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側的人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人走了之後,汪國衛嘆息了一聲,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人接了起來,那端的人語氣生冷:「什麼事兒?」
「他盯上我了,人已經到京都了,多半是來索命的。」汪國衛對著電話頗為無奈的說道。
那端的人很快就傳來了回應:「你自己不會躲著點嗎?」
「躲?我躲的了一時躲的了一世嗎?」汪國衛有些不滿的對著電話問道:「你就不能把他帶走嗎?」
「實在不行的話,當年的事情你多少給他個交代,說不定還能保全性命。」
「我忙著呢,掛了!」
嘟嘟嘟——
電話里傳出忙音,汪國衛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這是真的不想管他的死活啊。
瑪德,這位置可真難坐啊!
……
京都,醫院內。
病房外面,葉青面色凝重的看著保鏢問道:「查到了嗎?」
「這個渣土車司機是個外地人,家裡沒有別的親人,也查不到最近有什麼大額交易,他老闆說這人就是從外地來打工的,是個孤兒。」
如此一來,就無法斷定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意外了。
「但是……」
「但是什麼?」葉庭趕緊問道。
「我們檢查了渣土車,那車子太老舊了,剎車片壞了,所以這場事故很有可能是個意外。」保鏢低聲說道。
「哪兒有那麼巧?」葉庭頓時不樂意了,他才不相信什麼狗屁意外呢!
他當即看向了葉青:「大哥,要我說,這多半就是林家那小子派人幹的!」
葉青心裡跟葉庭是差不多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們也沒有個證據,自然是不能定林天澤的罪的。
「行了,你先下去吧。」葉青將保鏢打發走了,這才帶著葉庭上了天台。
上去之後他遞給了葉庭一支煙:「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麼用。」
「林天澤那小子年紀不大,做事情倒是考慮的很周全。」
「咱們跟他周旋了那麼久,那小子不是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嗎?」
葉青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支煙很細了一口,冷聲道:「咱們現在先保護好老爺子的安全,他這忽然一回來,京都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
「大哥,咱們就這麼把這口氣咽下去了?」
「當然不會,這件事兒我會去處理,既然他能製造意外,那咱們也能!」
說這話的時候,葉青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大哥,再不能心慈手軟了,這林天澤都要騎在咱們的腦袋上拉屎了!」葉庭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葉青點了點頭冷聲道:「你在醫院守著老爺子,醫生護士查房換藥的時候你都在旁邊看著,以防萬一。」
「行!沒問題!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而與此同時,一名護士已經推著車來到了病房門口。
「幹什麼的?」
兩個保鏢當即攔住了她。
小護士嚇得渾身一哆嗦:「我……我來給病人輸血。」
聽到這話,保鏢檢查了一下平車上的東西,這才打開門帶著護士走了進去。
小護士熟練的給葉清風扎了針輸上了血,兩個保鏢死死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出什麼岔子。
不過這小護士輸完了血之後就推著車離開了,倒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只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那袋血液當中,多出了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這東西混合著血液一點點的流淌進入了葉清風的身體,睡夢之中的葉清風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也張不開嘴,只覺得渾身的血管都在疼。
他用盡全力想要掙扎著發出一點動靜兒,但是不管他怎麼掙扎,身體都動彈不得。
此時葉清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了病房之中,看著床上的人搖了搖頭。
看見忽然出現的人,葉清風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而對方卻朝著他搖了搖頭:「嘖嘖嘖,葉家老爺子,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多可惜?」
說話間,那人一把拔掉了他手臂上的針頭,隨後將一枚銀針刺入了他的眉心處,又一把扯開了葉清風胸前的衣服。
葉清風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的舉動,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救自己。
黑衣人迅速將幾枚銀針刺入了他的胸口,葉清風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胸腔內迸發了出來。
噗——
一口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灑落在床單上看著十分駭人。
而此時,那黑影卻迅速的罷了銀針,隨後便又憑空消失在了眼前。
葉清風逐漸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動彈了,一張口滿嘴的血腥味。
「來人啊!」
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朝著門口喊道,門外的兩個保鏢聽見動靜兒趕緊沖了進來。
「老爺!」
「這針頭怎麼掉了?我去喊護士!」其中一個保鏢一眼就看見輸血的針頭掉落了,趕緊說道。
葉清風咳嗽了幾聲,伸手指向了旁邊的血袋:「這裡面有毒……」
聽到這話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嚇得不清。
他們剛才可是看著護士給老爺子輸上血的,但是這血袋他們也不懂,所以沒有仔細的檢查。
「我去叫醫生來!」
其中一個保鏢趕緊跑了出去。
葉青兩人此時也從天台上下來了,回到病房就聽老爺子說剛才的血裡面有毒,頓時嚇了一跳。
葉青當即讓人去找剛才的護士,但是對方已經逃之夭夭了。
幾分鐘之後,醫院的院長出現在了病房之中,後面還跟著幾個醫生護士。
「都把口罩摘下來!」
葉青對幾人吩咐道,幾個醫生護士聞言趕緊摘了口罩。
旁邊的保鏢掏出手機將他們的臉都拍了下來,葉青這才說道:「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們照顧我父親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也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