,王富貴踉蹌後退了一步,撞到了竹門的斷茬上,刺痛讓他清醒了。
手中的火把扔到了門口,王富貴坐在門口,背靠著門框,抬頭,看著掛著天空的月牙。
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景色很美,鳥鳴之聲悅耳,卻帶不起人兒的心情。
」你終究……還是走了。」
王富貴渾然不覺,自己的眼角流下了淚珠。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流淚,但那擋不住的思念,猶如潮水一般席捲了他的一切,占據了他的所有思想。
「你去哪了,回來,回來啊……」
王富貴低沉的嗚咽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此地空無一人,早已物是人非,沒人能聽到他那帶著哭腔的聲音,他也不用害怕傳出去後丟臉。
啼嗒……啼嗒……啼嗒……
清脆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王富貴低頭,舉目望去,一道熟悉的婀娜倩影正邁步向著這邊走來。
「回來幹嘛啊?」
慵懶的聲音傳入王富貴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動聽。
王富貴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在臉上留下兩道泥巴印子,看的小道姑抿嘴一笑。
「我回來看看……」
「我是說,你喊我回來幹嘛啊?」
「你……你都聽見了?」
「我耳朵又不聾。」
小道姑手裡拎著一個大水壺,走到王富貴身邊,把水壺放到地上,微微彎腰,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富貴,
「哭的不錯,再哭一個看看。」
「哼,誰哭了,我只是……山上風大,迷了眼。」 「喲,是嘛。」
小道姑看了一眼那斷裂的竹門,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賠錢,一百文。」
王富貴啞然失笑,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小道姑擁入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小道姑的雙臂依然下垂著,並沒有去抱他,
「衣服弄髒了,賠錢,二十文。」
「那……娶你,需要多少錢啊?」
明顯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小美人,嬌軀顫抖了一下。
「呵,我說過要嫁給你嗎?出家之人,豈能輕言婚嫁之事。」
「呵呵,你要是不嫁給我,那豈不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怎麼?玩弄了我的身體,還想再玩弄我的感情?
王大公子,你好不要臉啊。」
「我……我沒有想要玩弄你,倒是你,給我留的紙條是什麼意思?」
王富貴從懷裡拿出那張被揉皺的紙,舉到小道姑的面前,面色不悅,虎視眈眈。
「哼,」
小道姑冷哼了一聲,走進屋子裡,拿出一個大木盆,一邊往裡面倒水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真以為我傻啊,看不出來你什麼心思啊?你既然不喜歡我,那何不直接一刀兩斷呢?拉拉扯扯的有什麼意思?」
小道姑把水倒好了,
「喏,洗手洗臉,髒死了。」
「那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
「被你騙了唄,曖昧上頭了唄,誰年輕時還不能犯個錯啊?」
小道姑把王富貴的手按到了水盆里,耐心的幫他洗著手上的泥垢。
「鐵妞,」
王富貴眼含深情的看著小道姑,
「我如果說,我是真的想娶你呢?」
小道姑的手停了下來,忽然猛地站起身,眼裡閃著淚花,嘴角掛著憤恨,
「那你的未婚妻怎麼辦?你的家族怎麼辦?還有,我憑什麼要嫁給你做妾啊?憑什麼啊?
你不過是一時衝動,腦子一熱興起罷了,卻要在這裡一直撩撥我?就為了滿足你自己的喜好。
我憑什麼要就這樣任你擺布,你想怎樣就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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