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打開了休息室的門,吳強等人趕緊湊了上來:「小神醫,怎麼樣了?」
「有點麻煩,我得先帶她回家。」林陽看著吳強沉吟了一聲說道。
聽見這話吳強心裡一緊:「我看剛才沈總吐出來的都是黑血,難道是被人下毒了?」
這人畢竟是在他們家的婚宴上出的事兒,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林陽在吳強耳邊低聲說道:「不是下毒,是降頭。」
聽見這話吳強再度瞪大了眼睛,降頭?那不是小說里才有的東西嗎?
吳強幫著林陽將人弄上了車,目送著車子遠去,吳強的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林陽說了,這降頭術很邪乎,即便是他現在把酒店封鎖起來,也不見得能找到給沈怡然下降頭的人。
但是這事兒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吳強總不能什麼都不管吧?
思來想去,他還是把飯店的所有服務人員都盤查了一遍。
……
江城,莊園內。
「林先生,這……」
查良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有些擔心的問道:「需要什麼藥材,我去給您買!」
他知道林陽的醫術很好,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幫著跑跑腿了。
「你去幫我買一隻公雞,一圈紅線……」
查良聽著林陽的吩咐瞪大了眼睛,這些東西也不是藥材啊,倒像是……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當即按照林陽的吩咐去辦了。
林陽將房間的窗簾全都拉上了之後整個房間就陷入了一片昏暗,他坐在床邊抓著沈怡然的手低聲說道:「然然,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解降的!」
此時沈怡然渾身冰涼,只有手心裡還有一丁點的溫度尚存。
瑪德!別讓他找到那個下降頭的人,否則的話林陽必然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不到一個小時查良就帶著林陽要的東西回來了,將東西交給他時在門口不放心的問道:「林先生,還有需要幫忙的嗎?」
「在門外守著,不管聽到什麼動靜,我沒讓你進來你都不能進來。」
「是!」查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此時的他心下嘀咕了起來,林先生讓他買的那些東西不像是給人治病用的,倒像是用來祭祀的,都是一些紙錢蠟燭之類的玩意。
平日裡看不出來林先生還相信這些東西啊,怎麼忽然間就變得神神叨叨了呢?
房間內,林陽用細細的紅繩將沈怡然捆了起來,在她身上三處地方打了三個奇怪的結。
這種結被稱之為鎖陽結,能鎖住人體內的生機保證其不往外流失。
然後林陽又將這紅繩的另一端系在了那大公雞的腳上。
隨後他又在床尾處點燃了兩支蠟燭,將那大公雞放在了門口的位置。
拿出袋子裡的黃紙裁剪成了想要的大小,然後將磨碎的硃砂倒進碟子裡,劃破手指滴了幾滴鮮血進去調和均勻之後畫起了符。
等到三張符紙畫完,林陽分別將其貼在了沈怡然的床頭和門上以及窗戶上。
做完了這些之後,林陽這掐了個手訣,嘴裡默念起了咒語。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床上的人開始抽搐了起來。
林陽雖然看著心疼,但也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與此同時,江城的一個小旅館內,一個男人手裡端著水杯,忽然覺得胸前一陣刺痛,疼的他手裡的杯子都砸在了地上。
男人當即盤腿坐了下來,手上不斷地變化著奇怪的手勢。
林陽也感覺到有人正在跟自己暗中較勁,旁邊的蠟燭也從紅色的火苗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鎮!」
林陽輕喝一聲,掐了個手訣打向了那隻大公雞。
原本正在低頭啄食地上的米粒的大公雞忽然停了下來,嘴裡發出陣陣焦灼的叫聲。
隨著林陽的動作,那大公雞的叫聲也越發的尖利了起來。
無形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拉扯著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林陽迅速的掐了個訣,將局勢逆轉了回來。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冷哼。
林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種的就出來見一面,背地裡給人下降頭算什麼本事?」
「今晚七點,西郊亂墳崗!」
砰——
就在這時,面前的大公雞忽然爆炸,雞毛和血肉散落了一地,整個房間都是一股子腥臭無比的味道。
一隻只黑色的芝麻大小的蟲子從那大公雞的身體之中鑽了出來。
林陽趕緊掐了個訣,屋內的空氣也跟著蕩漾了一下,那些蟲子瞬間沒了聲息,偶有那麼一兩隻要靠近床邊或者門口的,也被那符紙擋了回去。
林陽這才鬆了一口氣,身體慢慢的癱軟了下去。
太久沒有使用這樣的術法,導致他現在有點缺氧了。
不過緩了兩分鐘之後林陽倒也恢復正常了。
他趕緊拿出銀針將沈怡然體內的餘毒逼了出來,剛才他已經用特殊的方法將沈怡然身上的降頭引到了那大公雞身上,現在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將毒逼的差不多了,林陽趕緊抱著沈怡然往外走。
「把房間收拾一下。」
出門之後他對著門口的查良吩咐道,查良趕緊點頭。
他剛才一直都在門口,先是聽見雞叫了一會兒,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好奇,但是查良也不敢偷看。
等到林陽走了之後他往房間裡那麼一看,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大公雞的屍體飛的哪兒都是就算了,這地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噁心。
要不是這房間也是別墅的一部分的話,查良真想把這屋子一起丟出去!
他趕緊叫人來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丟了,又讓人重新送來了床和衣櫃之類的。
林陽將沈怡然放在了另一個臥室的床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這個下降頭的王八犢子顯然是衝著他來的,卻將這禍根引到了沈怡然的身上。
若是一般的追殺刺殺之類的血燕還能處理,但是遇到這樣的非常之力的時候她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林陽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遲疑了片刻將其摘下來掛在了沈怡然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