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七點,林陽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法壇,就擺在寒家的院子裡。
此時的他站在桌前,面前的桌上放著貢品,旁邊點了兩支蠟燭,天色也已經暗沉了下來, 寒家人就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
林陽深吸了一口氣,燃了一張黃符便開始了做法。
隨著他手裡招魂幡的晃動,嘴裡也開始念念有詞。
這院子裡明明沒有風,他們卻清楚的看見那蠟燭狠狠地晃動了兩下。
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林陽猛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冷哼:「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此時,他的腦子裡也傳來一道聲音:「小子,找死是吧?」
那聲音聽起來就帶著幾分邪氣,一股寒意從手上招魂幡滲透出來,瞬間席捲了林陽全身。
他趕緊掐了個訣,默念了兩句咒語,對方發出一聲慘叫。
林陽閉上了眼睛,模糊之間,他看見了一張臉……
……
江城。
沈怡然和曲文萱剛從商場出來,兩人今天逛了一下午,買了不少的東西。
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曲文萱付的錢,說是給她和林陽買的,沈怡然實在是沒能拒絕,只能勉強接受了。
「我去開車,您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曲文萱朝著沈怡然溫柔的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曲文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孩子被教養的很好,雖然她母親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但她顯然不是。
這倒是讓曲文萱心裡舒服了不少,可惜她現在還不能跟她相認。
還是先接觸接觸吧,等到將來她們相認的時候,這孩子也能對她有點好感。
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大貨車忽然朝著她沖了過來,曲文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就這麼一下的功夫,那大貨車已經朝著她沖了過來。
砰——
曲文萱被撞飛了出去,手裡的購物袋散落了一地。
沈怡然開車回來看見這一幕只覺得胸前像是被鈍器狠狠地戳了一下,疼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曲阿姨!」
緩和了片刻之後沈怡然發了瘋似的沖了下去,曲文萱倒在血泊之中,嘴裡還在大口的往外吐著鮮血。
她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將曲文萱的腦袋抱在懷中:「曲阿姨,這裡距離醫院很近,您稍微堅持一下,我馬上就送您去醫院。」
「對了,林陽!我現在就給林陽打電話!」
沈怡然說著趕緊給林陽打去了電話,但是林陽卻沒接電話。
「怎麼這個時候不接電話啊?」
沈怡然有些著急了,就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曲文萱一雙眼正直勾勾的望著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
「阿姨,您說什麼?」
沈怡然趕緊將耳朵貼了上去,周圍一片嘈雜,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而此時救護車也趕到了,一群人下來將人抬上了救護車,沈怡然也跟著上了車。
希望曲阿姨不要有事兒才好,人家就陪自己出來逛個街,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她可擔待不起啊。
……
江城,寒家。
「你的意思是,要害我兒子的人是玄冥道長?」寒玉看著林陽詫異的問道。
林陽點了點頭,面色凝重了幾分:「我還以為這老雜毛沒什麼真本事,現在看來他是有點本事的,但是沒用在正途上。」
「你之前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聽見這話寒玉趕緊搖頭:「當然沒有了,我們家這些年一直都把他奉若上賓,也沒少給他拿錢,平日裡什麼好事兒都想著他呢!」
「對啊,玄冥道長跟我們家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張瑤也跟著說道。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玄冥道長有什麼理由去害他們?
「那就是有人從中作梗,你們給他錢,或許別人也給他錢。」林陽提醒道。
人這個東西都是有個價的,如果對方給的更多的話,以玄冥道長的品性,說不定還真的會害他們。
而且之前院子裡的那棵樹也是他讓挖走的,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有人在針對他們,而且還利用了他們最信任的人。
聽見這話,寒玉的臉色變了變,想來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小神醫,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那我兒子之後不會有什麼不好了吧?」寒玉看著林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令郎的魂魄已經回來,有了我給的那塊兒玉護身,只要不讓有心人接觸孩子,一般是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謝謝小神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小神醫務必要收下!」寒玉遞給了林陽一張支票說道。
林陽看著他微微挑眉:「寒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之前說好的,我不要錢。」
他一開始就跟寒玉講清楚了,他分文不收,要是這個時候拿錢的話,那他成什麼人了?
「小神醫,我知道你不是騙子。」
寒玉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林陽:「但是這錢您一定要收下,我還有點事情想讓您幫個忙。」
林陽輕笑一聲一語道破:「你是想讓我找出這個幕後之人,幫你對付他?」
寒玉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個做生意的,若說做生意的話我還有點本事,但是這些事兒上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這些年也沒認識幾個有真本事的人,小神醫,這個忙你務必要幫我!」
「我當什麼事兒呢。」林陽笑著說道:「放心吧,幫人幫到底,我會幫你的!」
林陽將支票還給了寒玉:「錢就算了。」
寒玉看著林陽,也不好再繼續讓他收著。
看來這次他要欠下一個不小的人情啊,不過沒關係,將來慢慢還!
「寒老闆既然這麼說,想必對這些事心裡已經有計較了吧?」
林陽看著寒玉問道:「說吧,您覺得這事兒是誰幹的?」
「我大哥!」寒玉沉吟了一聲說道。
除了他那個大哥之外,他還真想不到別人了。
這世家子弟之間的紛爭,跟那古代的宮廷劇阿哥爭寵沒有太大的差別。
都是為了將來能繼承家業,所以要不擇手段兄弟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