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付芳菲不打擾她的生活,打打麻將沈怡然也沒什麼意見。
「您要是太累了明天就去做個理療什麼的,我回頭給您打點錢。」
沈怡然看著付芳菲說道:「身體比打麻將重要,要是真的遇到什麼事兒了您就跟我說。」
聽見這話,付芳菲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愧疚。
天地良心,她覺得自己這些年就是將沈怡然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對待。
雖然有時候看著是苛刻了一點,但是至少不曾虐待過她啊。
「然然,你小時候媽媽沒怎麼管你,你不會怪我吧?」付芳菲抓著沈怡然的手忽然來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沈怡然一臉懵逼:「媽,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提起小時候的事兒了?」
一旁的林陽端著茶杯冷笑,這付芳菲是知道自己的事兒即將暴露了,所以在提前試探沈怡然的態度。
不過他也懶得摻和,反正一個付芳菲而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我就是問問……」付芳菲心虛的說道。
「放心吧,我當然不會埋怨您了,雖然您愛玩了一些,但是小時候我爸上班忙,大部分時間都是您在照看我。」沈怡然看著付芳菲由衷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母女,哪兒來的什麼隔夜仇?
為了家庭的和睦她也不能讓付芳菲這麼胡思亂想著。
聽沈怡然這麼說,付芳菲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然然啊,之前是媽對不起你,今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媽絕對不會再對你的人生指手畫腳了!」付芳菲看著沈怡然含淚說道。
聽見她這麼一說,沈怡然更是緊張了:「媽,您別嚇唬我,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平日裡付芳菲可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然然啊,媽沒事兒,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說話間,她將乞求的目光落在了林陽的身上。
林陽卻只是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媽,您還是別想那麼多了,然然是個好姑娘,怎麼會記恨您呢?」
但是在付芳菲看來,林陽卻是皮笑肉不笑,看的人膽戰心驚。
「行了,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先上樓了。」
沈怡然上樓之後付芳菲這才看向了林陽,低聲道:「林陽,當年我真的是一時糊塗,這事兒你能不能……」
「媽,您著什麼急啊?」
林陽笑著說道:「當年您為了錢出賣自己女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多少錢?能讓您把自己的親女兒都給賣了?」
聽著這話付芳菲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一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林陽有些震驚,這個數字放到現在並不多,但是退回到二十年前,那麼大的一筆錢足夠讓一家人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既然有那麼多錢,您家裡的日子怎麼就沒什麼改善呢?」林陽好奇的問道。
付芳菲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錢都被然然大舅拿走了,就給我留下了五十萬。」
聽見這話林陽看著付芳菲搖了搖頭,得,這女人折騰來折騰去,把自己的女兒都折騰進去了,最終卻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關鍵是她還因為這件事兒被付成華拿捏了這麼多年,還真是可悲啊。
不過這樣的人,活該!
「這件事兒我要查清楚了之後才會說出來,你還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林陽看著付芳菲笑著說道。
短短的一句話卻成了一塊兒大石頭壓在了付芳菲的心口。
這煎熬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這麼多年過去了,若不是付成華提起的話,她都要將這件事兒忘卻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林陽知道了這件事兒啊。
……
第二天一早,林陽跟沈怡然打了招呼之後便自己前往京都去參加林天澤和紀雨彤的婚禮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機場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張連翹,他這才想起來張連翹也被邀請了。
兩人拿出機票一看,好巧不巧還是同一個航班,位置相隔都不是很遠。
「先生,我還以為您不去呢。」
「順道去辦點事兒。」林陽笑著說道。
若不是為了葉闌珊和她媽的親子鑑定,他也不會跑這一趟。
兩人一起出了機場,下飛機的時候就有人舉著寫著兩人名字的牌子在出口等著了。
「是林陽先生和張連翹小姐吧?請跟我來!」林家的司機邀請兩人上了車。
因為就參加個婚禮就回去了,所以林陽是空手來的,張連翹倒是帶了個小箱子,但是東西也不多。
司機帶著兩人一路來到了酒店:「明天的婚禮就在酒店的大廳舉行,樓上就是諸位休息的地方。」
帶著兩人辦理完了入住之後司機這才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離開,說需要出行的話隨時可以聯繫他。
「你知道林天澤的身份嗎?」林陽好奇的問道。
說起這個張連翹就搖了搖頭:「紈絝子弟我見得多了,他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貧困生呢!」
「那小子看著雖然寒酸了點,但是也不至於貧困吧?」林陽笑著說道。
張連翹繪聲繪色的給林陽講起了林天澤在學校有多節省的事跡,一碗盒飯都能分兩頓吃。
聽完之後林陽忍不住咋舌,這小子的確不一般啊。
「前段時間京都出了大事兒,京都原本的四大家族幾天之內被滅了個乾淨,而今正在競爭新的四大家族,這個林家和林天澤的那個未婚妻所在的紀家也在其中。」
電梯裡,張連翹看著林陽八卦的說道。
林陽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些事兒京都的貼吧新聞什麼的都能看見,已經不是秘密了。」
「原本這兩大家族的實力沒有那麼強大的,但是兩大家族一經聯手就大有不同了,我甚至都懷疑這個林天澤跟紀家小姐結婚就是為了能讓雙方的家族順利的躋身進四大家族的行列之中。」
聽著張連翹的話,林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