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啊!」
救護車上的醫生點頭道:「一整瓶玉骨丸,是首長的孫子親自餵下的!」
「難道首長傷勢太重,玉骨丸沒起作用?」
主治醫生看著癒合一半的斷腿,從前更嚴重的骨傷只要用了玉骨丸就一定能痊癒,今天這是怎麼了?
「送手術室,馬上上報,必須保住首長的腿!」院長得知此事後下達死命令,畢竟蔣四海身份特殊。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蔣四海抬起手指了指門外,虛弱無力道:「叫我,我的……警衛……」
「是,首長!」
醫生很奇怪,親孫子在外面首長不叫,叫警衛幹嘛?
警衛接到命令馬上進入病房,蔣四海讓他立刻給武殿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警衛將手機遞給蔣四海,讓在場醫生暫時迴避。
「我是蔣四海。」
蔣四海聲音虛弱道:「後天在南部戰區舉行的軍武大賽,武殿參加人員,全換!」
「首長,後天就要跟小鬼子比試了,真的要換人?」對方有些吃驚道。
「讓龍牙一隊去比試!」
「啊?」
對方一聽傻眼了,急忙說道:「首長,龍牙一隊實力太強了!您不是說怕鬧出人命,所以才派二隊出戰的嘛?」
「執行命令!」
「是!」
雖然對方不知道蔣四海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掛斷電話,蔣四海渾濁的老眼濕潤,他緩緩閉上眼,兩滴淚水從眼角順流而下。
「首長......」
「去叫醫生進來,這條腿怕是治不好了!」
蔣四海無力的擺擺手,示意警衛不要說話了,此刻的他心如刀割,剛才蔣天賜在車上的舉動他心知肚明,沒想到自己的親孫子為了小鬼子連爺爺都坑害!
不過,蔣天賜作為蔣家最有潛力的第三代,蔣四海也不想毀了他,所以選擇悶不吭聲,甚至願意用自己的一條腿,換取對方的迷途知返......
「爺爺!我爺爺怎麼樣了,你們給我讓開!」
病房外,傳來了蔣邵傑的怒吼聲,還有醫生們的勸解聲,警衛一聽急忙大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對醫生說道:「讓傑少進來吧,他是首長的孫子!」
醫生們這才紛紛讓開,蔣邵傑和蔣紅狠狠瞪了醫生們一眼,氣呼呼地衝進了病房。
警衛擔心外人亂闖,索性在外面站起了崗。
「爺爺,聽我哥說你腿摔斷了,到底怎麼回事?」
蔣紅滿心焦急,快步走到病床前看著略顯虛弱的蔣四海,她發現才半天時間不見,爺爺仿佛就蒼老了十歲......
「早上哥不是去找爺爺了嗎,他......也太不小心了!」蔣邵傑想罵人,可一想到是蔣天賜在照顧爺爺,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誰說我壞話呢?」
話音剛落,蔣天賜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雙目緊閉的蔣四海,沉聲道:「爺爺還不是為你操心,一不留神摔倒的?」
「為我操心?」蔣邵傑一愣。
「昨晚你會所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也跟爺爺一樣躺在病床上!」蔣天賜厲聲道。
「我......該死的楚河,都怪他!」
提起昨晚的事,再看病床上的爺爺,蔣邵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王八蛋,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弟弟,這次我支持你!」
「我馬上給老爸打電話,姓楚的簡直欺人太甚!」蔣紅也不淡定了,平日裡爺爺很疼愛她,這口氣她也咽不下去。
「不......」
蔣四海一聽急了,睜開眼剛要說話,結果蔣天賜早預料到了,看起隨意的一揮手,一道真氣直接鎖住了蔣四海啞穴。
「爺爺,什麼不啊?」
蔣邵傑狐疑地看著蔣四海,可此時的蔣四海卻滿臉驚恐地看著蔣天賜,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還是他孫子嗎?
「我猜爺爺一定是想說不要放過楚河吧?」蔣天賜冷聲道。
「爺爺你放心,我馬上去找姓楚的給你報仇!」蔣邵傑咬緊牙關滿臉怒容。
「弟弟別衝動,等我聯繫一下西邊,畢竟楚河是武修,我們這樣去找他太吃虧!」蔣紅說要掏出手機,撥通了西邊某個神秘電話……
很快,蔣紅安排好了一切,扭頭對蔣天賜說道:
「大哥,我已經聯繫了高手,麻煩你在家照顧爺爺!」
「嗯,有血性!這才像我蔣家人嘛!」蔣天賜滿臉欣慰之色,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姐,走吧!這次我一定要姓楚的好看!」
蔣邵傑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病房,蔣紅緊隨其後,姐弟倆都在楚河手上吃過虧,恨不得馬上掐死他才解氣。
等姐弟倆一走,蔣天賜輕輕一揮手,蔣四海額啞穴瞬間解除。
「你,你到底是誰?」
蔣四海死死盯著蔣天賜,渾濁的老眼中充滿了疑惑。
「我是天賜啊,您的孫子啊!」蔣天賜臉上露出一抹獰笑說道。
「不,你不是天賜,我孫子不會功夫,他是個愛國的孩子,也不會像你一樣心腸歹毒!」蔣四海喘著粗氣搖頭。
「愛國?」
誰知,蔣天賜聽到這個詞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門外的警衛聽到笑聲不禁一愣,首長的大孫子有病吧,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爺爺,當年你強行分開我與初戀女友,送我去島國留學,你怎麼不說愛國,您不是最恨小鬼子嗎,為什麼偏偏要把我送過去?」
蔣天賜笑完,臉色突然變得悲切,顫聲道:「您知道我在島國經歷過什麼嗎?」
蔣四海沒說話,只是躺在病床上狐疑地看著蔣天賜,等待他主動訴說。
果然,蔣天賜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在島國的遭遇全盤托出!
原來,蔣天賜到島國沒多久,就被島國特工部門注意到了,爺爺是華夏軍方高層,父親是華夏高官,這種人太有用了,於是便開始策反他。
但剛開始的蔣天賜是很愛國的,面對島國方面的糖衣炮彈根本不為所動。
島國特工組織見狀,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從最初的軟禁,到後來以各種藉口逮捕蔣天賜,送入大牢用盡手段,最終,蔣天賜不堪痛苦,只能同意了幫島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