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前腳沈怡然剛走,林陽就接到了喬恩的電話。
電話那端喬恩用蹩腳的大夏話約林陽見面,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礙於對方是沈怡然好朋友的未婚夫,所以林陽還是去了。
到了地方之後林陽在會所的包房內並沒有看見張欣怡,只有喬恩一人。
原本林陽以為是他們要感謝自己,又或者有事情要自己幫忙,但是看見喬恩一個人在這兒林陽還是有些詫異。
「林!坐!」喬恩笑著說道。
「只有你一個人?」林陽好奇的問道。
「沒錯!是我單獨來見你的。」說話間,喬恩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上面的翻譯軟體,他的話直接被翻譯成了大夏語言從手機里傳出了聲音。
但是下一秒,林陽一開口喬恩都愣住了,只聽見林陽嘴裡溜達出了一口口音純正的米國話:「你約我來有什麼事兒嗎?」
「我的天,你會說米國話?」喬恩大為震驚。
「會一點。」林陽謙虛的說道。
「那可太好了!」
喬恩當即放下了手機,看著林陽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其實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林陽笑著看向了他:「我是什麼人?」
說這話的時候,林陽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喬恩是米國人,應該不至於吧?
「林家後人對吧?」
當他聽見這話的時候,頓時淡定不了了。
喬恩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份?
「我猜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身份,實不相瞞,我是米國金十字協會的人!」
喬恩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林陽,黑色燙金的紙上畫了一個金色的十字架。
「這是我的名片,我這次來大夏,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尋找林家後人,當我看見你給欣怡治病的時候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都說林家有個寶貝,得到了之後就能起死回生,雖然我很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
喬恩自顧自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林陽眼底的寒光和殺意。
林陽覺得自己現在身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什麼狗屁的金十字協會?
「你願意加入我們嗎?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些讓人類能夠更進一步的藥!」喬恩目光炙熱的看著林陽問道。
「如果我拒絕了,你是不是也會選擇殺了我?」林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反問道。
聽著林陽的話,喬恩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笑容:「哥們,放輕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既然是朋友,我為什麼會殺了你?我只會給你提供更大的利益!」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利益呢?」林陽繼續問道。
「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殺了你的話,我也走不出大夏的土地,我只是約你出來談談,咱們不一定非得要打架。」喬恩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林陽鬆了一口氣,只要對方對自己沒有威脅就行了。
這畢竟是沈怡然朋友的未婚夫,要是死在了他手上就不好解釋了。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立刻就能獲得米國的國籍,我們會給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和揮霍不完的金錢!」喬恩大方的說道。
林陽嗤笑一聲:「抱歉,我對這些東西都沒興趣。」
而今的大夏已經不是多年前的大夏了,所謂的米國國籍壓根就打動不了大夏人,甚至會覺得加入別的國籍跟叛國沒什麼兩樣,反正林陽是干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天吶,你怎麼會沒興趣?錢!很多錢!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錢嗎?你們大夏有句古話不是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
「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錢而放棄一切的,起碼我不會。」
林陽看著喬恩正色道:「我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更不會替別的國家的人賣命。」
「今天我可以當咱們沒見過,日後最好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兒,你現在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你的未婚妻是我老婆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明白這道理。」林陽看著喬恩毫不避諱的說道。
喬恩不由得多看了林陽兩眼:「哥們,別這樣,你要什麼你說!」
「我什麼都不要!」林陽斬釘截鐵的說道。
喬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我不殺你,不代表協會的其他人不會,你拒絕加入的話,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
「只要不是你就行。」林陽淡淡的說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喬恩笑著問道。
「的確是這樣!」
……
出了會所之後林陽就奔著醫館去了,他得給白天配點藥,方便他給白家傳宗接代。
讓林陽詫異的是,他一進門竟然就看見了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路飛飛和張連翹。
真沒想到,路飛飛這小子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麼快就把張連翹給搞定了。
「先生!」見到林陽張連翹下意識的起身:「您怎麼來了?」
「我來配個藥,你們繼續。」林陽笑著說道。
看著林陽眼底意味深長的笑意,張連翹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道:「您配什麼藥?我幫您!」
「不用。」林陽隨手抓了個筐,熟練的打開了藥櫃開始配藥。
路飛飛斜靠在一旁的柜子上:「上次那東西我研究的差不多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玩意大部分竟然是純植物提取的!」
「這些東瀛人還真是有點東西,知道從草藥當中提取那些玩意,而且那一點裡至少用到了上百種藥材!」
林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頓時皺起了眉毛,這些東瀛人做實驗怎麼會想到用草藥提取物質呢?他們不是應該依賴化工合成比較多嗎?
而且東瀛的中醫說白了就是一些皮毛罷了,怎麼會知道那些藥材深層次的藥性和用處?
一旁的張連翹聽的雲裡霧裡,不過倒也沒插嘴問,而是起身去給林陽泡茶去了。
路飛飛越說越是興奮,仿佛回去就能把那東西復刻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