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烏雲密布,其間電光閃爍,似是凝聚著要毀天滅地的雷霆。
地面上,滿是被雷劈過的坑坑窪窪的大坑,其中一個大坑內,躺著一個渾身焦黑衣衫破碎的少年。
萬雷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天上的烏雲,嘆了口氣。
「該死的洛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報仇!」
萬雷憤怒的聲音卻虛弱無比。
天上的雷霆,他太熟悉了,那是天罰之雷。
前世的他,乃是道德大陸的雷神,執掌天罰,懲惡揚善,所用的,便是這天罰之雷。
奈何他的親弟弟,邪神洛基,嫉妒他的地位和權柄,騙他喝了假酒,在他的雷神之錘上動了手腳。
導致他執行天罰的時候,雷霆倒劈,將他自己給劈死了。
是的,這件事說出去誰特麼會相信啊,堂堂雷神被雷劈死了。
可事情就是這樣,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穿越到了這個叫萬雷的少年的身上。
同時,他也獲得了萬雷的記憶。
這個世界,同樣有著天罰存在,而萬雷,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因為作惡太多,終究引來了天罰。
像萬雷這種人,放到自己前世,早不知道被自己劈死多少回了。
而眼下,報應不爽,許是因為他劈死的惡人太多,竟然穿越成了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
「好不容易二世為人,不但穿越到了這廢物的身上,竟然還馬上要被劈死,偉大的奧丁啊,您的兒子究竟做了什麼遭天譴的事情啊。」
萬雷苦笑一聲,看著天上的那瞬間劈下的雷霆,卻動也動不了,只能硬抗。
轟鳴的雷霆在他身上炸響,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傷勢更加重了。
他的身體上,一片電光閃爍,隱入了他的體內。
「不對,我可以吸收這些雷霆之力,將雷霆之力轉為己用。
是了,雖然肉身不再是雷神之體,可我的靈魂還是雷神之魂,對雷元素之力的契合度是無限的。」
萬雷感受到那體內新出現的微弱雷力,不僅喜出望外。
同時他也發現,這個世界,雷元素之力極為活躍充沛,再加上他對雷霆完美的契合與操縱。
這裡,將會成為他的天堂。
但前提是,他得能夠熬過這一次的天罰。
「只是這是該死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能夠吸收的雷力實在是少,我以雷力修補身體,再吸收更多的雷力,希望在被劈死之前,熬過這次天罰。」
也許,這次不用死了。
萬雷以體內雷力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到了周圍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倒著十幾名侍衛打扮的屍體,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雷神之錘。
大喜過望的他,立刻伸出手,召喚雷神之錘,然而,向來如臂驅使的雷神之錘,這次卻沒有飛回他的手中。
疑惑之下,萬雷踉踉蹌蹌的走到雷神之錘旁,將其撿了起來,仔細打量,看到了上面那九道黯淡的雷霆形狀的紋路。
「老夥計,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嗎?可惜,你的本源消耗過度了,你放心,九道神雷符文,我會幫你重新點亮的。」
萬雷握了握手中的雷神之錘,高高將其舉起,怒吼著迎向了劈下的雷霆。
轟!!!
雷霆當頭劈下,點亮長空,進入到雷神之錘後,霎那間遍布萬雷全身。
對於天罰,他是極為熟悉的,這個世界的天罰沒有神來掌控,完全就是天道意志本能來執行。
這種天罰,一般都是九波,九次之後,如果沒死,天罰就會消失的。
不像他前世,自己執行天罰,不把受刑之人劈死就不罷休。
「前身第一波天罰就被劈死了,我醒來後迎接了第二波,剛才是第三波。最關鍵的是,我的錘子……」
萬雷看著手中的雷神之錘,上面原本黯淡的第一條雷霆紋路,已經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這也就表明著,不僅是他能夠靠著吸收雷霆來恢復自己前世的實力,雷神之錘也可以吸收雷霆來恢復自身的神雷符文。
神雷符文,不僅能夠給他帶來神通,更可以操縱天道的天罰權柄。
第四波天罰到來,萬雷狂笑著迎了上去。
第五波……第六波……
很快,九道天罰全部劈下,他身上的傷勢不僅沒有加重,反而還癒合了一些。
這都要歸功於他的雷神之魂,能夠吸收雷霆之力化為己用,這些雷力更是能夠幫助他恢復傷勢。
感受到自己體內已經恢復了少許的力量,萬雷不禁意氣風發,覺得未來可期。
「待我恢復到全盛時期,待雷神之錘九道神雷符文全部恢復,便是我破碎虛空,重回道德大陸之時。
親愛的弟弟,邪神洛基,你準備好被我綁在阿斯加德的雷神山上,受萬年雷罰之苦了嗎?」
看著山下那錦繡的河山,萬雷不禁豪情萬丈,中二病爆發,大聲喊道:
「這個世界,我,眾神之父奧丁之子,雷神,來征服你了。」
「是少爺的聲音,從山頂傳來的。」
「對,沒聽錯,確實是少爺,快去稟報家主。」
山下茂密的山林里,傳來了幾聲欣喜的高喊。
不多時,萬雷便看到遠處高空上,有一白衣男人,英俊倜儻,踏空而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御劍飛行的修士。
「雷兒,你這混帳東西,無端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剛才的雷劫,可是你引起的?」
那白衣男人落到萬雷面前怒聲說道。
其實不用問,他也能看的出來,眼前的萬雷渾身焦黑,衣衫破碎,一看就是被雷劈過的。
萬雷只覺得眼前這人面熟,不由得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起來。
「哼,你跟我裝傻充愣也沒用,我天天告誡你,不要胡作非為,可你呢,整日裡就知道為非作歹,欺壓百姓。
你作惡太多,如今終於引下了天罰,也是咎由自取,你……哎!孽障啊!只是可憐了這些侍衛,也一同死在了你的天罰之下。」
白衣男人恨鐵不成鋼的嘆息道。
萬雷努力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這人誰呀?
可這二十來年的記憶實在太過雜亂,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想不起來。
萬雷索性也不去想對方是誰了,向來都是他教訓別人的份,今天竟然被人教訓了,他如何能忍?
氣的他張口便說道:「你丫誰啊?上來就教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