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楚河淡淡一笑問道。
「我沈峰對天發誓,如果我事先知道羅文冤枉楚先生,天打五雷轟!」
「楚先生,一會還有人要來,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沈峰一臉正色,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
轟隆。
話音剛落,監獄外響起一聲巨大的炸雷響!
「......」
沈峰臉色瞬間比吃了屎還難看,這大晚上的打什麼雷,老天瘋了吧?
楚河沒說話,而是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鄭凱。
鄭凱也是個人精,見楚河給他遞眼色立刻心領神會,當即冷哼道:
「監獄長,您事先知道楚先生是被冤枉的吧,不然怎麼讓我們不管0號監倉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呢?」
「你胡說八道!」
沈峰一聽頓時老臉通紅,狠狠瞪了鄭凱一眼,怒聲呵斥道:「鄭凱,你是不是晚上又喝酒了,怎麼嘴上沒個把門的!」
「胡說?」
鄭凱冷笑,隨即打開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裡面正是沈峰的讓獄警不要管0號監倉的錄音。
「怎麼樣,到底是誰在胡說?」
「你,你這撲街!」
沈峰見老底被揭頓時心急如焚,連忙解釋道:「楚先生,錄音在法庭上都不算證據,姓鄭的污衊我,聲音肯定是剪輯的!」
「烏鴉用得著我說黑嗎?」鄭凱針鋒相對回懟道。
「去你媽的!」
沈峰被徹底激怒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鄭凱這老小子是想趁他病要他命啊,想謀朝篡位?
想到這他抬手一巴掌,結結實實抽在鄭凱臉上!
換做平時鄭凱肯定就忍了,但今天他可沒打算忍,挨了一巴掌的他如雄獅般撲向沈峰,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就在這時,監倉外又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下一秒,只見一身軍裝的程剛親自領隊,他身邊還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一起走進了監倉。
「沈峰,你們在幹嘛!」
一名看起來很有上位者氣息的中年男子,看到沈峰他們扭打在一起頓時臉色陰沉怒喝道。
「楊,楊書記?」
沈峰和鄭凱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一驚,抬頭一看徹底傻眼了,面前站的正是粵州政法委一把手楊學文。
「丟人現眼的東西,站一邊去!」
楊學文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滿面怒氣,畢竟沈峰和鄭凱都是他的人。
「……」
沈峰心中一沉,他和鄭凱老老實實地站到一旁,低下頭都不敢看楊學文一眼。
「楚河,你沒事吧?」
程剛臉色鐵青,走到楚河面前沉聲道。
「我能有什麼事?」
楚河聳了聳肩,夾起一隻蔥段海參送進嘴裡,笑道:「大晚上的都餓了吧要不先吃點?可惜了,沒有酒!」
程剛一聽哭笑不得,想他堂堂一將軍坐在牢房吃宵夜,傳出去不合適吧?
「咳咳,楚師長如果餓了,我讓人在外面安排一桌吧!」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咳嗽道。
沈峰聞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他怎麼也來了?
此人正是粵州紀委一把手岳鵬,他是出了名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栽在他手裡的貪官污吏可不少了,沈峰的前任就是被他親手送進去的!
撲通!
心念至此,沈峰再也扛不住了,兩腿一軟重新跌坐在了地上。
楚河自顧自的坐在那裡吃著東西,旁邊站著一眾粵州大佬沒人敢吭聲,因為明天就是華夏與島國軍方博弈的日子,少不了楚河的出手!
「楚師長,是我管教下屬不嚴,我現在當著您的面撤了沈峰的職務!」
「另外,警局羅文也移交相關部門,一定嚴懲不貸,希望早日還您一個公道!」負責粵州政法委的書記也來了,當著楚河一臉誠懇的表態。
「啊?」
沈峰一聽徹底懵圈了,兩眼一黑直接嚇暈了過去。
「還我一個公道?」
楚河瞥了暈厥的沈峰一眼,冷笑道:「如果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今晚是不是就死在監獄了?」
「這......」
一番話問得粵州政壇眾人羞愧不已,尤其是政法委大佬,更是憋得老臉通紅卻無言反駁。
就在眾人尷尬之際,一道嬌呼聲傳來:
「臭小子,你怎麼還吃上了?」
「韓童?」
楚河一愣,抬頭看去只見韓童氣呼呼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廢話,你還真想住這啊,趕緊的跟我走!」
韓童收到老爸的消息,得知楚河沒事了匆忙趕來,結果看到這傢伙在吃海參,旁邊還有一群大佬陪同,頓時氣得咪咪都疼了,這哪是坐牢,分明是下館子好吧?
「走就走唄!」
楚河聳了聳肩依依不捨地放下筷子,不得不說粵州的海鮮還是挺好吃的。
「......」
眾人見狀紛紛苦笑,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麼多大佬叫不走楚河,韓童一句話就搞定了,這待遇差別太大了!
至於沈峰他也懶得管了,響鼓不用重錘,相信粵州這些大佬知道怎麼做。
離開監倉,楚河這才發現外面站著一排持槍士兵。
「臥槽!程將軍,要不要搞這麼大陣仗啊?」楚河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哼,我們軍方雖然不插手地方的事,但地方也別想欺負我軍方的人!」程剛冷哼一聲,顯然他對於粵州跨省抓捕關押楚河還有很大意見。
一旁的粵州大佬們聞言紛紛低下了頭,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的下屬做得離譜了些。
「程將軍,楚師長,請二位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拿出一個處理方案給你們一個交代!」粵州市首紅著老臉說道。
「我們走!」
程剛大手一揮,那些極具威懾力的持槍士兵才整齊劃一地離開監獄。
當晚,程剛本想邀請楚河去軍區,結果被悶悶不樂的韓童一句話給搶先了。
「楚河,我今天不高興,陪我喝幾杯!」
「好啊,你不會酒後亂性吧?」楚河笑著調侃道。
「呸,渣男,你巴不得我酒後亂性吧?」韓童氣鼓鼓的瞪著楚河嬌嗔道。
「......」
楚河無語了,剛在監獄裡吃了鮑魚,難道預示著晚上還有一頓『鮑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