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市首放心,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
朱廷偉抬頭看向了林陽,眼神中帶著幾分渴求。
「朱少,你先起來。」
林陽上前將人扶了起來:「我知道染上這些東西也不是你的本意,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聽到這話一旁的吳強有些臉紅,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確實這事兒不光是朱廷偉一個人的責任。
酒吧一條街那樣的地方魚龍混雜,朱廷偉又是個官宦子弟,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骯髒?
別人給他煙他就抽了,別人給他酒他就喝了,對誰都沒有防備。
要不是他非得讓人家去經商,朱廷偉現在應該在官場待的好好的,雖不至於做到很大的官職,但是有朱振華的照看應該也能如魚得水。
「親家,這事兒的確是怪我考慮不周全。」
吳強看著朱振華說道:「不過之前林陽兄弟已經跟我說過了,他有把握幫著廷偉把這毛病給治好。」
「你真的能幫我戒了那東西嗎?那感覺太痛苦了,沒有那玩意我好像活不下去。」朱廷偉看著林陽說道。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試過狠狠心不再碰了,但是那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做不到。
「放心,我能幫你戒掉,而且不會很痛苦。」林陽拍了拍朱廷偉的肩膀安慰道。
隨後讓他坐下,自己拿出了銀針,掀開了朱廷偉胳膊上的衣服開始給他針灸了起來。
幾枚銀針下去,朱廷偉只覺得自己的腹中翻騰,林陽順勢將垃圾桶踹了過去:「吐出來。」
朱廷偉這才一張口,就大口的吐了起來。
林陽從容的繼續扎針,直到朱廷偉吐的膽水都出來了,他這才拔了針換了一隻手。
如此反覆吐了七八次之後,朱廷偉都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像是要看見人生的走馬燈了,而林陽也終於是停下了手。
「行了,沒什麼大事兒了,我再給你開副藥,你一天一次喝上七天就行了。」
林陽收了針說道,這東西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他來說就是幾針的事兒。
「這就好了?」一旁的吳強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印象中,毒這個東西就是能要人命的,一旦沾染上了,這一輩子就完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給戒了?
「也不是。」林陽看著朱廷偉說道:「我只是幫你戒掉了身體對那玩意的依賴性,只要你不主動去碰那東西,你身體上就不會有反應了。」
「但如果你自己去碰那玩意的話,我可就管不了了。」
「不會的,我不會再碰了。」朱廷偉趕緊說道。
隨後看向了吳佳妍:「妍妍,我對不起你!」
「不是你的錯。」吳佳妍搖了搖頭說道。
這東西本就是不可抗拒的,而且第一次也不是他主動的,所以不能算作是他的錯。
說話間,吳佳妍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啊。
「林陽,我的孩子……還有救嗎?」吳佳妍看著林陽含淚問道。
林陽的醫術這麼好,毒都能戒掉,孩子也能保得住吧?
「這孩子不太健全,就算是能保住,生下來也會有問題,可能四肢不全,又或者有什麼先天性的疾病,我雖然有點醫術,但我不是神仙,要是他斷手斷腳的話,我是沒辦法讓他的手腳長出來的。」林陽看著吳佳妍解釋道。
聽林陽這麼一說吳佳研徹底的放棄了希望,既然如此,還是把它打掉吧。
雖然吳家不介意養一個有問題的孩子,但是這孩子的一生都是有缺陷的,他這一生也過不好,既然如此,倒不如趁著他還沒有成形就把他打了。
處理完了朱廷偉的事兒,林陽看著吳佳妍說起了今天在飯店碰見的那個小孩。
「你讓你店裡的人幫我注意一下,查查這小男孩的身份背景家庭情況什麼的。」
「行,沒問題!」吳佳妍一口答應了下來。
……
江城醫院內。
「就是這個人!是他殺了我兒子!」
紀行指著監控上的人咬牙怒道,當畫面放大之後,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人怎麼那麼眼熟呢?
這……這不是之前來家裡給老爺子治病那小子嗎?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是紀雨彤的朋友吧?
難道是紀雨彤指使的?不應該啊!
「翻遍整個江城老子都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紀行咬牙怒道。
一旁穿著制服的男人上前:「紀先生,有人想跟您談一談。」
「談?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紀閒屍骨未寒,紀行可沒心思跟人談什麼東西。
而那人卻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紀行的臉色瞬間變了,詫異的問道:「你確定嗎?」
對方點了點頭:「我剛接到消息,那個人在等您。」
紀行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對對方說道:「既然這樣,那麻煩你帶我去見他。」
對方點了點頭,帶著紀行走出了監控室內。
……
一家茶樓的包房內,白天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放在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紀行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紀先生,請坐。」
白天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伸手朝著對面的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行小心翼翼的上前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雙手有些侷促的放在了膝蓋上:「您……真的是白家人?」
「當然。」
白天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桌上,給了紀行一支筆:「想要多少賠償你自己填個數吧。」
聽著這話紀行的心裡五味雜陳,人命這個東西,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
雖然在他的眼中,一些人的命也不值錢,但是這可是他兒子的命啊!
「我只想要個公道。」紀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兒子也沒招惹那個林陽,但是他卻將我兒子殘忍殺害,您若是用錢來解決這件事兒的話,恐怕不妥當吧?」
「你兒子要是真的沒招惹他的話,他為什麼要殺你兒子?」白天反問道。
紀行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