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個仇我必須要報!」林陽語氣堅定的說道。
聽著這話唐鄄嘆息了一聲:「你小子還真是隨了你師傅了。」
「不過我告訴你,唐門令是你關鍵時刻保命用的東西,絕對不能浪費在這樣的時候!」唐鄄看著林陽神色嚴肅的說道。
「那我怎麼給他們報仇?」
「你有時間嗎?」唐鄄的神色嚴肅了幾分。
「怎麼了?」
「我帶你去京都見一個人!」
「誰?」
「唐門門主!」
聽到這話林陽隱約有些興奮,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唐門門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幫自己。
「師娘,我說了,我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林陽看著唐鄄蹙眉道。
「沒有人逼著你加入唐門,你小子,防誰都跟防賊似的!」唐鄄忍不住埋怨道。
「那您是什麼意思?」
「門主最近剛好在京都,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帶你見一見他,我們唐門的人也是流淌著大夏的骨血的。」
聽唐鄄這麼一說林陽明白過來了,說不定門主能答應幫他!
想到這兒林陽沒有絲毫的遲疑,給沈怡然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聲就準備跟唐鄄一起出發了。
電話那端,沈怡然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這個林陽還真是一天都消停不下來啊。
唐鄄帶著林陽直奔機場去了,到了地方之後直接帶著林陽從特別通道走了進去。
「師娘,你不會還有私人飛機吧?」林陽瞪大了眼睛問道。
「不能嗎?」唐鄄則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一架私人飛機而已,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
很快兩人就上了飛機,林陽不由得感嘆,有這玩意就是好,看來他也得買一架了,這樣出門的話也方便得多。
「門主這個人喜怒無常,若是真的運氣好讓你小子見到了,切記要跟他好好說話。」飛機上,唐鄄不放心的叮囑道。
「什麼叫好好說話?」林陽反問道。
「門主不喜歡太虛偽的人,你就正常跟他交流就行了,把平日裡對我的那套雞賊的感覺收起來。」
聽著這話林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師娘,我覺得我對您也挺真誠的啊!」
「得了吧你!」
唐鄄白了林陽一眼,隨即閉上眼開始小憩了起來。
林陽的心底隱約有些興奮,都說這唐門的人遍布天下,這門主該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物啊?
……
江城,白家。
「少爺,南宮家來人了。」
沙發上,白天正在翻閱一本書,聞言頭也不抬的問道:「誰來了?」
「南宮寒。」身側的人恭敬地回答道。
「帶進來吧。」
說話間,白天合上了書,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很快,南宮寒就被人帶著走了進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白天,看著沙發上那個渾身沒有一點血色的男人,南宮寒不由得皺起了眉毛。
堂堂南宮家,就是被這麼一個半殘廢給搞廢了?
這傳出去可太丟人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厚著臉皮來找白天,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南宮家一馬。
「白少。」
南宮寒低頭喊了一聲。
「南宮叔叔太客氣了,按照輩分,我該叫您一聲叔叔。」
白天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叔叔請坐。」
這一聲叔叔讓南宮寒心裡打鼓,這小子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怎麼還跟他討論起輩分來了?
「白少,南宮家之前幹了一些讓你不悅的事情,我代表南宮家跟你道歉。」
「此番前來,就是希望白少能高抬貴手,放我南宮家一馬!」
南宮寒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漫不經心的用蓋碗的蓋子刮著碗裡的茶葉沫子。
直到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水,這才慢悠悠的將杯子放了回去。
在南宮寒看來,此時白天的舉動無異於是對他的挑釁,這小子也太囂張了一些!
若是從前的話,他是受得起白天這一聲叔叔的,但是如今……
「白少,我剛才的話,您聽見了嗎?」南宮寒忍不住提醒道。
白天笑著說道:「要是沒記錯的話,前幾日南宮叔叔可是親眼見了我的屍體的,怎麼?南宮家干出這些事情,難道是巧合嗎?」
聞言,南宮寒知道白天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南宮家,只能說道:「是南宮家不自量力了,竟然想著跟白少作對。」
「南宮叔叔別這麼說,南宮家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只差一點,南宮家就能將白家收入囊中了,可惜了。」白天笑著說道。
這小子雖然看著人畜無害,但這張嘴倒是犀利的很,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
南宮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只能搬出老一套的說辭來了。
「白少,南宮家跟白家也算是有幾代人的交情了,而且這些年都是和睦相處,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情鬧得不愉快呢?」南宮寒賠著笑說道。
「南宮叔叔是覺得南宮家的人刺殺我朋友是小事兒,還是覺得你們找人想要暗殺我是小事兒?」
白天一句話堵的南宮寒沒話說,只覺得額頭上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南宮叔叔,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敢一個人來找我的,又是怎麼敢踏進這個門的!」
從白天的話里,南宮寒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不!不可能,這小子不至於連自己的主意都敢打吧?
拋開南宮家二少爺這個身份,他還是京都要員,白天他怎麼可能敢對自己動手?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仰仗,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來找白天。
「我不太明白白少的話,我今天來,真的就是想認真的跟你道個歉。」南宮寒硬著頭皮說道。
「既然是道歉,那是不是應該跪下?」白天笑著問道。
南宮寒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這小子是故意在羞辱自己,但是即便知道,他也只能一咬牙跪在了白天的面前。
而今的南宮家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讓白天鬆口,是他們唯一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