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汪國衛沉吟了一聲,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著陳林說道:「你們的難處我都清楚,你們若是需要人才和物資,我隨時都可以滿足你們。」
「但是……」
後面的話汪國衛沒再說下去,很顯然,他並沒有上陳林的道,也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兒公之於眾。
而今大夏的百姓還都覺得自己處在安居樂業的環境當中,即便是永陽市那邊,消息也都被全面封鎖了。
就算是有人將相關的視頻傳送到了網絡上,不出三天,這些東西的熱度就會被壓下去。
這世界看似人人平等,實際上,底層人民不過是上級操控的傀儡罷了。
他們所看見的,只是上面的人想讓他們看見的而已。
像林陽他們這些知道真相的人,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將事情捅出去,可是他們不能。
「汪老,您還真是為國為民的好領導啊。」林陽可不慣著他,冷哼一聲直接開麥嘲諷了起來:「我們缺的是什麼您難道不清楚嗎?」
「錢?人?我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堅強有力的後盾,但凡你們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力挺我們,這件事兒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一旁的陳林瘋狂的扯著林陽的手,示意他別再說了,但林陽壓根不搭理他。
「汪老,你們這些人真的都是為了大夏的利益嗎?」林陽看著汪國衛質問道。
汪國衛沉吟了一聲:「林陽,我也有我的苦衷,這些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現在大部分的人還想再觀察一下局勢。」
「再說了,這東西……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益處不是嗎?」
「你想想看,倘或一個瀕死之人被注射了這樣的藥劑,那他是不是就能繼續活下來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算是醫藥領域的一項進步性的發明,而且這件事兒,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了。」
聽著汪國衛的話,林陽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實木的茶几瞬間四分五裂,嚇得汪國衛趕緊後仰靠在了沙發上。
陳林趕緊拽住了林陽的胳膊:「林陽!別亂來!」
汪老的身份可不一般,他的生死決定著大夏的很多東西。
要是林陽殺了他的話,那他就真的成了大夏的罪人了。
不過林陽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很氣憤,並不想殺人。
「汪老,您是覺得這些東西並沒有波及到京都這邊,也不影響大家的正常生活是吧?」
林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告訴你,對方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這長生藥的消息已經在京都傳開了,他們還調整了售價,只賣幾千萬。」
「很快京都就會有大批的有錢人變成那樣的怪物,到時候他們的錢都拿去購買這樣的藥劑,應該會影響到整個大夏的經濟吧?」
「另外,幾千萬隻是第一支的價格,這藥跟毒品似的,若是後續不一直注射的話,身體就會出現問題,所以為了保持自己的長生,他們必須要源源不斷的往裡砸錢。」
「一旦這玩意在京都傳開,我保證,京都一定是最先淪陷進去的!」林陽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
聽到這話別說是汪國衛了,就連一旁的陳林都瞪大了眼睛:「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陳老,您要是有空的話,不如回去查一查您部門裡的人,他們給您提供的消息可不是全部,而且還有部分弄虛作假的。」林陽冷聲道。
比如上次給的江城基地的消息不就是假的嗎?若非白天親自帶著他去參觀了一番,林陽怕是也會選擇相信陳林了。
汪國衛聽到林陽的話頓時警惕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這藥已經流入京都了?」
「您覺得我有必要騙您嗎?」看著汪國衛臉上的表情,林陽只覺得可笑。
這些人還真是這樣,以自己的利益為主,還口口聲聲說著為國為民。
偏遠地區出現這樣的問題他們不管不顧,一聽說傳到京都來了頓時就慌了。
「陳林!」汪國衛看向了一旁的陳林,面色嚴肅了幾分:「立刻回去通知你手底下的人,嚴密監控京都的情況,京都不能出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汪國衛有些心虛的看了林陽一眼,解釋道:「林陽,你知道的,京都重要的人太多了。」
「那其他的地方呢?柳江?永陽!這些地方的百姓就不是大夏人了?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林陽冷笑著問道。
汪國衛微微咬牙:「我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活著,大夏繁榮昌盛,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但是我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這件事兒我會跟他們提,一會兒我就召集他們開會討論!」
看著汪國衛紅了眼睛,林陽看他的眼神仿若是看一隻裝悲慘的狼。
陳林一手緊緊地抓著林陽的胳膊,對汪國衛說道:「汪老,我們先走了!」
說完這話他匆忙帶著林陽離開了現場,不敢再讓他跟汪國衛正面交流了。
這小子張口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傷人了。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這事兒,也的確不是一個汪國衛能做主的。
回到車內,陳林忍不住開口:「林陽,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汪老他……」
此時的林陽身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戾氣,坐在副駕駛上淡定的點燃了一支煙,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漠然。
「我知道他不是個壞人,這些事情的確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林陽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您不是想逼他一把嗎?要是不這樣的話,上面的人怎麼能跟咱們一條心呢?」
聽到這話,陳林瞠目結舌的望向了身側的人,這小子怎麼……
「你小子怎麼跟個人精似的?」陳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陽笑了笑:「前輩,這不都是練出來的嗎?」
這些年,林陽的確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他這腦子若是不動的話,只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