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頂層的房間內。
「文棲,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沈筱將手裡的葡萄餵到了文棲的嘴邊,雖說大夏是她的故土,但是像現在這樣天天窩在酒店裡,她還不如在米國待著呢。
「等事情辦完了就可以回去了,怎麼?想家了?」文棲語氣溫柔的問道,隨手勾起了沈筱的秀髮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有點。」
沈筱點了點頭。
文棲也很想回去,但是他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是不完成任務的話是不能回去的。
糾結了快半個月,他今天終於是對林陽動手了。
只是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倒是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他派出去的人無一生還。
文棲已經讓人去處理了,至於殺林陽的事兒,只能再另外想辦法了。
怪不得這林陽能活到現在,他還真是命大的很啊!
林陽救了沈筱的命,文棲是真的不想跟他為敵,奈何兩人都有各自的陣營,註定了只能做敵人。
想到這兒,文棲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嘆什麼氣啊?」
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躁動,文棲頓感不妙,趕緊對屋內的人說道:「出去看看!」
「老大!有人殺上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已經沖了進來。
「在屋裡待著別亂跑!」
文棲轉頭對沈筱說道,隨後抄起茶几上的槍就走了出去。
外面火光四射,眾人的槍雖然都裝了消音器,但是難免也有些聲音。
走廊上滿是血腥味,文棲剛一露頭一枚子彈就擦著他的額頭飛了出去。
他趕緊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迅速的將手收了回來。
「老大!我們被他們包圍了!」
走廊上有人用米國話高聲道,文棲的眼神沉了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啊,難道是林陽派來報復他們的人?
但是此時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個翻滾便滾了出去,兩側都有他的人擋著,文棲看見了對方的一個黑衣人,蹲下身扣動了扳機。
這可是赤裸裸的槍戰啊,對面的人跟特麼不怕死似的,對著他們就是一通掃射。
所以到了現在,文棲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對面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是卻能看見他們都在步步緊逼。
關鍵時刻,文棲大喊一聲:「都住手!」
可是在對方占盡優勢,又怎麼會聽他的話?
砰砰砰——
幾枚子彈飛了過來,文棲迅速躲回了房間內,一把關上了房門。
屋內只剩下了他和沈筱,他看了沈筱一眼:「進屋去!」
沈筱卻毅然來到了他的身邊:「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聽話!」
文棲一把將人抱起,直接丟進了臥室內,分別之際還不忘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隨後直接將房門反鎖住了。
砰——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已經踹開大門走了進來。
幾把槍口對準了文棲的額頭,他趕緊舉起了雙手,將手裡的槍丟在了地上。
砰——
誰知道這東西掉在地上的時候忽然走火發出了砰的一聲,嚇得對面的人開了一槍。
子彈穿透文棲的肩膀,屋內的人瘋狂的扭動著門把手。
聽見動靜兒眾人紛紛看向了那邊,文棲卻趕緊說道:「你們是衝著我來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小子!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呢?」
聶良辰冷笑一聲說道,隨後直接上前打開了房門,將裡面的沈筱一把拎了出來。
看見眼前的沈筱,聶良辰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這女人長得不錯啊,這身材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真沒看出來,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金屋藏嬌呢?
沈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掙脫了聶良辰的手就朝著文棲狂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文棲,他們是什麼人啊?」
「小子,要不是小神醫說留你一命的話,你特麼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聶良辰冷笑著說道,手裡的槍對準了文棲:「瑪德!敢動小神醫?找死!」
砰——
說話間,他緩慢的將槍口往下移,一槍打在了文棲的小腿上。
子彈射穿了他的小腿,文棲踉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瞬間滴落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愣是咬著牙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外面的走廊上,吳強的人已經開始清理屍體了。
「你幹什麼呢?」
吳強帶人走了進來,剛好看見了聶良辰對文棲開槍的那一幕,不禁皺眉道。
「給他點教訓!」
「別弄死了,林陽兄弟會不高興的!」吳強叮囑道,隨後掏出手機給林陽打了個電話。
而此時,聶良辰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沈筱。
「放了她,我隨你們處置!」文棲咬牙說道。
沈筱流著淚拼命搖頭:「不要,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聶良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娘們,他註定是個死人,要不你從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一旁的吳強趕緊拉了他一把:「別亂來!小神醫叮囑了,這女人更不能動!」
隨後他看向了地上的文棲,讓人給他的傷口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起碼在林陽來之前,這人不能死了。
文棲心裡有些納悶,他讓那麼多人去對付林陽,他怎麼還不殺了自己?
但是他也不敢多問,只是閉著眼想著一會兒林陽能不能放了筱筱?
「筱筱,如果一會兒有機會離開,你就自己回米國去,我在你名下留了一些錢和財產,回去之後你自己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文棲低聲叮囑道,一旁的沈筱卻抱住了他:「我不要,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就不活了!」
「別鬧!」
文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只有你活著,我的努力才不算白費。」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聶良辰戲謔不已:「還是一對深愛的鴛鴦啊。」
「你沒受傷吧?」
吳強丟給聶良辰一支煙問道。
「當然沒有了!」
聶良辰一臉的自信,這種用槍的場合又不耗費體力,全憑經驗,他怎麼可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